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姌姌岂是你能叫的?(1 / 3)

若江赭没有梦见那荒唐破碎的前世,此刻少年眼中的醋意也许真的会让她丢盔弃甲。

可历经千帆,再次面对这个少年的乞怜时,她千疮百孔的心再也感受不到独属于少女时的那份悸动。

庆幸却也遗憾。

叶清远那份小心翼翼的试探只会让她排斥,他缓缓伸来的手臂,更是让她害怕。

因为在前世无数个寂寥的深夜里,那条被她渴望怀抱着自己入睡的手臂,也是那条为她递上白绫的手臂。

江赭被回忆里的恐惧遏制住一般,本能的向后退去。

这靡靡之地本就为取悦淫客而装潢了一层层的薄纱幔帐,让白日里本该清亮的屋内显得有些迷乱,屋内的熏香里更是加了几味乱人心神药粉,药效虽不猛烈,但长时间吸入,也会让人产生想要疏解的冲动。

叶清远方才灌下的一壶烈酒,酒意开始上头,他恍惚中见面前的江赭像只幼猫般躲着自己,想要捉住她的冲动便愈发强烈。

毕竟梦魇里的今日,就是他俩的结发之日,虽然现实中的细节与梦境有所出入,但在叶清远看来,江赭今日会从了自己的结果,不过是换汤不换药。

想至此,他唇角勾起了一丝并不属于少年的从容,脑海中也开始回味起那具年轻又软糯的身子,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

江赭从对方的眸光中瞧出了一丝古怪。

叶清远虽精于算计,但他如今的年纪,应当与自己一样,还未体验过男女之事,而此刻的他,眸中却全然没有当年的那份青涩,举手投足间都是曾经位极权臣时的样子。

但她此刻来不及多想,只求赶紧摆脱对方。

而叶清远的话被门板后的沈澈听了个一清二楚,眼看着二人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轨,心中不齿的同时怒意大起。

他克制着踹门的冲动,想等到二人变成一对荷下鸳鸯时再当场捉奸,让他俩没有辩驳的余地。

此时的江赭忍着心中的厌恶,朝故意示好的叶清远道:“叶公子误会了,江赭确实在金禅寺与你偶遇过几次,但都是我那妹妹江梦刻意安排的,若不是今日及笄礼上的闹剧,怕是我到现在还不知自己变成了她的局中人,那些信笺如叶公子今日所见,亦不是出自我之手,看叶公子的反应,定是也被那江梦骗了过去。”

她此番说法是在心中盘算过的,因为这场荒诞的重生经历,本就让人难以信服,即便说了,叶清远也会以为她神智不清。

而她的回答,不仅与对方撇清了关系,更是从感情发芽的初始便将其扼杀。

如此,便能断的干干净净。

另外,江赭也并不打算让叶清远知道她的那场梦魇,只要他不知,那场桎梏她一生的感情便能假装从未发生,她还是那个未经世事的首富嫡女。

叶清远听罢,向她伸来的手臂果然悬停在了半空中,不由努力回想之前在金禅寺中与江赭的见面,虽然二人不越雷池,但望向对方的眼神里,分明是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欲念的。

可这个丫头今日却将自己拎的如此干净,他猜测定有她难以启齿的缘由。

叶清远这么想着,将悬在空中的那只手臂放了下来,压制着上前缠拥她的冲动,耐心问道:“姌姌,你是否对我有什么误会?又或者那沈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说你对我无意,又为何在每次见面时,都要满心欢喜的提前半个时辰等在那间禅房?还有那信笺上的字体,分明就是你的笔墨……”

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在酒意和熏香的加持下泛着一丝薄红,斯文秀气的面庞更添三分神采,虽然按耐下了那股想要僭越对方的动作,但与江赭之间的距离,却仍在他的不断靠近中缩短。

“姌姌,你有我啊,告诉我你的苦衷,我自然可以替你分担……”

江赭终于抵在了一处靠墙的一张木桌上,退无可退,那上面放置了一把古琴,被她无处安放的双手覆了上去,发出了一阵低沉的鸣音。

叶清远带着酒气的鼻息离她越来越近,眸中尽是筹谋好的欲念。

“叶公子自重!”江赭这次的眸光没有躲闪,呵斥了对方一声后,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临危不乱道:“我每次去金禅寺的时间都是江梦替我安排,她告诉我那间禅房里的菩萨是地藏,要比大殿里的还要灵验,所以才会次次去那禅房,遇见公子只是偶然,并为刻意,这才让公子产生了误会。”

江赭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至于那信笺上的字迹,我与江梦都是自家姐妹,本就在一个学堂念书,平时应付先生的课业,互相都能仿一手对方的笔墨,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的语气异常平静,逻辑清晰的解释了叶清远提出的所有问题后,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了那块从沈澈身上讨来的玉佩,刻意在叶清远的面前晃了一下。

叶清远猛地怔住。

那块刻着神兽白谛的和田羊脂,他怎会不识。

梦魇的最后一刻,长刀落下之时,落入他眼帘的便是沈澈腰间所悬的这块玉佩。

但江赭并不知前世的叶清远与沈澈之间的琐事,只是简易向他言明,她与沈澈交换了信物,如今已然向小侯爷托付了终身。

江赭抚着那玉佩的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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