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姑娘都在哭?
这里到底有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用隔壁的雏凤楼作掩护?
话说回来,雏凤楼又是什么地方?
北寰舞越想心里越乱。
哥哥什么都没说,只是去了一趟雏凤楼就被府衙的人抓走了。
她跟在后面看着他被抓走,对整件事毫无头绪。
现在虽然混进来,却被拦在院子外面。
时均白被带了进去,她想走不能走,着实头疼。
北寰舞闭上眼,想了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盘腿坐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想办法——
首先,她要进入后面的院子才知道这院子里到底藏的是什么。
她不能现在走。
不知道这里的活动是每天都有,还是一年就这一次。
既然今天晚上碰到了,机不可失,就必须借助这个机会进去一探究竟。
确定了自己不能丢下时均白一走了之,北寰舞便开始想能混到后院的办法。
跟时均白一样,被人带进去?
不,太冒险了。
方才那人说“这是最后一个姑娘”了。
她现在就一个人,而这院子后面有很多人,那些人有什么能耐,她全然不知。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进去,未必能全身而退。
北寰舞有些急,不自觉地开始咬自己的右拇指指甲。
把事情捋顺之后,摆在眼前的问题只有一个——要怎么样才能在不暴露自己行踪,也不引起里面人怀疑的情况下,摸黑混进这院子里呢?
北寰舞望着隔壁院子满园的红光,忽然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整个人僵了一下。
她蹲在草丛里观察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摸向身侧金灿灿的屋子。
屋里没人。
北寰舞只是看了一眼,便摸回密室。
密室里面那两个人还在争那块金子,北寰舞在密室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两桶火油。
正如她所想,方才她看了一眼这密室照明用的油灯,这里肯定有火油。
北寰舞把火油搬到地面上屋子里,把火油在一楼洒了个遍,顺势放了一把火,跑了出去。
眼看着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从一楼窜上二楼,还有烧得更旺的趋势。
今夜中元节,到处都是红灯祭祀。
这院子里也不例外,灯火通明。
只是看天光处的殷红,很难发现后院处起了火势。
北寰舞藏在灌木里,看着火把二楼也烧透,才从地上抓起一把土糊在脸上,跑到院子门口,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救火啊!”
北寰舞这一喊,把院子里的人都喊乱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跑了过来,看见火势之大,有往院子里面蔓延的趋势,当即下令让周围所有人来救火。
守在宅子门口的人、藏在暗处的人纷纷跑去牵水车。
北寰舞趁乱,摸进了内院。
她顾不了许多,只能先进离她最近的那栋阁楼。
她进来就看见楼里全是姑娘。
外面起火,姑娘们都探头往窗外去看外面火势。
没人注意到北寰舞已经摸了进来。
北寰舞环顾四周,只见这楼里四周全是摆放整齐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一个妆奁。
桌子边有木施与衣架,木施上挂着金线与银线掺着秀的正红色轻纱薄衣,直拖到地面。
衣架上挂着许多样式的罗裙。
那些趴在窗户上往外看的姑娘们一个二个长得如风如月,娇小可人。
那些姑娘臂膀纤细,身子单薄,眉眼微红,面容稚嫩,身着红衣。
发饰复杂金贵,眉间点了花钿。
打扮得好似大婚一般。
北寰舞顾不得许多,跑过去扯下一身衣服换上,把束起的头发放下,把脸洗干净。
刚洗完脸,就听见有一个高亮的声音拍着手,道:“姑娘们,别看了,赶紧装扮起来,一会儿吉时就到了!”
北寰舞立即找了一个空着的妆台坐下,立即就有丫鬟过来帮她梳妆打扮。
这丫鬟似乎是做惯了这些事,梳头发,上妆,更衣,一气呵成,只用了小半个时辰。
丫鬟给北寰舞梳妆的时候,北寰舞又听见周围有姑娘断断续续哭声。
梳妆的丫鬟不耐烦吼着:“别哭了!妆都哭花了!”
北寰舞从镜面看去,看见坐在身后的小姑娘一直咬着唇,掉着眼泪。
她四处张望,没看见时均白。
他已经从这里脱身了?
给北寰舞梳妆的丫鬟见她好奇地左看右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北寰舞睁大了眼睛从镜子里看着那人。
这丫鬟年纪不小,看上去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
丫鬟忍住笑,说:“你这姑娘还真的与别的姑娘不同。”
“嗯?”北寰舞不解。
“别的姑娘来这里,都是哭丧着脸,可没有一个跟你一样,好奇到处看的。”丫鬟说道。
“有什么好哭的?哭就能自由了?”北寰舞眨了眨眼睛。
那丫鬟笑:“是,是这个理。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明白大事理呢。”
那丫鬟忽然收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