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琳风尘仆仆的赶过来,看起来心情甚好。
“阿姐,下个月要举行一年一度的百花赛马盛会了。主事成员还没有确定,阿姐,你要不要去?”
“百花赛马盛会”是上京城特有的一个盛会,已经连续办了六年了,今年是第七年,主事成员每年都会变动,但不管怎么变,主事成员都是从世家大族里面出。去年,赵家有幸被邀请过一次,但最后没能成为主事成员之一。
盛会上吃喝玩乐一应俱全,最大的看点则是不露真面目的男子们,在赛场上奔驰。原本会骑马的男子便是少数,在赛场上还要比骑术,一个个英姿飒爽,让参会的贵族女子们很是受用。
赵梓言不是很感兴趣,“去玩玩还行,主事成员就算了吧。”
赵梓琳却表现的很兴奋,她鼓动道:“阿姐,赵家这两年抓住了机会,可是削尖了脑袋都想钻进去,奈何,几个房里的人,礼也送了,劲儿也使了,一个都没能进去。
这要是进去了,能认识不少贵族,以后办起事来可就方便多了。”
赵梓言常年练兵,并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关系,连家里的那点破事她都懒得应付,更何况是那些不好伺候的贵族。
“跟那些人打交道,说话做事,连表情都要时刻注意,稍不小心,不知道就惹了谁,背后给你来一刀子。有什么可做事方便的。”
赵梓言让芷云去牵马。
“我要去军中,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散散心。”
赵梓琳没拒绝,她和赵梓言同行的路上还在苦口婆心。
“阿姐,不用想那么多。不说别的,就说府上这群妖魔鬼怪。知道你成了赛马盛会成员,他们多半都会收敛得多。”
……
楼儿将饭菜端进来,开心地喊道:“下君,可以用膳了!”
安柳臣正站在窗边研究着什么,拧着眉头,很是入迷。
楼儿喊了两声,见他没动静,走近一些,又喊了一声,“下君?”
安柳臣回过神,“怎么了?”
“可以用膳了!”
安柳臣看向不远处桌子上的饭菜,几步走过来,狠狠地吸了一口。从进府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可以这么安心的吃一顿饭菜。
安柳臣朝着楼儿招招手,说:“来,楼儿,坐下一起吃。”
楼儿摇摇头,不敢动,这半日下来,他已经知道安柳臣是一个很谦和的人,对他说话都和和气气的,一点不把他当成下人使唤。可府上有府上的规矩。
楼儿说:“下君,您是主,我是仆,小人不敢和您一同用膳。小人进府的时间不长,规矩也是全学了的。芷云姐姐要是看见我不守规矩,我会倒霉的。”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怕什么,就算是她看见了,又不是你要坐下来吃,是我命令你,非要你和我一同用膳不可。”
楼儿毕竟年纪小,看见桌上吃的,早就忍不住咽口水,听到安柳臣说的,他禁不住诱惑的蹭过来,“那我就站在这陪您吃。”
“行。”安柳臣没在勉强他,给他夹了些菜,道,“对了,楼儿,你识字吗?”
楼儿埋头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听到安柳臣的问话,摇摇头,含糊不清地道:“不认得。家里穷的叮当响,一袋子粮食就把我给卖了。”
他刚咽下去,又猛扒了一口饭,嘿嘿傻乐两声,说:“反正我是个男儿郎,不认识字也没什么。都说男儿郎不认识字,还能给妻家带来福气呢!”
他说完,一抬头,看到安柳臣神色暗淡了一些,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楼儿也没了刚才的兴奋劲儿,他声音低了一些,“下君,怎么了?”
安柳臣说:“我一个朋友给我留下一个字条,可是我不知道她写的是什么。”
确切地说,他从之前那个简陋的房间里发现的是一个荷包。而字条则塞在里面。留下这个东西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小贼。
这个朝代的字,方方正正,但是每一笔画都落在极其生僻的位置,一个字他都猜不出来。上了那么多年学,到了这,成了文盲。而原主更是连书都没读过。
楼儿出主意,“下君,不如去问问大小姐,大小姐肯定认得。”
安柳臣叹口气,道:“将军不喜欢我,根本不想见到我。我能进赵府,也是阴差阳错。”
他没说的是,【傻楼儿,我那位朋友可是偷溜进赵府的小贼,躲着赵梓言还来不及,要是让她知道了还得了。】
楼儿以为安柳臣是因为赵梓言不心悦于他感到难过,安慰道:“下君,不管怎么样,将军就你一个人,俘获将军的心还不是早晚的事。
以前我爹爹还活着的时候,就教过我,男儿郎啊也得主动些,才能得到妻主的欢心。您别太害羞了,关上门啊,都是您俩人的事,您得大胆一些。”
“大胆一些……”安柳臣又想到了那件过于开放的衣服,当时他听到赵梓言让芷云扔了的,可那衣服竟然被安放在这里了。他看到的时候,还微微惊讶了一下。赵梓言做事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或许,她就是传说中的假正经,又或者,她故意这么吊着他,就想让他主动些。
“下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