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二次见面楚陆离哭,都是因为她。她怎么会不心疼呢,这是她藏在心底的人啊。
要说上次是在醉酒的状态下,那这次决定是清醒着的,他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施言哽咽了几下,缓掉自己的眼泪,沉着嗓音说:“楚陆离,你起来,你现在就像个小丑,演给谁看?”
楚陆离感觉心脏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肺中的空气已然被抽干了,导致他呼吸困难,脑袋像炸裂了般的疼。
她不爱他了,她真的不爱他了,她对他说着最冰冷的话,她对他的哀求没有任何一点一丝的反应,他该怎么办,她离他越来越远,她要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楚陆离泪眼婆娑地抬头仰望着施言,“我不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没有任何回应
楚陆离感觉口腔中弥漫的血腥味,低吼道:“你说啊,不要离开我。”
施言俯视着他,被他紧搂着的腰间传来阵阵痛感,他健硕有力的双臂似要把她的腰搂断了
楚陆离:“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求求你,你说话,施言,说话。”
施言疼的全是冒冷汗,内衬的衣服已经湿透。
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疼,好像不止是腰间传来的痛感,从脚底蔓延到脑袋,她全身都疼的像散架了一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似乎互相看不顺眼得打了起来,迫使她现在好累,好想就此长眠不醒。
施言表情痛苦道:“陆离,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我后悔当初招惹了你,后悔把你拉下了坑,我对不起你。”
楚陆离怨恨地凝视着施言:“你为什么要后悔,为什么不继续下去,为什么不继续欺骗我,为什么......”
“很好玩吗,我很好骗吗,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心里有没有一丝我的存在。”楚陆离摸着自己的胸口,对着施言嘶喊道:“施言,我这里很疼,疼的快要死掉了,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懂吗,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从来不为我想想,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没有心,你根本就没有心。”
“我好疼,真的好疼.....”
“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离不开你,一刻都离不开....”
说着一口血从口中溢了出来。
施言惊慌失措地望着他,蹲下与楚陆离对视,手在楚陆离身上慌乱地摸索着:“陆离,你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他为什么吐血了,他哪不舒服,他为什么不说话。
楚陆离苦涩地笑了:“言言,你是在关心我吗?”
施言彻底奔溃了,肆虐地哭喊着:“你到底怎么了,我们去医院,现在就去医院。”
楚陆离拽着施言的手,“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施言机械式的点头,“我不离开你,不离开,走,我们去医院,医院。”
她现在只想带着楚陆离去医院,他吐血了,他是不是也要死了,眼前又出现了杨斯年沾满鲜血被她抱在怀里的场景。
血,好多的血,怎么洗都不干净,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血,为什么,她不想看见,不想,一点都不想。
楚陆离听到了回应,满意地任由施言拽着自己去医院,她亲口说的不离开他,她不会离开他
嘴角挂起一丝阴森地笑意:修远,我的东西你别想从我身边抢走,永远都别想,如果你执意要跟施言接近,我不介意再让你尝一下车祸的滋味。
刚从医院回来的施言又进了医院,她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只知道要给楚陆离做检查。
两个疯子在医院里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楚陆离因此做了个全身体检,检查下来一点毛病都没有施言才放心地拽着楚陆离回去。
疯了一晚上的两人回家倒头就睡,楚陆离顺理成章地住进了主卧,抱着施言顺心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施言要去医院陪唐依清挂盐水,楚陆离缠着她死活不肯。
施言:“楚陆离,那是依清,没有她我也不会回国,她在国内无亲无故,她生病了,我理应照顾她。”
施言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没有唐依清,你也不会再见到我,所以这医院我必须陪她去。
楚陆离扭捏了半天才肯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