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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空欢(2 / 2)

带也将谢灵毓裹在被衾里。

“我不管,反正又没人知道。”

孙权说得无所顾忌,正要向谢灵毓衣领处探寻,忽然被一阵清晰的叩门声打断。

丹兰自昨日不小心目睹了二人在房里亲昵,已不敢再贸然往屋里走,此刻虽有要事禀报,她也小心翼翼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只敢一阵阵扣着门。

孙权起初装听不见,听见叩门声一阵响过一阵,才呼着粗气昂头问了声:“何事?”

“二公子,前殿有人来请公子和夫人过去一趟,说是主公的意思。”

一听孙策有请,孙权的神色忽然不安起来。

谢灵毓也担忧道:“你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孙权拧眉:“没有啊,我这阵子可是劳心劳力的,大哥昨天还夸我呢。”

“快收拾一下吧,让你大哥久等了不好。”谢灵毓抽出被压着的手,挡在自己身前。

孙权失望地将身上的被衾扔到小榻另一侧,撅着嘴打量身下的谢灵毓,并不想出门。

谢灵毓笑着挠了挠他的背,有种逃过一劫的愉悦:“你可知道有句话叫——来日方长?”

孙权觑她一眼:“我不仅知道来日方长,我还知道春宵苦短哩。”

说罢,讪笑着吻了一下谢灵毓的额头,然后将她拉起来。二人梳洗妥当,孙权将凤纹玉佩系在身上,又让谢灵毓把凰纹玉佩系上,这才结伴往前殿赶去。

谢灵毓之前从未去过前殿,跟着孙权先是往南走了一段路,经过正院中轴线后,又向东继续走着。

两排挺拔耸立的松树映在眼前,松树后面是一排威严正殿,谢灵毓竟看到聂夫人面带忧色在松树下接应。

聂夫人一见谢灵毓便道:“魏卓连夜赶到吴郡喊冤,说是讨要说法。”

谢灵毓大惊,魏卓居然还有脸来讨要说法?看来她还是不懂人心叵测,低估了魏卓的反应。

孙权昨日已听谢灵毓说过前因后果,因而明白眼下的形势,他筹谋片刻,向聂夫人问道:“魏卓人在何处?”

“他已被请到前殿,为免惹人猜测,看热闹的百姓也被请进来了。”

孙权又忙问:“大哥怎么说?”

聂夫人闷笑一声:“我已向他坦白了,他说他自有安排,但是眼下需要你出面拖住魏卓。”

“好,我知道了。”

孙权和谢灵毓互望一眼,孙策对外宣称养伤,因此不便出面,这正是孙策要找他们过来的缘由。

魏卓的声音在前殿门外时高时低地传开:“我与刘瑧兰有婚约在先,吴侯夫人却生生将我二人拆散,另将刘瑧兰指给别家,无视礼义廉耻,这是何道理?”

孙权怒道:“我去让他闭嘴。”

聂夫人道:“不可鲁莽。”

谢灵毓也提醒道:“万不能将魏家婢女有孕一事拿出来张扬,虽说此事的确可以令魏卓理亏,但外头也会认为,我们早对魏家的私事了如指掌,又故意设计要毁人婚事,难免授人以柄。”

孙权吁了口气,轻轻点头。

魏卓却又继续大放厥词:“吴侯夫人仗势欺人,丝毫不将我山阴魏家放在眼里,我魏家有今日,你们吴郡百姓将来也会有今日。”

似乎是他身旁的某个百姓随口附和着:“魏公子所言正是。”

聂夫人听到这里也无法冷静了:“他竟然还敢趁机挑拨孙策和吴郡百姓,实在狂妄。”

孙权便让谢灵毓跟着聂夫人从后门进入前殿,自己去同魏卓周旋。

前殿外面乌泱泱围了几圈人,靠前的中间位置站着一位锦衣公子,孙权见他冠发有几分潦草,且满脸戾色,一看就是来闹事的,知道这便是魏卓了。

魏卓身旁还站着一位稍显谦逊的公子,面色如玉,眉目张弛有度。

孙权彬彬有礼,当着诸位百姓的面,上前对魏卓直言道:“大清早的,魏公子忽然造访,大殿的门开着也不进去,不知是想让何人主持公道?”

魏卓丝毫不顾读书人的体面,怒声道:“孙氏阴险狡诈,我若进去,还能活着走出来吗?”

孙权握着拳也抬高音量:“我大嫂平日只打理内宅事,你口口声声说她拆散你的婚事,又是仗势欺人又是牵扯吴郡百姓的,是受何人指使?居心何在?”

谢灵毓早和聂夫人来到前殿内的一间耳房里,挨着小窗仔细听着外头的声音。

孙权这样倒打一耙,魏卓有些措手不及。

魏卓厉声道:“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无论如何我要讨回公道。”

孙权也立刻回敬道:“此事调查清楚之前,你休要再胡言乱语。”

耳房里,谢灵毓寻思着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也不是办法,那魏卓是个读书人,平日里口才了得,她怕孙权不是对手,便问聂夫人:“大哥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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