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八卦碎事的浣月,也忍不住转头问道:“可我瞧着,掌柜的与那少将军既有竹马之好,又乃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实在般配的很。”
“可不,而且依我看比起太子爷,咱们掌柜的也更倾慕少将军多一些。”池音跟着赞同,洗华亦忙不迭地点着小脑袋。
窝在贵妃椅上的窈窕女子缓眨了下眸子,不以为然小哼一声:“倾慕?”
说着,白腻透光的双手自大氅下探了出来,轻轻伸了个懒腰,腔调里满是慵意惺忪:“不存在的好吗,年纪比我小的我压根儿不会多看——”
——一眼。
却是连懒腰都尚未及抻悠完,但见那镏金浮雕的朱漆大门处,唐忱正斜着身子懒散地倚在门口,噙着笑意静静凝睇着她。
?!??!
姜柠一见他来,瞬时收手回去,整个人都缩进了身上那件狐裘大氅里,她还给自己又裹了裹,简直比方才净余给她掖地还严实。
但,就站在姜柠跟前儿的净余还是看到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家小姐抻悠那个懒腰时,皙白剔亮的香腕颈项处,竟有轻重不一的殷红痕迹,大肆绽放在她薄透的肌肤之上。
斑斑点点,青青紫紫,恍若零落破碎在清霜白雪间的红色蓓蕾,娇怜楚楚,晃眼地灼人,好不豔靡。
那是……什么???
曲廊湘院儿里,尽是女儿家莺莺呖呖的行礼声。
少年充耳未闻,只盯着那贵妃椅上的美娇娘散漫一笑,继而直起身子走到她面前,二话不说地将妙人儿自大氅里拎了出来。
“不看一眼?”他薄唇勾挑,尾音微微上浮,“先前是谁说的望眼欲穿,思之如狂?”
紧实有力的臂膀牢牢桎梏着她酥筋软骨的小细腰儿,将她身子狠狠地贴向自己,“昨夜又是谁说,要我夜、夜、照、顾、你?”
他高挺的鼻尖儿凑近她,似有若无地痴缠着姜柠一侧透粉的小耳垂,自鼻端间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耳垂下,一抹殷红似盛绽的红梅,妖艳勾人。
那是他昨夜百般照顾出来的。
是他唇齿间**的欢愉,灼烧的渴望,是他对姜柠情感落地的滚烫缩影。
姜柠的气息略有不稳,只紧咬着下唇不出声,尽是一副懒理他的倔强模样。
可软腻柔嫩的耳梢却早已涨出了血色。
泠风中的一群妮子皆脸红心跳地垂低下头,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一声地敛神屏息着。
“净说些浑话、我…我何曾那般说过!”姜柠偏开螓首,躲避他的捉弄,手上用力推拒着少年清修硬朗的身子,却是徒劳。
“阿姜不记得了啊。”
唐忱挑起她尖俏的下颚,亲了亲她,似是不怀好意般低笑出声:“那你昨夜还说想——”
他话只说了一半,便见姜柠玉臂纤纤地勾缠上了他的脖颈,急切又羞涩地堵住了他的唇。
也将他话里未出口的后半截,悉数消融在她第一次主动送上去的这个吻里。
恍然间,她耳间的坠饰随之当啷作响,霎时,昨夜那场蜉蝣春.欢的放肆乍然撞进唐忱的脑子里。
那耳坠极活络,上浮至空中有一瞬的停顿,而后碰出玎玲回音,再缓慢下沉,坠落。它会在唐忱眼前滑落出一道虚无的线影,仿佛是渡劫过后重获新生的幻象。
唐忱也在这道虚无的幻象里,得到重生。
不,不是幻象,该是一份餍足灭顶般蛰痛的充盈感。
这感觉他从未有过,如此通透、破碎、深切、腥.膻而食不知髓,如此痛快,是杀敌征战千万次都抵不过的痛快。
唐忱眸色深暗了下,微微勾唇。
他反客为主,勾芡着她的身子,承接住那份柑橘香甜的吻,唇齿蹭压,触感柔滑而软热,浅浅濡湿,而后愈发不可自控地深入。
姜柠被他吻软了腰,唯有温软容承,柔荑轻而无力地搭在他硬朗宽阔的肩上,无骨冰肌泛透着薄粉色,怀中软香温玉,红潮缱绻。
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微微气喘。
姜柠樱唇有些红肿,羽睫轻颤,水泽朦胧。
她气不过,抬手狠狠打了少年胸前几下,恨恨道:“登徒子!别想着我会轻易答应你。”
唐忱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细腻弹软的脸蛋儿,嗓音湿哑又沉,渗着隐隐潮霭的欲,和万千宠溺:
“无妨,就算你拒绝一万次,我还是会去求你的。”
——因为我,早已臣服。
因为我,早已毫无保留地沦溺于你。
我是你的信徒,我将敬奉上满腔的虔诚,任你占有,任你消磨,任凭你处置。
因为你,是我永远的无上荣光。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嘿北鼻们,晚上好。
「掌柜」终于完结了,在三月的第一天,我们互相陪伴的头一个春天。万分感谢你们等了这么久,也万分抱歉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掌柜」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它不完美,不圆满,不精致,它的转折会仓促,断连青涩,人物也偶尔扁平化。它够不上行云流水,短板很多,甚至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
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