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上卿你变得这么快,岂不是成了墙头草?”
“我……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高敏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一时间尴尬的脸色都变了。
一旁的莫殇道:“今日早些时候,赵上卿还没到,我听到有人说是今日要让赵上卿出糗。”
高敏脸色蜡黄的抢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敢这么口出狂言,作为赛马盛会的主事成员之一,要让我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我一定不放过这个人!”
她扬言要让赵梓言出糗的时候,在场听到的人可不止一两个,除了她那几个狗腿子眉来眼去的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其他不少听到这言论的人陆续站出来。
“这要是把这个人揪出来了,怎么处置好?”
另一个人说:“至少要把这个人除名。怀着不良之心选拔主事成员,早晚会坏在这个人手里。”
有人故作惊讶:“这么说这个人还是主事成员了?”
“只将此人除名还不行,还得有别的惩罚,高敏上卿,你说是不是啊?”
高敏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这些人话里话外无非都在点她。
她挺直了腰板,硬着头皮道:“说的是,只是大家都有头有脸的,冤枉了人可不好,得需拿出证据来。”
她话音刚落,莫殇第一个站出来,底气十足道:“证人也是证据,我作证,亲耳听到高敏言词粗鄙,想法卑劣,想让赵梓言上卿在此丢了脸面,小人行径!”
“卿复议!”
“卿复议!”
“我也作证!”
“我也亲耳听闻!”
大家陆续站了出来,到后面除了拥护高敏的那几个人缩头缩脑的躲在后面,所有人都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此时魏素看向高敏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怒色。
高敏辩无可辩,只得告饶:“小人一时迷了心窍,也不知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请魏上卿息怒。今年我便做主事成员之尾,那些闲杂事尽管交由我来处理。”
魏素脸色冷峻,直言道:“高敏,你被除名了。你做主事,得的那些银钱,尽数收回,追加两倍的赔偿。日后的文友集会,皆不得参加。”
原来成为成员主事是有钱拿的,越早成为成员主事,拿的钱就越多。
高敏听到魏素说的,双腿抖如筛糠,几乎站不住,脸垮的几乎要哭出来。
她好不容易才被她母亲给送进来,做了成员主事,盛会还没开始,她因为这种恶名被赶出去,坏了名声不说,更是堵住了接近权贵的路。她今天从这走了,明日这消息就能传遍全上京城,权贵们谁还能看得上她。
“我、我糊涂,给我个机会吧……”
魏素已经转身离席,周围的人更是没有人去管她,很快她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人潮里。
大家拥簇着赵梓言,把赵梓言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口一个赵主事,热络的很。
这种氛围让赵梓言有些不适,她只好冲周围的人点头示意,不经意间越过人群和外面的莫殇对上视线。两人默契的淡淡一笑,算是作别。
紫罗此时不知道从何处走了出来,拨开人群,将赵梓言解救出来。
走时,紫罗在赵梓言身后低声道:“没有发现。”
赵梓言轻“嗯”了一声,脚步不停,上了马车。
距离盛会越来越近了,晚间的集市也开始渐渐热闹起来。
傍晚时分,正是夜市开始的时候,赵梓言坐在马车里,外面熙熙攘攘,她挑开马车侧面的小帘,朝外看去,街市上人来人往,周边点着灯笼,红的黄的,将氛围衬托的尤为好看。
她示意赶车的芷云停下,“你先回去吧,我下去走走。”
赵梓言从车上下来,漫无目的的走着,旁边有卖风车的卖簪子的卖胭脂的,眼花缭乱。她忽然被一个摊子给吸引了注意。
她走过去,看着上面大大小小的荷包,最后定睛在一个梅花荷包上,这图案与她从安柳臣手里拿来的那个很像。只可惜,颜色不对。
“客官有喜欢的吗?买一个吧,送给小郎君,对方啊,一定喜欢。”
“这荷包有藕色的吗?”
“有!”老板从下面拿出一个藕色的荷包来,交给赵梓言。
“五十个铜板。”
赵梓言虽没买过这些,但也知道,这小小的荷包哪里值五十个铜板。
“你这谎,要的高了!”赵梓言嘴上说着,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小儿,还是掏了五十个铜板给她,“这针脚还算精致。”
赵梓言把荷包收起来,想到芷云在荷包里放的字条,琢磨着自己写点什么放在里面好呢。
她想着想着,思绪又飞到安柳臣到现在还以为那荷包是朋友留给他的,不禁觉得他有点傻乎乎的可爱,嘴角也跟着弯起一个弧度来。
若是说穿荷包是芷云不小心落下的,他肯定抹不开面子,不如就将错就错。
赵梓言自言自语道:“我这个友人来给你留个字条吧。”
“啊!”
“救命啊!让开!”
热闹的街市上突然出现一阵骚动,惊叫声,马儿的奔跑声,哭声,骂声混成一片。
赵梓言回过神,看到不远处正有一匹受惊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