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对她再好点,再贴心一点,她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她跟前任有往来,一定是因为他这个现任还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
宋词把杂志塞得更隐蔽了些。
确实是带了私心,生怕两人重修旧好,把信件藏起来的时候还心神不宁地想着好恶毒的手段,居然还手写信件博同情,自己要是没点勾.引尤佳妍的小花招以后可怎么办?
难不成每次出门都给门锁上八道锁,生怕一回家发现老婆跑了?
宋词回忆完自己藏信的过程,现在被当事人质问才有了丝事后惶恐的心情。
他不确定尤佳妍有没有回复薛和诵,说实话,他刚才给她陆陆续续发了几条微信对面都没有声音,一开始还想着是她现在在忙没时间看手机,可是现在……她不会是生气了不想回复他吧?
他也开始撒谎:“你以为就你在跟她聊天吗?我刚才把你的事跟她说了,她听到你不请上门非常反感,还让我把你送来的东西都还给你。”
两个人这一回都心怀叵测不敢掏出手机自证,因为尤佳妍根本没有回复任何一个人。
没关系,有演技就行了,这种时候兜里只有八毛也要装作有八个亿。
两人僵持了很久,宋词想撵薛和诵走却撵不走,这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摆明了今天一定要见到尤佳妍,宋词心里默念“乖的,听话的”、“乖的,听话的”五字真言,撇开薛和诵自己开始整理房子。
他原本想要先打扫一下房间,忽然想起自己网购的快递,脚步一转,面上已经轻松了下来,蹲在快递盒子面前开始拆。
薛和诵一直盯着他。
拆开后是一件黑白配色的女仆装。
薛和诵又被往事回忆击中了!
他悲伤地想着尤佳妍以前夸他的话果然都是逢场作戏,什么放得开,什么很解压,换了个人她也玩得这么开心!她就是个没良心的!
宋词提着两个袖子举起来展示了一下,作势要去洗了烘干。
薛和诵眼尖地突然发现不对,一把冲上来抓住领子确认了一番,心情立刻阴转晴。
他得意洋洋地嗤笑了一声把衣服扔回宋词手里:“还真要被你假模假样的手段气到了,之前没买过吧?佳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天天换,你这码子一看就偏大,太太太大了!她这么瘦的一个人,你让她穿成道袍?”
他心情都好了:“没经验就是没经验,连她平日里穿的衣服的尺寸都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宋词微微一笑,宠辱不惊的样子,“这是我穿的。”
薛和诵人都傻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结结巴巴地反问:“你……你说什么?”
宋词一脸坦坦荡荡,丝毫没有什么屈辱或是难为情的神色,他甜蜜地笑了下,理所应当道:“她喜欢啊,只要她喜欢,她开心,就值得。”
“这种小情侣之间互相付出的事,薛小少爷是没法想象的吧?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奉献的人,给了一年机会都抓不住,难怪被甩了!”
薛和诵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指控责难得脑子都转不动了,他不禁开始怀疑自我……不是,难道说自己真的在那段关系中付出不够多吗?确实都是尤佳妍在买这些小玩意儿,她对待这种事坦荡又自然,也不会赋予其过多的标签,只是为了活在当下为了爽。
这么一说,他当时是不是不够配合啊?要不然分手后她立刻找了个花样百出的男狐狸精,不就是自己做的不够好吗?
天杀的男狐狸精好心机,为了上位好不知羞耻!
难怪尤佳妍在分手后再也没搭理过自己,乐不思蜀了吧这都!
薛和诵觉得自己指不定又要开始发烧了……不行,头好痛。
宋词终于把人治安静了,可他心里还揣着一颗“私藏信件”的地雷,情绪也高昂不到哪里去,他不想这种时候把薛和诵一个人扔在家里,万一一个不看见,回头他又搞出什么花样来。
宋词勉强静下心来在厨房里找了找,最后一言不发地取出鸡蛋面粉开始烤小饼干。
房子里没人说话,他的心思起伏不定,一直收着心留意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可是直到小饼干放进烤箱了手机仍然毫无动静。
怎么会这么晚?他很早就询问尤佳妍结束了吗需不需要自己来接,对面一直没有回音。
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宋词有些心神不定地等着第一批饼干烤出来,一一装在卡通食品袋里又用彩带束好。
如果尤佳妍真的生气了,他也要吸取教训,千万不能像薛和诵一样快速出局从而被其他小三乘虚而入取而代之,他需要在她的生活里留下更多痕迹。
比如说,他心想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等回来的时候就把那件事告诉她,希望她别生气了……
宋词给自己加油鼓气了半天,最后一不做二不休将包装好的小饼干在整个楼层一一敲门送过去。
尤佳妍的邻里关系一直很不错,宋词也常常以她的名义做点举手之劳的事,远亲不如近邻,他多客气些,以后万一有事周围的叔叔阿姨都能照顾着点她。一来二去的,周边邻居都心照不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