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呃……”
“呃”了半天，也没想出若真在九幽黄泉下，见了他恨铁不成钢、吹胡子瞪眼的外祖父，该如何应对。
霞夫人道：“你天份哪差了，当年也是十几岁筑基的，你伯母我十岁才筑基，如今不也小乘了？与天分有何系？”
沈忆寒自讪讪，无话可辩，他那盘坐在茶案前闭目入定，仿佛周遭动静都与自己没有半点系的伯父崔颀却睁开了眼，道：“寒儿说得也并非全无道理，敏敏，天下万种人万般性子，哪能人人都与你样？孩子既已努力过了，何必苛求。”
沈忆寒听伯父替自己说话，连忙附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霞夫人却翻了个白眼，将沈忆寒往边上拉道：“少听你伯父的，照他那么说，整个修界都不必潜心精进了，大家都躺着死就是，你爹妈就你么个孩子，沈家也就你么根独苗，听伯母的不会害你，我此行动前，已与长青谷丹宗的徐长老说好了，请他破例替你开炉，练炉调元百纳丹，就算时候成丹不过三枚，也足够你冲破化了，绝没有突破不成的道理。”
此话出，连云燃也转目过来看着她，沈忆寒愣了愣后，却是连连摆手道：“如何使得？不成不成……听闻徐长老已近千年不曾应许他人开炉炼丹了，伯母是如何说动他的？可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可万万不成！”
倒不是沈忆寒大惊小怪。
调元百纳丹是元婴以上修士突破所用之物，极难得，枚便可将顺利度过雷劫、进益新境界的概率加大八成以上，可以说是逆天改命的丹，别说炉了，就是只枚，但凡在修界拍卖会上露了脸，那也能竞出叫人瞠目结舌的天价。
而且此丹难得，不止是因为珍贵，更是因为有价无市。
自长青谷数位先人在几千年间相继坐化后，如今寻遍整个修界，能练出种丹的，也唯有长青谷丹宗位徐长老了。
位徐长老也是当今修界仅存的几位渡劫期修士之，岁数怕是做沈忆寒的老祖宗也够得，自千年前他宣布闭悟道后，修界就再无此人消息，却不知霞夫人是如何联系上的位前辈，竟然还说动了他开炉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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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忆寒用脚想也知道伯母必然耗费了大代价，甚至不知答应了对方什么难以想象的条件，哪敢轻飘飘得就么受了如此大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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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夫人轻描淡写道：“没有破费什么，几条灵脉罢了，有什么值得说的？”
放缓了些语气道：“你也不必想许多，你虽是姓沈不假，可上也流着你爹爹的血，也是我们崔家的孩子，更是我与你伯父如今唯的后辈子侄，我们夫妻俩膝下单薄，向把你当自家孩子看待，论起来，如今崔家那几个旁支的，尚且不比你与我和你伯父亲近，你娘当年与我是何情分，你小时候更是都看在眼的，难道以为在伯母眼，你的性命还比不得那点死物贵么？”
“丹炼好了，只管收着便是，不许再胡想八想，否则便是不认我个伯母了。”
沈忆寒眼眶微酸，半晌才哽声笑道：“伯母既都么说了，我哪有再敢不从命的道理？”
霞夫人扬眉笑，道：“才好。”
沈忆寒心下仍是觉得既感激感动，非要站起来拱手拜了才肯作罢，云燃从方才进门现在，除了向沈忆寒的位长辈问礼，便不曾再语，此刻却也随着他同起拜礼。
倒把霞夫人拜得愣，心道她侄儿也就罢了，收丹的不是云真人，他拜个什么？
但晚辈既然肯给面子，她心虽不解，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招呼两人坐下，沈忆寒才道：“从前不曾听说萧家与伯父伯母有交，怎么萧门主才了昆吾，便带着夫人前来拜会，我听他夫人说伯父对萧门主有恩，是怎么事？”
他虽问的随意，霞夫人却是心知肚，侄儿与那位“萧夫人”从前是什么系的，瞥他眼，但见沈忆寒色如常，并未露出什么别样心思来，才心下稍定，道：“些旧事罢了，你……如今可没再惦念着她了吧？”
个“她”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沈忆寒淡淡笑，道：“伯母好会开玩笑，人家都是两个孩子母亲了，我还要如何‘惦念’，岂非不知好歹了？”
霞夫人和自家丈夫对视眼，眼却不知是什么意思，半晌才扭头道：“……你若真么想，那是最好，既然如此，前尘往事尽已过去，你也不该再继续碍着旁人，反倒苦了自己了，你突破后，伯母替你物色个好女儿，修界想与你‘玉芙蓉’结为道侣的姑娘，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