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曾经想过找机会亲手了结徐石涛。”
姜悄悄皱起眉,“不知道她什么原因打消了这个想法,我们在庆幸的同时,也要预防一件事!她想用法律武器来为妹妹报仇,为此隐忍十年收集证据,甚至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现在的她和‘疯狂’只有一线之隔……这次出岛,她必然是冲着胜诉去的,如果期间出现任何可能影响判决结果的意外,甚至于……败诉,张秀英会怎么做?”
“她会重新拿起屠刀。”姜善静立刻回答,随之肃然道,“我会看好她的。”
“嗯。如果这次败诉,一定会让徐石涛更加警惕,但事有两面,他反而可能露出真正的马脚,我们就不用担心没有机会。而在这个机会出现前,必须保证张秀英不能出事。”姜悄悄看向小姑,“徐石涛罪大恶极,但他不配用张秀英的命来赌。”
“小姑很高兴,悄悄你如此重视生命。”姜善静欣慰地看着她,“你放心,小姑一定会好好看住张秀英的,但是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陷入危险。”
姜悄悄有些发愣,总觉得小姑已经猜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
应该不太可能,毕竟她自己尚且不能确定后面的事情是否能顺利开展,所以小姑应该只知自己会有别的行动,却不知会如何行动。
因此,姜悄悄只默默点头,表明自己会将她的话牢记在心。
姜善静摸摸她的头,“好了,去睡觉吧。明天我天不亮就会出发,你去学校好好上课,如果傍晚我没回来,你就叫跛英过来陪你,不要一个人睡,不太安全。”
不等姜悄悄回应,姜善静就推着她出书房去次卧先行休息,而自己则在书房里又忙了很久,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就在书房内间的那张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光未现,姜善静睁开眼睛坐在床边揉了一太阳穴,直到脑子没那么混沌后,赶紧穿衣出去洗漱。
随后,姜善静从厨房拿了两个红团,就提着掩人耳目的大包出门,一边咬着冷硬的红团一边观察着四周,趁着还没有人早起的这个时间加快脚步,前往和张秀英约好的地点。
两人碰面后,张秀英把一个包袱放到姜善静的背上,低声道,“为防万一,我分成了两部分,这一份咱们码头碰面时我会在看你不好上船的时候‘搭把手’,到时你再给我。至于另一份少的,我交给了那个愿意帮我证明那口供真实的人,她这趟去市里的理由就是找律师咨询一些事情,你给的郝律师联系方式没错吧?”
姜善静同样压低声音,“没错,只要她按咱们说好的暗号和郝律师接上头后,郝律师自会安排好她。”
张秀英颔首,“好,我先走一步,朋友答应送我去码头。”
“麻托车应该也差不多快到了,我也去等了。”
张秀英出现在码头的时候,非常高调,不仅一脸怒意,还会对不小心碰到她的人骂骂咧咧,就连别人只是看来她一眼,她都要瞪回去,“看什么?你也要嘲笑我?”
很快,她的出现就传到了那几个字码头干活的人耳朵里,果然每个都非常好奇十年都未曾离开的她怎么突然要坐船出岛。
当腿脚最快的一个老大娘跑到张秀英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张秀英劈头盖脸训了一顿。
“哟?消息传得还挺快,这就过来看我丢脸啦?也是,老胡的副校长丢了,你们或许会可惜不能沾光,但转念一想我本来就不和你们来往了,所以现在更是幸灾乐祸吧?”张秀英颠了颠手里的一个小篮子,“不过,让你们失望啦,我家老胡对我可好得很呢。这不,我一说要去市里大采购,二话不说就把钱都给我了哦。”
老大娘忍不住道,“胡建国还有钱?他每个月的工资不都是你去领的?连他那亲生女儿都没从你手里扣出过一分!”
张秀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道,“没办法咯,你们不都说女儿都是别人家的吗?我干嘛拿胡建国的钱养别人?”
老大娘一噎,还想说什么,张秀英却不再搭理她,转身就往检票口过去。
老大娘哼哼两声,嘀咕道,“什么大采购?说得好听!当谁不知徐老师今天就要升任副校长了吗?你张秀英现在去岛上任何地方都躲不过旁人的议论,才会急匆匆地出岛!如果今天上任的胡建国,我看你还会不会出岛!估计恨不得游街几天!”
张秀英都无需停留,就能猜到后续走向,她放心地登船,期间为“差点掉了东西”的姜善静帮忙分担了一个包袱,脸上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帮她看护直到对岸。
而在她们坐的这艘行驶半程的同时,姜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
扫了眼墙上的挂钟,姜悄悄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心想着,表姐叫的司机应该已经在甲里码头等待。
到时姜善静上车的时候会为了感谢张秀英的帮忙,邀请她一起坐小车去市里,两人就能够顺理成章地同行。
至于在巷尾小学时,一直看姜善静不顺眼的张秀英为什么突然态度变了呢?
原因也很简单,姜善静今天是去找方默的,而方默是谁?
那可是方巧妙的独生女儿,“势利”的张秀英在知道这是个接触方巧妙这个大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