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说这些,但面对如此真诚的邀约,她实在不希望对方对自己空怀期待。
“为什么?”西门吹雪问道。
连七垂头苦笑,却没有直接回答西门吹雪的问题,而是问道:“庄主为何执剑?”
“以剑证道。”
连七点了点头,她抽出宽刀,刀身发出清越的铮鸣。
“好刀。”西门吹雪赞道。
连七笑了笑,以手抚过银刃:“此刀名为破晓。它的主人传授我武功,养育我成人。庄主的剑道,是无情剑道。而我执刀的原因,”她轻声说道,“却和庄主截然相反。”
她正色看向眼前白衣胜雪的剑客,他比自己大五六岁的年纪,双眸微微带着冷意,他的剑如同他的人,纯粹、至简。
“我执刀,是为了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但如今斯人已逝。那我执刀,又有何意义?”
西门吹雪看着连七,少年一边说着,脸上一边露出了悲伤的笑容。西门吹雪想起自己救治她的经历,少年受到的内外伤虽重,却未伤及要害,但不知为何,她的求生意志并不算强,他本预估少年应该在三日后就能醒来,实际却推迟了整整三天。但是,即使她这么说,他却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不会。”
连七笑了笑,不欲争辩。她请辞道:“叨扰多日,连七也该离开了。此来,一为向庄主道谢,二来也是请辞。”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好。”
连七抱拳致意,洒然一笑。持刀向山下行去。
身后的白衣剑客不知何时,也已经不在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