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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擂人(1 / 3)

岛上自然有赌场,可陆小凤没有赌本。好在,小老头在钱这方面向来是个慷慨大方之人,他借给了陆小凤五十万两。

凭着这五十万两的银票,陆小凤很快就在赌场里把钱翻了一翻。于是现在,他不仅把五十万两原封不动还给了小老头,自己还多了整整五十万两。有这些钱,他在这岛上将不至于为生计发愁。

“原本沙曼是这岛上赌技最好的女人,你来了之后,这个人就变成了你。”小老头捋着胡须笑赞。

“今日没见她来赌场。”陆小凤拿钱换了酒,一边喝一边状若无意地问。

小老头呵呵笑道:“我那女儿想必已经告诉了你一些事。你应该知道,沙曼已经嫁给了瞎子。”

“我听说了。”

“那你应该也知道,瞎子有病,沙曼赌钱是为了给他治病。”

“是,那日我见她拿着三千两找你给瞎子看病。”

小老头笑呵呵道:“那日她手气好,但可惜今日这运气,都到了你这里。”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今天输得血本无归。”一个没有本钱的赌徒自然不会还留在赌场。

“你既然能借本钱给我,自然也能借钱给她。”陆小凤不相信沙曼会不懂变通。能在这岛上活下去的人,大概都熟谙交易之道。

“我原本的确应该借钱给她,可阿九就快回来了。”小老头无奈道:“我若再借钱给她,岂不是徒惹阿九和小女两人生气。”阿九,和牛肉汤口中的九哥大概是同一个人,也是众人口中的九少爷。

可如果没有钱,沙曼和瞎子又要如何在这危机四伏的岛上生活下去。

陆小凤挑眉,似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毫不犹豫地取出刚才赢下的银票:“四十九万九千五百两,够不够给瞎子治病,够不够他俩平平静静生活无虞?”

小老头见状微讶,似是没料到陆小凤出手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不过,该说也不愧是陆小凤。他沉吟片刻,笑着答道:“这些钱,够他们在岛上平平静静生活至少三年。不过,瞎子恐怕不会接受这些钱。”

“为什么?”

小老头眉头耸动,似是想到什么,眼珠转了转,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自然是因为瞎子有他自己赚钱的法子。”

“算算时间,也该到了。”他看向陆小凤身后不远处,陆小凤顺着他的眼神侧身望去,是蹦蹦跳跳的牛肉汤:“快点快点,再晚一点去就该结束了!”她招呼着闲散的零星众人一同往一个方向去。

“走吧,去看看你就明白了。”小老头悠悠道。

穿过一片水域,几方竹林,坐落着一间偌大的房子。陆小凤不远不近地跟在众人身后走了进去,发现这屋子一片漆黑,刚进去的人如同被屋子吃了,杳无踪迹。陆小凤挑眉,他素来不信鬼神,此处必有蹊跷,果然,脚下有一处不易察觉的下坡,是向下延伸的台阶。

向下走二十级台阶,接着一个转角,再向下走三十级台阶,耳边渐渐传来嘈杂的人声,亮光自前方透过来,挥开一块厚厚的绸布,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比武场。

身边是兴奋的看客,他看到了岳洋和牛肉汤,还有这几日在岛上见过的一些熟面孔。

沙曼也在其中,但她远离人群站在前排,初见冰冷的女郎此刻目光热切地盯着场下,手扶着栏杆,因为握得太紧,指节泛起苍白——是陆小凤未见其流露过的失态。很显然,场中有她极关心之人。

顺着她的目光,陆小凤望向台上,比武场中央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锦衣的中年人,是他初来乍到的那天见过的“贺尚书”,此人自称是贺知章的后代,武器用的是一对钩丝。在他对面,站着一个身量中等、衣着褴褛的剑客,整张脸罩在衣帽里隐在暗处,手里握着一把略有些生锈的铁剑。

这贺尚书的内力已极其精纯深厚,只见这钩丝在他手上如臂使指,钩上的鱼钩极其锋利,钩住地上的砖块,那砖块顷刻四分五裂。

“贺尚书的这对钩丝别名‘绿丝绦’,顶上的钩子削铁如泥,无坚不摧。”牛肉汤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陆小凤身边,骄矜地介绍。

陆小凤已猜到场上剑客的身份。

传闻中的瞎子,也是沙曼的丈夫。

场上,贺尚书轻功飘忽不定,手上一对钩丝如织就一张大网,誓要把对手绞死其中。不知为何,陆小凤联想到蜘蛛结网捕猎的场景。

但守擂的人并非贺尚书,而是看起来身形瘦弱的剑客。因此剑客当然不会是坐以待毙的猎物。

他的身形自如地穿梭在钩丝之间,轻盈漫步,如同极致而惊险的舞蹈,任是平日里看不惯瞎子的人,都要忍不住赞叹他的身法。密网之中,只听到叮叮当当之声,等剑客停下来的时候,一对钩丝已经被铁剑层层缠住,动弹不得,剑客蓄力一挥,缠在铁剑上的钩丝被真气瞬间震碎,但铁剑也因承受不住钩丝之坚韧,折断了半截。

来不及可惜自己武器被毁,连绵不绝的剑势就朝贺尚书大开大合地涌来。一退再退,一个重心不稳,人便掉到了擂台之下。

场外传来一阵咒骂和嘘声,牛肉汤也气得直跺脚。很显然,瞎子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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