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吴煦辰上报案子进展。换的徽帝大发雷霆,群臣胆战心惊。
徽帝一手撑着案桌。威仪四显。
“所以,你给朕的结果是那东瀛小贼只是色胆包天?”
吴煦辰顶着压力,上前一步。恭敬道。
“这是臣查到的,确然如此。客栈底下的地道只是通往梵山寺。然,捕获其中一人为梵山寺的和尚,乃两人合谋而作。”
先前一同查案的那些大臣,心里更明镜似的。
此事牵扯甚广,包括了池皇后同太子,即便觉着其间有猫腻,他们也怕得罪池家。
既然吴煦辰带了头,他们自然也不能落后,即便他们连犯人都没见过。
反正出了事,以此开脱,有吴煦辰顶着。
个个跟人精似的,纷纷上前拱了拱手。
“吴大人所说,确然不假。”
“不错。”
池彰心下大安。
他这几日被这件事闹的整宿不得好眠。
也是他的疏忽,竟然不知,那东西敢在他眼皮底下觊觎女色,遭此祸端!
若不是他留有后手,事情败露,那就麻烦了。
他不动声色的觑了吴煦辰一眼。
满意。
只可惜吴家夫人身子患疾,猝然而逝,不然两家婚事可提上进程。
他上前一步。
面上带着怒意。
“东瀛人实在可诛!”
“不知这是一人私心所为还是东瀛被天朝击败,做这种见不得台面的事借机报复。”
“天朝的皇后同太子,身份尊贵,岂是他能惦记的?”
惦记的是皇后和太子吗?
徽帝冷冷的看了看吴煦辰,又看了看池彰。
他看分明是东瀛人惦记他的江山。
东瀛这是在警告他?
徽帝怒火中烧,却不想再听他说话。
当下站起身子。
赵公公高喝:“退朝。”
徽帝大步朝御书房而去。眼里的阴霾怎么也藏不住。
留下面面相觑的文武百官。
御书房内,
赵公公放轻呼吸恭恭敬敬的伺候着。
徽帝压着情绪:“太子呢?”
“太子伤势未愈,正在东宫调养。”
徽帝的脸色更难看了。
调养?
不知所谓!
“朕同意他不上早朝了?是谁给他的胆子!”
赵公公诚惶诚恐的就要跪下。
徽帝一眼扫过去,不怒自威。
“别给朕来和一套!你除了跪还能做什么!”
“朕看他是仗着他那个舅舅无法无天。”
人和人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顾淮之为他受伤,险些没了命。
周焕却在击退贼寇时受伤,险些坏事。丢人现眼,引人发笑!
即便不愿承认,他也清楚这样的人实在不如顾淮之的一根手指!
偏偏这是他唯一的儿子。
徽帝呼吸急促,气急攻心。
赵公公连忙去抽屉里取过装着药丸的玉瓶。
服侍徽帝吞下。
徽帝做到龙椅上,胸口闷的厉害。他的面色不似常人般都红润,带着几许不正常的青色。
身子早就伤了根本,短短几日功夫,精神又弱了不少。
他眯了眯眼,而后锋利的眼神刺向赵公公:“早朝时,你也在,梵山寺的事你是如何想的?”
他笑了笑,笑意不打眼底。
“吴太师告假多日,听说也病倒了?”
赵公公擦擦额间的汗。
“是的,想来接受不了夫人已亡的事。”
徽帝没多问只是眯了眯眼。
“你说吴池两家欲结儿女亲家,此事可有池彰……?”
话未毕,赵公公惶恐,扑哧一声重重跪了下来。
“老奴的本分就是伺候皇上皇上舒心了,老奴便舒心。朝中之事,哪里是我能妄加多议和揣测的。”
“老奴得令前往督促大臣办案,可借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参与进去。更别提顾家那位世子爷瞧着小的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二话不说就让老奴滚。”
说着他磕了一个响头,说话都带着急切:“皇上可不能这般吓唬小的。”
他的反应让徽帝兴致缺缺。
也是,顾淮之这人懒得很,每回让他办案都千推万推。
赵公公还能叫的动他?一同协助办案?
赵公公跪下地上没动。
徽帝压下怒火。
诚然这件事,也只能这样。
过不了几日,番国的使臣便来了。
皇家颜面大过天。
这件事也只能压下。
可历代帝王,有几个像他这般憋屈?
“还不起来?”
“你跟了朕这么多年,朕何时亏待你了,竟这般胆小?”
赵公公舒了口气,连忙给徽帝斟茶。
而后,又道。
“如今那两个犯人,还在顾世子手上,这实在不合规矩。”
徽帝冷笑一声。
什么规矩。
“顾淮之当着朕的面都敢甩朕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