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觉得离奇,“花儿,你在点我呢,干吗?他给你钱了啊。”
她笑而不语,你呵呵两声,“分我一半。”
拿钱办事,你还是去看他了。
你先见到了诸葛白,小家伙哭得脸都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眼睛肿了一圈。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哭成这样,诸葛青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你这会儿是真情实感的担心他了。诸葛白哒哒哒地跑过来,揪着你的上衣下摆眼泪汪汪地说:“嫂子,你是来看我哥的吗?”
“首先我不是你嫂子,其次”你话还没说完,诸葛白就对着背后的屋子大喊一声:“青哥!嫂子来看你了,你别哭了!”
你面容扭曲:你们姓诸葛的都不爱听人说话是吗?!
再然后,你反应过来诸葛白的话,惊诧地问:“哭?他哭了?”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诸葛青看外表没有丝毫变化,他淡淡扫了诸葛白一眼,小白登时不敢张嘴胡说了。他走上前,拉着你的手腕带你进去,头都没回,“白,你看着点。”
这屋只住了诸葛两兄弟,也难为龙虎山分屋的道长了。诸葛青没开灯,窗帘也没拉开,屋里黑漆漆一片,你顺着他的步伐坐到床上,你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更何况检查他的眼睛看他哭没哭,到底还是担心他,你没忍住开口问:“你没事吧?”
“一次输也不是次次输,下次赢回来就好了。”
“你已经赢过很多人了,没必要争第一的。”
无论你怎么劝解,诸葛青都不回话,安静的不像他,似乎他并不在这间屋子里,你伸出手去触摸他的肩膀,他一动不动。
他的灵魂呢?
“诸葛青,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靠过去,拥抱他。
声音低低的,好似呢喃般响在诸葛青耳畔,寂静的屋内只有你清亮的嗓音。诸葛青搂住你,他的脸埋在你的胸前,如果不是在这个情形下,你绝对一把把他推开,他脸上湿润一片,打湿了你的衣襟,你大脑乱糟糟的,没有想到诸葛青真的哭了。
他无声落泪,你手足无措,只能抱着他安抚。你站在他身前搂着他的脖子,他坐在床榻上环住你的腰,这种充斥着依偎意味的动作叫气氛暧昧的不成样子,他缓缓抬起头,你在心底长舒一口气,当他是调整好了。
你摸了两把诸葛青的后脑,他发丝柔软摸起来很舒服,你薅着他的头发有些出神。他不满地哼出声:“很痛的。”
“抱歉。”你收回手,准备坐回到床上,这毕竟是龙虎山临时搭建的小屋子,地方不大且两张床挨得很近,你猜这是诸葛白的要求。
诸葛青抬抬屁股站起身,你一个不注意跌坐回身后的床上,刚想抱怨两句诸葛青的莫名其妙,他就扣着你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这很突然,你眼前一花,等回神后人已经被罩在床上,眼前人两条胳膊撑在床榻上,将你拢在其中,你们不是第一次接吻,诸葛青很喜欢捧着你的脸颊啃咬唇瓣,他认为细心才容易心动,现下漆黑一片,除了贴的近得身体跟交吻的唇,你的触感和视觉都被剥夺。
太安静了,安静到除了水渍声外悄若无声。
喜欢吗?或许是有一些。
剥去了虚假外皮的诸葛青,脱落成鲜活凡人了。你眼睛睁着,虽说看不见东西,可眼前若隐若现着他的一双眼睛,你没来由得想起来最初他给你绑头发时手腕上套着的发圈,把白皙的手腕勒出的一圈红,像他此刻的眼睛。
诸葛青停下了,他再次抱住你,他说对不起。
你没有回话,凭借着印象伸手把他的碎发推到额后,而后开始笑。他诸葛青穿了身居家的T恤长裤将你领进这个黑压压的山洞,山洞里还有只叫诸葛青的狐狸,你是落魄无辜的书生,被精怪蛊惑失智,可狐狸妖娆,有几人能逃离魔爪?这怎么能是书生的过错。
“阿青,你好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