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猛然间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吓得当场要减寿十年。
这个时候,我深深地觉得——影视剧里面的那些针对日本警察的台词还真的是预言式。
瞧瞧这群人都在温室里面被养得一点敏锐度都没有。
我等鬼塚大叔清醒之后,也要继续骂他!
人家都有安全绳吊着了,你还怕对方自由落体,砸成肉饼吗?
该敏锐的不敏锐,不该敏锐的却冲动得就像过敏反应一样,一被刺激就一发不可收拾。等他稍微好一点,我要给他历年的小初高试题让他练,免得他自己傻了也不知道!
还有——
我看向那五个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的人,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花了一个小时,我总算忍住了对他们处理事故的方法的吐槽。
劝自己说他们已经做到他们最好的的程度了。
只要结果没有太坏,就能忍。
※
训练场结束之后,虽说我们还有一节大课,但是班级上的人心思完全不在课上。我也觉得脑袋轰隆隆响,心绪不宁。
这节课刚好是犯罪心理课。浦田老师课上课下还是不太一样的。课上的时候他会非常注重表现一个老师的稳重感,减少不确定一般的犹豫。我觉得,他更适合做教学工作——扎实的专业知识,灵活的教学手段,明确的职业理念。可投入现实实践之中,他的感性会骗自己的理性。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任何人都会发生。
我转着手头上的笔,陷入了沉思。
也许,我可以找机会和他提个建议?我真觉得他课教得不错,连我都听进去了。
他这次阐述接下来一个月里面我们犯罪心理课的一个大作业。
在开始介绍作业前,浦田老师放一段影像。那是在美国成立调查支援科的约翰·道格拉斯将犯罪心理引入实践时,与在押的监狱重犯访谈做记录的长视频。由于时间过长,我都怀疑老师是不是在水课程。
就在我看得快要睡着了,教室里面的灯已经亮了。
他的声音也从麦克风里响了起来,“这次是两人小组作业。组队形式以抽签的方式进行。从这周开始,每周四所有小组成员都会和警校安排的犯人进行二十分钟的交流。四周之后,以研究对象为案例,做一份与课题相关的论文。”
这话一落,班级人就急了,“老师,一定得用抽签方式才行吗?”
不过就是抽签组队,有什么好不安的。
我不懂啊我不懂。
浦田老师言辞凿凿,“以后你们做刑警的话,总是会和不同的人搭档,要学会习惯和不同的人相处。”
底下学生哀声一片。
我都不知道,他们才经过一个月就已经和某些学生就有这么深的感情了。
这么快,他们就都不愿意分开的吗?
我略略感觉到我自己的警校生活和他们的警校生活过得不一样。
浦田老师也没有在意学生的反应,沉默着等学生们安静下来后,他才继续说道:“我已经准备好签纸。拿到同一个字母的两人就代表是同一组。那么谁先来取?”
这话落下来,台下学生基本没有动。这都是常规操作。不过一般只要数个两三秒,就有几个好学生举手表示他们活跃的参与度。
比如伊达航。
比如降谷零。
不过浦田老师这次没有等,而是直接让坐在后排的人开始抽签。我在所有人转过头的目光里面,才注意到是在说我。
但后排有两边,也不一定是我先啊,为什么所有人首先要看我?
我还在纳闷。
浦田老师便说:“榎本君先抽吧。”
我耸耸肩,直接走了上去,随便抽了一张纸,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浦田老师开口提醒道,要当场开签纸,他好当场整理好学生的名单。我觉得这种事,交给班长做不就好了。
虽然心里想一堆,但嘴巴懒得说。
我抽到了字母A。
重新走回位置的时候,我看到隔壁同学在互相加油打气。我认为,全班再差也差不过柳本和南川,至于这么担心会和成绩差的人组队吗?
我关注了一两秒就不放在心上。不过在注意到五六个学生的反应之后,我大致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因为抽签的事情这么一惊一乍的了。
他们不想要和我一组。
而且,浦田老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有了接下来这么一幕。
我见萩原研二站在前台上举着自己的签纸,跟周围的学生说道:“如果有拿到A的话,可以跟我换。”这句话的大前提是,他已经问过浦田老师了。虽说是自由抽签组队,但是如果双方同意交换的,也可以。
我才不要和他同队。
这么积极和我组队的,绝对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