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拂之手指一缩, 却无法动弹。
五指被另一只滚热的手掌攥在手心。
“我回了。”时章低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呼吸近在咫尺,两人视线交汇, 宋拂之终于确定自并不在梦里,他也没有喝醉。
脑中一片剧烈的空白,宋拂之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
怎么可以正好被时章撞上了。
宋拂之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膝,却被时章强硬地固定住。
宋拂之无声地喘一口气, 他身上只有半只肩头搭着睡袍, 现在也滑落了臂弯, 露出大片白皙的后背。
时教授却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 扣子扣最上面一颗,坐在床沿, 身上有淡淡的花香。
“拂之怎么么急。”时章此刻的眼神深不底,让宋拂之感知一丝难以预料的危险。
“连再多一天都不能等。”
“你不是明天才回吗?”
宋拂之嗓音嘶哑,语气里有窘迫,也有委屈。
“我事情办完了, 就回了。”
时章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宋拂之的发丝, 像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安抚。
他握住宋拂之的手腕往旁边拉,然后毫无预告地用自的手指顶替了进去。
“唔!”
宋拂之脊背一颤,浑身瞬间变得又烫又麻。
“宋老师好像很想要我回。”
时章连眼眶都是红的。
宋拂之眼里蒙上一层水雾,瞪着他:“时章, 你他妈出去了两个星期……你我想不想要你回?”
句话得太直白了, 些天的思念和欲.望,宋拂之全无隐瞒, 大方地摊开给时章看。
轰的一声, 时章一颗老心瞬间被狙击成了碎片,浑身的血液汹涌地逆流。
手指与眸色一, 更深几寸。
时章把宋拂之摁在床头很凶地吻他,直宋拂之推着他的胸口开始挣扎。
时章松开宋拂之的唇,转而咬上他的耳垂,哑声厮磨:“我们是计划明天早上回的,但我赶了今晚最后一班飞机。”
齿间细细地磨:“…因为我一刻都等不了,很想看你……但我没想会看些,你还喊着我的名字。”
宋拂之羞恼地叫他别了。
于是时教授不再,只动手。
植物学家的手指遵循着规律,宋拂之觉得自像一株被揉皱了的枝叶,被时章压在手心,一点点地展平,做成标。
只是他不是被烘干,他是被浸湿。
过于直白的探索让人感羞耻,他推拒着时章的手臂:“好了……”
时章往下面看了一眼,颈侧的脉搏突突猛跳。
他不想忍耐,但不得不忍,咬肌动了动:“还没好。不想要宋老师受伤。”
两人此刻是面面的姿势,时章衣冠笔挺地欺在宋拂之□□,和宋拂之的袒露形成强烈比。
宋拂之红着脸皱眉,伸手去扯时章腹部的衬衣:“……要公平一点。”
一是因为脸面过不去,二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还惦记着事儿,他想要再观察观察时章的身体。
然而他指尖潮湿,连一颗衣扣都解不开。
时章张开手掌,猛地抓住宋拂之的一双手腕,把它们囚在一起,往上折,压他胸前。
“宋老师的手不守规矩,被我逮了。”
时章低着头注视他,声音很哑,“那今天咱们不要用手了,好不好。”
问句是商量的句式,但是语气完全没给人商量的余地。
宋拂之还没完全反应过,就被时章握着肩膀和腰侧,翻了个面,脸朝下趴跪着。
宋拂之想跪坐起,却又被时章从背后抱住压了下去。
时章从旁边的花束里抽出一朵长柄百合花,花瓣洁白,完全绽开了,雄蕊上的红色花粉轻轻颤动。
教授引着宋拂之的双手,让他握住深绿色的花杆。
“拂之,上次答应的事情你没做,那次换一个…… ”
时章的声音尽数洒在宋拂之耳后,燃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今晚,双手一直握着朵花,别的哪里都不许碰,可以吗?”
宋拂之皱着眉,不知道时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立刻答应。
其实不论口头上什么,都没法作数,又不是什么白纸黑字的契约。
要一个成年人的双手一直放在一朵花上,没有任外力的束缚或施压,最后底能不能做,全凭人的意愿。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放开双手就可以了。
但宋拂之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