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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未过门的妻(2 / 3)

爷沈澈,正在跟几个兄弟,打着哈欠玩着牌九,忽闻下人来报:“主子,江家大姑娘来寻你,您见是不见?”

几个淮阳的贵公子一听“大姑娘”,方才牌桌上的困顿一扫而空,本来耷拉着的眼皮各个如铜铃般瞪了起来。

“江家大姑娘?江淮嫡女……江赭?她怎么来了?怀川,你背着我们惹上风流债了?”

说话的少年是吕子期,他的太祖母乃开国洪武大帝的御首女医官,女人为官本就史无前例,传说吕氏刚被封为医官之首时,朝中弹劾文书不断。

洪武帝谢宣便从民间寻了九个将死之人,扔进了太医院,御医们苦熬三日不得救,而那吕氏一出手,九条人命便起死回生,从此,吕氏子孙便以医术传家,弃了父姓,随母姓延续下来。

可偏偏到了吕子期这一辈,连个浮脉和沉脉都辨不出,吕家的华佗之名便再不负当年。

如今,还愿意与吕子期结交的,也就只有这个落魄小侯爷沈澈了。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沈澈把玩着手中的梅花牌,不经意的回道。

坐在吕子期对面的裴济一口热茶险些喷了出来,被烫的龇牙咧嘴的他,抬手掐指一算道:“此局须补火,还好方才咽下了茶水,若是撒到了牌上,灭了我的火门,怕是又要输了。”

沈澈将手搭上面前的牌,先用拇指在牌底一摸,心下一沉,不耐嚷道:“怎的又是红头,没劲。”

说罢又跟想起了什么,扭头朝那小厮道:“不见。”

话音刚落,闻院中有脚踩厚雪的咯吱声,三人齐齐从牌桌上抬头,皆怔了神。

只见院中少女一身素袍孑然立于风雪,如街角覆雪青松,眸光萃燃星火,怀中抱着一只木匣,朝屋内喝道:“沈澈何在?”

吕子期一双痴眸定在江赭的身上,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折扇,抖开扇于怀,拔了拔慵懒的身子,从牌桌上起身,朝院中踱步而来。

“美人似花花似雪,在下吕子期,今日可否有幸,邀美人雪中赏梅……”

他还未说完,江赭便绕过他,直接踏进了屋中。

江赭的目光在裴济与沈澈二人之间打量了一番,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沈澈的身上。

她将怀中的木匣摆在了他的面前,纤指一拧锁扣,那匣盖便弹开,里面的房宅地契连同银票,尽数呈于沈澈的面前。

她后退一步,向面前的少年行过礼,开门见山道:“沈澈,我用我的全部家当与你做个交易,我帮你打点朝堂光复门楣,让你沈家侯门再兴,而你,许我以你夫人之名,做你军师,伴你上阵杀敌。”

堂内传出少年们的一阵哄笑。

如今边境少战事,就算真的天下大乱,朝廷点将也点不到沈澈的头上,他一个落魄小侯爷,怕是早已被朝臣们忘在脑后了。

但他们又岂会知道,一年之后的北境,戎狄猖獗,半年时间,竟夺了天.朝疆土的九处关隘。

沈澈抬眸打量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丫头,缓缓起身踱到她的身侧,抬手抚去她肩头的落雪,凑到江赭的耳畔淡淡道:“军师?难不成背着自己的未婚夫与小情郎日日私会的江大小姐还会兵法?”

他声音轻柔,似在调戏,又似讥讽,堂内的另外两个少年又被他这句话再次逗笑,但江赭不在乎。

许是上一世的梦魇太过真实,让她甘愿在沈家面前低头,无论这沈澈怎么看低她,她都不会让戕害自己的江梦捷足先登。

也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江家的大门,她进定了。

她将目光移向了仍坐在牌桌旁摆弄牌九的另一个少年,只见他的腰间挂着一枚精致又小巧的铜质八卦罗盘,想到了前世沈澈身旁那位精通奇门遁甲的少将。

在上辈子的北凉朔州一战时,这位少将利用八卦奇门和天险,以三千军阻万军之师,一战成名。

想必这个少年便是那位裴将军。

“裴公子,”在江赭喊出他的名字时,裴济的脸上有片刻的惊讶,他自认平日作风低调,裴家虽是将门,但如今天下太平,已许久不曾参与战事,鲜少在百姓面前露面,这位商女却不但认识他,还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知裴公子最善卜卦,斗胆向裴公子求一支姻缘卦,算一算我与你的沈兄到底是不是一段金玉良缘。”

江赭话虽说给裴济,但目光却是看向沈澈。

他比自己高出一头,一身暮云灰浮光锦束腰裰衣缀着他挺拔的身姿,有些压迫之感。

江赭第一次近距离的看清了前世那位封侯拜将的少年将军。

只见他眉目疏朗,鼻梁高挺,一双薄唇唇角微微勾起,傲慢中带了些坚韧,又有几分撩人风情,衣袂仿佛无风自动,只是站在那里,便会让人遐想出那个白马轻裘,轻狂不羁的少年郎。

裴济听罢,觉得有趣,明明这丫头只是个商女,说起话时的气场中却带了一种不怒自威,让他心甘情愿捻起手指摇起了挂。

“不必,”沈澈转身,抬手盖上了江赭置于桌面的那只匣子,四指在匣面上一下下的敲着,饶有兴致的盯着面前的姑娘,浅笑道:“不必算了,必是一桩好姻缘。”

少年唇角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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