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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1 / 2)

兖州乔氏?

十年前他魏家就是信了这家子同进的浑话,叫那一场仗他魏家差点儿男丁亡尽,祖母撑起整个魏家。如今好容易重回雄主之位,他怎能再次将他魏家三十多万儿郎的性命交于那些背信弃义之徒?

且他此次出征前因着乔氏与新婚夫人在心里扎了根刺,闹得他驻扎在石邑前都还心中如同猫儿抓似的不安宁:“乔氏老贼,我等先前已上当受骗,如何能再信之?这信我且收着,明日去衙署,叫那信使再做一封,斥之!老匹夫,以姻亲诱之不成,又来兵将之惑!纵使没有他乔氏八万军兵,我亦能与薛泰一决雌雄!”

魏朵得了令,又道:“还有一事,主公。我等此番在下邳练兵,途遇那豫州刺史与青州刺史同行,此番他二人皆说已经派遣使者前来共同商议抗薛之事。”

豫州刺史周慎,青州刺史宫懿:“他二人可说是何因?”

魏朵道:“他二人之说是因着兖州陷之,则东郡三州皆不保之。且那豫州刺史说愿出水军三万开拔咸宁以备之。”

“……”

魏劭对于这些白得的好事向来是缜密之。魏朵知晓他存疑,又道:“青州刺史之言朵尚有疑虑,但豫州刺史之言,主公尚且可一听。此次豫州刺史派遣长子周维前来助主公一臂之力,那周维娶的正房夫人是甄氏六娘子,正是女君六姐。”

原来竟有连襟之情,魏劭心下想道,他的的确确听过甄七说过豫州刺史长子迎娶甄六娘子之事。

紧接着魏朵又言,那甄氏六娘子入了周家之门后,因着容貌姣好又性情泼辣,得了中馈之权后,将这本将要一团糟的周家收拾得服服帖帖,连连赶走了好几房妾室,但周维对她是极尽宠爱,既是赏析又是怜惜,并无不悦之处。周维之母更是对其之言行以鼓励之势态。索性母子一道将这不做用的刺史做空了,实际上如今豫州能说得上话的是周维与甄六夫人。

据说此次联谊便是甄六夫人主动提出,甄六夫人身怀六甲已四月有余,趁着还未到临产之时,与周维亲上了前线,一道鼓舞将士们对抗薛泰之辈。

魏朵越说越起劲儿,末了还叹一句:“甄六夫人当真眼有大局尔!”女君之姊尚有如此心胸,女君定是如此。

他说得滔滔不绝,似乎没有瞧见魏劭之神色。若说魏劭此前对徐州刺史各方嫁女之事尚且鄙夷的话,如今却升起了一抹警惕之色。如果魏朵所言属实,那甄氏六夫人之行事度量可堪比大丈夫;当今皇后能在皇都周旋且不伤一分一毫,那定非凡士所能比肩之;蜀土乃天府之都,若是嫁去的两位甄氏行的甄六夫人的作风,对他往后收复蜀地乃是大患。

思及此处,他嗤笑一声。

徐州甄家男子皆是苟且偷生的鼠辈,但偏偏生出的女君都是颇有远见、行事大方的能人。

又是钦佩,又是可笑!

西屋内,宣娘听到了甄七的声音便是推了门入内,只听见甄七带着哭腔之音。忙进去瞧着,只见那铺得干净的褥子上一抹落红,宣娘知晓甄七与魏劭新婚之夜并未圆房,但也不曾想过魏劭竟然是如此急切,全然不顾甄七已然熟睡强要了。

她心下是心疼坏了,一面叫秋霜打水来为她擦拭身子换洗寝衣,一面又将她从徐州出嫁以来带来的药膏取来,一点点地涂抹在腿上,她本才过十四,身娇体弱,怎能承得住这勇夫之力?偏甄七还抱着她,在耳边悄然诉说,嘤嘤啼哭,越发地觉得是疼在了心尖儿上。

好在魏劭这一离去并未再回西屋,该是手头有要紧的事儿耽搁了。宣娘陪着甄七一觉睡到了起身之时,被宣娘叫醒的时候,甄七觉得自己这一双腿上还有被他强按住的疼痛。

等到她来到了北屋,便知晓了魏劭昨夜不归之意。徐太夫人对她道:“咸宁之战,仲麟与我说欲将你带往。”

甄七猛一听,觉得自从魏劭回来之后,是事事都不顺了:“祖母莫要玩笑,我只是一弱妇,不懂行军打仗,夫君与我一道同去,岂不让联军笑尔?”

徐太夫人知晓她在担忧什么,只管说:“兵法你着实不懂,但这岐黄之术可是人人皆见之信之。咸宁之地多有你甄氏之兵,亦有你在徐州时联络安顿的药堂,此番去便是为我北地儿郎调理之用。更是全了你姊妹二人团聚之意。”

“团聚?”甄七不解。

徐太夫人将周维与甄六夫人的信交与甄七:“你六姐姐如今是豫州军的当家之人,指名道姓要与你一道,才有盼头。”

甄七只粗粗将信览了一遍,心下感慨,谢道:“多谢祖母用意,未曾想到六姐姐竟有此远瞻,是孙媳坐井观天闭塞了,且待我收拾行囊,与宣娘秋霜,带着药用之物与药材,一道前去咸宁便是。”

徐太夫人颔首:“明日你做自己个的事儿便好,不用来与我请安了,你婆母那儿我会招呼,只管去做吧。”

她出了北屋之后一时间策马去了药堂,嘱咐了管事的人之后开始叫贾偲点了药用之物,在三日之内定要点齐全了,便于行军之途所用。还得带上些孕中所用的安胎药才是,阿姊有了身子,在前线定是过的苦日子,她得好好替阿姊调理才是。

这一忙,忙到了魏劭回了西屋,此刻已是酉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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