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有了些想法。
自称远房亲戚,带着丝绒毯子想拜访老太君的人一到,就被安柳臣给拦下了。
来人的穿着打扮都很寒酸,一看就是走投无路才硬着头皮来的。下面的人听说他们是来拜访老太君,简单的问了问,爱搭不理的压根不想去报信,说是进去通报,却没往老太太院子的方向走。
这更加方便了安柳臣。
安柳臣让楼儿把人请到了岚荷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况,说是今年的收成不好,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天气冷的要命,却连木炭都烧不起了,家里还有孩子和老人,实在没辙,这才来了这里央告。
安柳臣给了来人一些银钱,又答应有机会会给他安排一个差使,那人留了个地址,感激涕零的离开了。
可这东西由他一个入府还不到半年的侧君给送过去,太过突兀了,再加上之前安家和赵家闹的可不是很开心。
他思来想去,觉得让五侧君拿过去最合适,唯一不好确定的是,老太君的反应。
由五侧君拿过去,和原本来人送来毯子,可是不一样的。好在如今看到五侧君的反应,他赌赢了,于五侧君这里,他也算是卖了一个人情。
安柳臣同五侧君朝着廊下走去。
“老太君可曾说什么?”
“老太君问我这毯子是从哪里来的,绕来绕去,一直在问这是什么人拿来的,我就按照你教我的,说是一个有缘的老人家给我的,那老人家和我一见如故,说这个毯子是曾经一位故人给他的。我又刚好是在庙里祈福的时候,结的善缘,觉得这物件有福,这才送给老太君。”
五侧君感叹道:“从我入府以来,老祖宗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我,这次,看我的眼神居然都慈祥了。安侧君,你可真是一个神人啊!认识了你,我可是有福啦!”
“哪里哪里。”安柳臣谦虚地笑笑。
五侧君眼睛转了转,追问道:“安侧君,不如你给我透个底,这东西究竟是谁送来的,下次老太君要是追问的话,我也好答个一二三四。”
安柳臣轻叹一声,“对方确实和老太君有些旧情,但具体的,我也不好说,既然算不清楚,我不能乱说,免得弄错了。而且,五侧君,物极必反,这次咱们尝到了甜头,用的多了,只怕未必会有利于咱们。”
听着他的话,五侧君不禁点点头。安柳臣一口一个咱们,也无疑是和五侧君站在一条线上了。
借着这个机会,五侧君拉着安柳臣的手,说:“安侧君,去我那坐坐吧。正好,再帮我看看,我女儿近来好不好。”
他又紧紧的握了握安柳臣的手,道:“如果你算出了她在哪里,不管确不确定,不管准不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怕弄错了白跑一趟,我就怕,错过了。”
五侧君说的真诚,眼神中甚至带着点祈求的味道。
安柳臣轻轻的拍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好,我记下了,前两日我才掐指算了一下。小姐她福泰安康,一切安好。一会儿去你那,我再掐来看看,看能不能看出更多的东西来。”
“好!”五侧君高兴的应着,紧紧的抓着安柳臣,生怕被别人给抢走了。
有了安柳臣,他在赵府,如虎添翼,这么重要的一个人,可不能让别人给拐了去。
……
浮生寺。
小和尚把挑来的水倒进水缸里,然后抱起在一旁睡到腿抽筋一个劲哼哼的老狗。
路过院子里交谈的两人时,打招呼说:“赵施主你来啦!”
赵梓言点了下头。
小和尚又说:“赵施主你来啦!”
赵梓言再看过去时,这才发现一人一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笑了笑,“这次来的急,没带什么。”
闻言,小和尚暗自撅着嘴走开了。
老和尚不禁看着小和尚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对赵梓言说:“缘起缘灭终有时,随缘顺缘不强求。世间万物自有定数,你一切随心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