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梓言牵着马。安柳臣稳稳地坐在她的爱马神龙的背上。
楼儿抱着衣服跟在后面,笑的比自己坐在马上都开心。
楼儿:【真好呀,女才男貌天生一对,大小姐心里果然还是有我们侧君的!谁说我们侧君不受宠,看谁还敢乱嚼舌头!】
而坐在马背上的安柳臣正郁闷的猜测着赵梓言在耍什么花样。
相处下来,安柳臣觉得赵梓言自信到有些自负,常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更别说他这个籍籍无名的小郎君。当然,赵梓言有这个资本。
可也正是因为她执拗的性子,傲慢的性格,才导致,她明明是赵府当下最有前途的后辈,赵府翻身最大的希望,可她却不受宠。
不知道赵梓言在想什么,这匹马,她爱护的很,今日却将他放到马背上。尤其,最后那个若隐若现的笑意,未及眼底又暗含着什么,保不齐在憋什么坏水。
从他看书时对书中的她的印象,再结合现实,他确信,她不是不会使坏,她只是不屑于使坏,万一真坏起来,谁摊上都够喝一壶的!
荷包一定要在她看到字条之前想方设法的弄过来。
虽然书里把她写的行事作风正气凛然,但是隐藏的恶魔的一面也不是完全没有刻画的,不是没有,只是没触发到那个点。
书上的内容,安柳臣全记得,从头至尾根本没有面具人。
也就是说,那本书的内容开篇之时很可能便已经没有面具人了。
她走了,还是……死了?
赵梓言不疾不徐的走在前面,马背上的人自然看不到她的表情,而她却将他心里的那点事,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一路上想了不少,而她迈着平静沉稳的步子,表情却很微妙。
对于他的评价,她有些惊讶,且强烈不认可,她向来光明正大,哪里恶魔了。
回到岚荷苑,安柳臣再次朝她伸出手。
“荷包,还我。”
赵梓言看起来好像松动了,却只是虚晃一枪,在他手心上拍了一下。
“我是你的妻主,这荷包我留下是天经地义。”
安柳臣眉心微蹙,道:“将军别开玩笑。”她都不许他叫妻主,把一个对她来说毫无用处的荷包留下做什么。
赵梓言道:“谁与你开玩笑了?从今天起,你要称我妻主,在外,你要扮演好一个贤良淑德的侧君,你我妻夫恩爱,在内,互不打扰。”
他当是什么事。
“一言为定!”
可荷包,她没给他,还是那句,要看他表现。不过她答应,绝对不动。
到了月初,终于可以去领月钱了。
安柳臣可以把欠灵二小姐的钱还上了。楼儿更高兴,一早就忍不住哼起小曲。
可等楼儿回来,他蔫头耷脑的,全然没了去时的兴奋劲不说,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准是吃了瘪。
“怎么回事?”安柳臣问。
楼儿委屈道:“我去领月钱,可五侧君说‘要是进了宅子的都来领月钱,府上早就亏空了。’然后就将我打发了。侧君,咱们去找大小姐吧,让她去说道说道。”
安柳臣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楼儿的眼神追着他的身影走,急的恨不能立刻窜出去找赵梓言给他们出头,就等着安柳臣一声令下了。
“不。”
“啊?”楼儿不解,没有月钱,他们怎么过活呀。
安柳臣道:“整个赵府上下,还有谁不知道我是赵梓言的侧君呢?五侧君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他都把你打发了,咱们这个时候去找赵梓言,也无非是让赵梓言脸上难堪。”
“啊?那咱们怎么办啊?”
安柳臣摇摇头,“你让我想想。”
按书中内容的话,五侧君和安柳臣关系不错,一是五侧君很敬佩赵梓言,二是五侧君觉得安柳臣这个人没心眼儿,甚至是愚蠢,对他没什么威胁。
这么想来……
安柳臣灵机一动,难道五侧君故意用月钱的事为难他,是因为初来时,觉得赵梓言对他冷漠,再加上安家人的做法……
安柳臣道:“楼儿,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拜访五侧君。”
……
另一边,赵梓言嘴上答应了安柳臣不动那个绣花荷包,但进了房间便很利索的把荷包打开。
里面有些干花瓣,中间掺着一张字条。
字条打开,上面写着,“吾心所向,唯愿君安。”
这句话比较隐晦,可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满满的爱意。
上面的字迹很难评,但多看两眼总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赵梓言心里蹿出一股无名火,看那安柳臣不动声色的,暗地里竟然还有这么个暗送秋波的人。
芷云提着新添好的茶进来,看到赵梓言手中的东西,惊道:“大小姐,这怎么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