我头发后面是不是还有泡沫没冲干净。”
他在浴缸里转过一个角度,水流轻响,稍稍坐来一些,背对宋拂之,露出了大片的背肌。
宋拂之“嗯”了一。
时章头发上确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泡,宋拂之看看,目光就往下移去了。
好宽的肩,好结的背,好有力量的线条。
“我帮你冲干净吧。”宋拂之音都哑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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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之取了淋浴头,抬水阀,细密的水柱打在时章后颈,水珠四溢,时章低低地吸了一口气。
“烫?”宋拂之把温度调低了些。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时章说。
两人都没再讲话,一时间,浴室里只剩下水流的哗哗。
时章稍稍低头,后颈突一小块骨头的弧度,宋拂之的目光在上面流连许久,终于伸手在上面摸了一下。
皮肤温度很高,很有弹性,强健的身体却拥有意想不到的柔软触。
宋拂之欲盖弥彰:“有泡沫。”
哪来的外星泡沫啊,被水冲了五分钟还□□不掉。
时章突然:“宋老师,你明天几点床去学校?”
宋拂之不假思索:“六点吧。看早自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早。”时章沉默了一会儿,低说,“那算了。”
什么算了?
宋拂之还没,时章就从他手里接过了花洒,温和道:“快去休息吧,时间不早了。”
宋拂之躺上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时章的意思,后背蓦地爬上一阵酥麻。
时章带一身温热的水汽躺进被子里,宋拂之眨眼睛看他。
时章失笑:“明天不是早吗,这么精?”
宋拂之又眨了眨眼,一翻身,朝时章那边侧躺。
也不讲话,就那么看他。
时章把灯关了,轻轻揉了一下宋拂之眼角,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快睡。”
宋拂之还是睁眼:“如果我明天不上早自习呢?”
时章喉结动了动:“可以探索一下‘完美的夜晚’的定义。”
宋老师数学,自认为熟知各种定义,这一个确是他的知识盲区。
不知是不是因为前一晚心绪不算平静,宋拂之二天一早睁开眼,天色还只是蒙蒙亮。
平时宋拂之只会有睡不够的时候,每天都靠闹钟床,醒来时身边都是空的,时授永远比他早。
今天他竟然醒的比时章早,这还是头一次。
屋里很暗,宋拂之慢慢聚志,突然发现自己正对男人的喉结,距离很近。
他僵直几秒,四肢的知觉逐渐回笼。
宋拂之终于意识到他这是个什么姿势。
他侧躺,一条腿搭在时章腿上,另一条腿挤在时章两腿中间,小腿交叠的皮肤很烫。掌下贴时章结劲瘦的腰腹,受到对方均匀深沉的呼吸。
宋拂之整个人就像只大型树袋熊一样抱时章,脑袋几乎贴在人家怀里。
瞬间,宋拂之觉得自己停止了呼吸,滚热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宋拂之僵懵了几秒钟,动作迟缓,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
腰上突然一紧,男人的手臂力环住他一带,宋拂之就这么又被拖回了高热的怀里。
宋拂之瞬间血液逆流,差点炸毛,掰时章的肩膀往外挣。
箍在腰上的手臂刹时收得更紧,时章显然还没清醒,目光浑浊,嗓音贴在宋拂之耳后,嘶哑而模糊:“你跑什么。”
宋拂之无从挣扎,呼吸稍快,安抚道:“我没跑。”
抱他的手臂终于渐渐松了劲儿。
直到身后突然一空,传来时章干哑的音:“……抱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章蹙眉,揉额头:“抱歉,做了个梦,冒犯了。”
宋拂之喉结滑动:“噩梦?”
时章凝视他,从喉咙里“嗯”了一,慢吞吞地说:“我梦到我本来到手的验经费长脚跑了。”
宋拂之没绷住,噗嗤乐了。
过了会儿,宋拂之:“授,那个,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太规矩啊?”
时章眉宇淡淡:“还好。你的腿不重。”
宋拂之眼皮一跳,看来还真是他冒犯在先。
“你是睡得不舒服,直接把我掀下去就行。”宋拂之不太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睡之后这么烦人。”
时章无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