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外，曾经的徐石涛和朱宽两个人都是透明人，可以算是“同病相怜”。
按理来说，这样的两人应该会“抱团”的，但他们的关系似乎并不好，高俊斌还曾见过这两人起争执。
因为以徐石涛的性格，不太可能做出这种“没风度”的事情，高俊斌当时看到的时候还挺惊讶的，故而印象深刻。
姜悄悄想的是，徐石涛还要上美术课，但朱宽几乎无所事事，这么闲的他呆在学校里似乎除了溜达也没其他事情可干。
到处闲逛的他，有没有可能撞见过徐石涛犯事？
再大胆猜测一下，朱宽和徐石涛的关系不好，会不会也是因为这些？
朱宽有正义感，所以看不下徐石涛的所作所为，但这正义感又有限，他不愿意出头举报，受害人都不报案，他何必多管闲事。
“副校长？”
朱宽的这个称呼让姜悄悄彻底推翻之前的猜测。
谁说巷尾小学里没有一个教职工会愿意徐石涛成为副校长的？眼前的这个不就是吗？
朱宽和徐石涛的关系，得再次深入调查了……
朱宽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女孩心思百转，酸溜溜道，“今天一过，人家就不是普通的徐老师了，而是是正儿八经的副校长了！”
可酸归酸，他的心情还是显而易见的高兴，甚至透着一股与有荣焉，“校长昨天就通知大家今天都要到校，我也不例外，一步都不敢离开，只等着任命书过来。”他抬手看看表，“教育局的人坐早上那班船进来的，现在应该在中心小学那边开会。说九点半会过来，但我估计得十点才能看到人。”
最终，中心小学的人在快十点半的时候才出现在学校门口，一起开会的正校长和徐石涛同行返回。
任命书不过聊聊几句，很快就宣读完了，但徐石涛的表情却有点僵硬，巷尾小学的几个老师表情各异。
简陋的办公室里气氛尴尬，朱宽率忍不住道，“试用期一年？怎么当领导还有试用期啊？那这没转正前都不能算真正的副校长吧？”
宣读的领导早有准备，解释道，“公示期的时候，都没有人有异议，任命都下来了，怎么还会有变？试用期就是个固定流程，一年很快过去，徐同志都工作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笑着道，“安心工作就好！徐同志现在就是巷尾小学的副校长了，来，我们掌声祝贺他！希望他让巷尾小学变得越来越好！”
跟着他一起来的中心小学几个老师捧场地鼓着掌。
而一旁的朱宽，立刻高声道，“好！恭喜副校长！”
正校长看了他一眼，开着玩笑道，“看来我不用担心退休后没人管事了！小徐好好干！以后学校就靠你了！”
其他几个老师敷衍地拍了几下手，徐石涛的表情恢复如常，谦虚道，“校长说的哪里话？咱们都是为孩子们着想的，学校的进步离不开老师们的努力，我徐石涛有今天也少不了大家的支持，谢谢谢谢！”
任命会议散场后，老师们丝毫不想停留，匆匆离开，朱宽厚着脸皮跟在两个校长后面陪同领导参观。
巷尾小学这条件，不过几步就结束了参观，领导便开口辞行，“我还有任务在身，需要去岛上官方那边一趟，要先走了。”
中心小学的几个人闻言，也纷纷告辞。
两个校长自然要送他们出校门，在双方客气拉扯时，两个穿着警服的人骑着自行车由远及近。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两名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
在正校长的示意下，徐石涛连忙上前询问，“警察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这两个警察是生面孔，也没听说最近有新警察调过来……
如果是来了解上次他被打的事情，应该会让认识他的警察过来……
一名警察按住他要递烟的动作，和同伴一起掏出了证件向几人展示后，表情严肃道，“您好！我们是梭子岛派出所民警，现依法执行公务，请问这里是巷尾小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