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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夫人(1 / 2)

因着与魏劭有气在身,加上魏劭此前在甄七心中与那百兽之王无甚差异,只一心盼着魏劭早些出征才好,此番虽是与魏劭暗自闹了一番,心有不快,但想着药堂之事,又知晓魏劭定是要在衙署过夜,甄七便早早入睡了。

卯时前,渔阳主街有行军之声,甄七也醒了过来,徐夫人知道孙子卯时发兵,必定会提早出门,朱氏亦是如此,三人穿戴整齐,在正堂回合,一齐到了渔阳城外,甄七跟在徐太夫人身后,只瞧见魏劭披星戴月,一身银白铠甲,英姿勃发,朝着徐太夫人行介胄之礼:“见过祖母、母亲。”

眼睛却始终不敢看她。

这些年,送孙儿出征的情景已经重复过许多次了。但这一回,徐太夫人知道意义不同。这是北方两个最大势力之间的决战。倘若孙儿取胜,则就意味着他将真正成为北方雄主,离宏图大业也迈进了一大步。思及此处,斟满一盅烈酒。魏劭饮过徐夫人的壮行烈酒。

此时天蒙蒙有红光之意,渔阳城外,火杖犹如火龙照的四下亮如白昼,大将军李典率亲兵来迎君侯出征。

肃杀之意本是让人不寒而栗,但甄七却未曾感到害怕,但听徐太夫人道:“你媳妇且与你道别,领我魏家雄壮儿郎出征去吧!祖母静候我孙儿胜归!”

既是提及自己,甄七又恢复了恭敬如初的态度,脸上的笑意叫人挑不出错,正经俯身行了大礼,正声道:“夫君战必胜!”

魏劭微微颔首,歉意之语且待从口出,思索须臾,又没说,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那黑鬃马,大军开拔而出。

待最后一军士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天已大亮,朱氏先熬不住了,和徐太夫人告了退,回府中修养。

“是否与仲麟有了口角之辩?”徐太夫人忽得提及,甄七滞住了:“祖母如何得知?”

徐太夫人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拄杖前行,一步步地朝着药堂方向走着:“仲麟是我孙儿,他什么心意我自能得知,此番与你全无新婚燕尔之意,想是有了口角。罢了,夫妻之间若是一辈子相敬如宾才是无趣。”

甄七满腹委屈想是有了倾诉之意:“祖母……非是孙媳之本意,只是夫君拿了乔氏来训我,人非无情,前有青梅之情,后是夫妻之意。祖母离开之前叮嘱孙媳勿要提起魏乔之事,且婚前与夫君也已经说明了。夫君再以此番试探于我,便是失了信。”

徐太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但你却能答得清楚,若是直言那仲麟定是恼怒于你,我瞧他眼中并非是恼意,而是愧疚之意。你祖母曾言你虽是闺中之女,却有说客之力,舌灿莲花,我瞧着你哪里是什么说客?明明与我那老姐姐当年是一模一样。”

被魏劭的祖母一语点出厉害之处,甄七红了脸:“是孙媳过了。”

“西屋之事,我也不好插手,你们自个儿去料理便是。”徐太夫人没有责备之意,反是旁观,她这个孙儿向来以厉声示下,故无人敢驳斥。老姐姐先前说她这孙女儿是个懂口舌之辩之人她尚且不以为然,未曾想到因着孙儿的无心之错,便得了孙媳妇口舌之辩,也是许久不曾见到孙儿这番神色了。

“是。”甄七面上是应下了,心中却想着药堂之事,至于是否驰援兖州,她那日的一句话已经言及了厉害,他若懂便自己做主,若是不懂,她也无法管着。

东郡三州是福是祸,全在他一念之间……

她如今心中所念,有另一人:长姐。

曾为少帝贵妃,今为恭帝皇后,她甄氏成了皇亲之家,甄寻成了国舅,名不正言不顺的国舅。

洛阳之事哪怕是写于纸上都让她胆战心惊,幸逊老贼迫于长姐,长姐必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心怀亲人,自然无法安睡,半月之后更是消瘦了许多,就连一向“与世无争”的朱夫人一日在她为自己针灸之时见了她都吓了一跳:“怎的消瘦至此?”

甄七不解:“婆母何意?”

朱夫人也不语,直叫身侧服侍的姜媪拿了镜鉴过来,甄七只这一看,也被吓了一跳,竟是眼下黑青了许多,双颊瘦弱至此!

朱夫人以为她是思念魏劭至此,道:“你且歇息几日去吧,无需如此早起服侍,从明日起免了你的请安便是。”

甄七这一听便是知晓朱氏误解了,这却也无法解释:“无妨,媳妇多加顾及自己便是,婆母身子要紧。”

从东屋出来之后,北屋那边传来了话,说徐夫人叫她过去。甄七换了身衣裳到了北屋。意外地看到魏俨也在,跪坐在徐夫人的边上,仿佛刚叙完了话,魏俨朝徐夫人叩拜,下榻转过身,和甄七打了个照面,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停。

魏劭每次发兵出征在外,一向将州县布防重任交给魏俨。此刻这里遇到他,也并没什么奇怪,恭敬喊了声:“大伯。”

徐太夫人看在眼里,笑道:“仲麟出去也有大半个月了,祖母恐你记挂,一有消息,就先告诉你。大军数日前已经抵达石邑,整兵坚垒,扎寨布阵,很是顺利。”

若说先前在朱夫人那里是哭笑不得,如今在徐太夫人这里就是心虚了,她心中记挂着的是洛阳长姐,而非在外征战的丈夫。只是颔首称是。

“外祖母,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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