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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信把两个手帕塞回衣襟,揉了揉凌芷的脑袋:“走,去用饭。”

*

北寰言没回自己院子,先绕到北寰舞的院子,看她在干什么。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有破空声音。

北寰言侧身一让,只看见一只小箭弩擦着他的鬓发而过。

“哥!”北寰舞吓得差点把手上的弓.弩丢了,“你怎么回来了?”

芍药看见北寰言连忙福了福身子:“大公子。”

北寰言朝芍药点点头,看向北寰舞,回道:“南境巡查的事了了,让景叔带着御林军先回许都去。你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试一试最近娘亲设计的新作弩好不好用。”北寰舞拎着裙子,走过去把弩递给北寰言。

北寰言拿着弩,掂量了下重量,这是改良过的弩。

比御林军神机营里用的弓.弩更小巧。

“时均白怎么样了?”北寰言问。

一提到时均白北寰舞就生气:“你别跟我提他。”

“怎么?”北寰言把弩递还给她。

北寰舞鼓着嘴,一脸不想说的样子。

“闹别扭了?”北寰言望着北寰舞。

北寰舞低头,踢着地,一脸不高兴。

“他是不是担心他小叔叔的事被陛下知道,满门获罪?”北寰言问。

“是啊。”北寰舞鼓着嘴,“我劝他回去问清楚,他倒好,还跟我发一顿脾气。”

“时灵时任工部右侍郎,负责修皇墓。”北寰言负手低头缓行,“他不是在皇墓就是在宫里,时均白想见他,就要跟我回许都去。”

“随我去看看时均白吧?”北寰言抬眸看向北寰舞。

“我不去。”北寰舞扭身进了屋子。

北寰言总觉得北寰舞对面时均白,有些别扭。

是因为他们俩那晚为了逃离雏凤楼,被迫在一张床上的缘故?

北寰言见北寰舞抹不开面子,便也不强求,自己去了时均白的院子。

时均白早起在院子里练鞭子,手中银鞭宛若一条银色的小蛇,所到之处“啪啪”作响。

看见北寰言来,时均白才收了力。

他满头是汗,气喘吁吁,调气不顺,不像是修行,像是发泄。

北寰言在家着常服,淡雅轻薄宛若云烟。

如果不认真看,很容易把他认成北寰舞。

但是他俩身上气质有本质的不同,北寰舞灵动活泼,北寰言淡然儒雅。

这种缓步而行,眉眼清楚,只能是北寰言。

北寰言不学鬼门渊一派,跟时均白算不上同门。时均白本身比北寰言大,可以直呼其名。北寰言则是跟着北寰舞唤时均白师兄。

“师兄。”北寰言如风似云一般踱步而来。

时均白收起鞭子,走到石桌边,拿起一方净帕擦了擦身上的汗:“事处理完了?”

“嗯,算是吧。”北寰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进屋说。

时均白拿着帕子进屋,立即有小厮进来端了两盏茶。

时均白热得很,让人又给他送一碗井水来,一饮而尽。

北寰言进屋没坐,转身道:“师兄随我们回许都吗?”

“……”

时均白把碗放下,唇线紧抿。

“南境五州地下神道是怎么回事,你要跟我们回去问问时侍郎,才能弄清楚。”北寰言眸光清亮。

“我……”时均白蜷缩在衣袖里的手,微微发抖。

北寰言看得出来时均白这段时间备受煎熬。

有些事,北寰言原本不想说得那么快,但时均白心里跟油煎一样,脸色一直没好过,他便松了口。

北寰言踱步到时均白身边,错了一步,低声道:“其实……这次事,工部户部都脱不了干系,未必就是你小叔叔一个人的事。这里是一场硬仗,回许都还有一场硬仗。你不随我回去,就无法彻底了解这事的来龙去脉。”

时均白侧目,眼底有了希望:“真的?”

北寰言点头:“事情未必就如你想所想那般,时灵毕竟现在在朝为官,虽然他主管皇墓,但还有工部左侍郎、工部尚书与尚书令压在上面。朝廷里的人做事,心思横多,很多事浮于表面,未必就是世人看到的那样。但我没有真凭实据,所以这事要等我回了许都以后再去细细验查。”

时均白转身,深深一躬:“多谢。”

北寰言深吸一口气:“我也只是怀疑,师兄等我查清楚了这事来龙去脉,再来言谢也不迟。”

不管怎么说,那块一直压在时均白心头的石头,终有松动的迹象。

*

午膳的时候,五个人凑到一起。

凌芷难得老老实实地扒着凌信给她夹的青菜往嘴里塞。

北寰言用饭一贯安静守礼。目光落在凌芷身上,看她把青菜都吃完了,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微笑。

凌芷看见北寰言笑,立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时均白昨日跟北寰舞发了一顿脾气,知道这小妮子气头上。用饭的时候故意坐在她身边,想要帮她布菜。

谁知道北寰舞根本不领情,一直往北寰言身边靠。

努力了一下,时均白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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