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我留不留得住你这花容月貌啊。”
芍华:“哎哎,你们别说,这寄柳气色浮白,却真是花柳姿色难掩藏啊。主子,可别被府外的人儿勾走了,再留不住!”
芍华和寄柳笑得前仰后合。
访烟:“奴婢便是访烟。”
衍望:“你的名儿,顿首想想是好的,只是不上口,我想改成飞烟,只是这样就流于俗了。况且,若是改成飞字,倒显得你和她们不是一起的了。”
莲华:“是了,觅、寻、问、寄、访都好像在一处,只是飞字不同。”
衍望:“不过我打定主意要如此,就飞烟吧。”
飞烟:“是。”
莲华:“只是飞烟平时,都司掌油烹饮食,冬日里管理炭火,平时您倒唤不着她。”
衍望:“成,别人我到不管,要是哪天我想起,定是叫飞烟了。”
芍华:“主子您别看平时见不到烟烟,她也不常说话,但性子是最横的一个,从来是打定了主意,一头碰到墙的,谁也拐不回来。说话比性子还直,谎也不会说一个。脑子里仅一根筋。”
衍望:“但见她目光灼灼,便知了。”
衍望复又看着芍华莲华:“你们俩···。”
芍华:“主子,您要是给莲华改了,那西边那荷花池便是也要跟着改了??我俩本就是芍药莲花,您这一改,天下花名可是要跟着改了不成?”
衍望:“我还有荷花池?正好我躺着也乏了,人都要木了,扶我去走走。”
芍华:“是了,哪有主人没见过自己家的,我们也陪主子游览游览。觅珍寻露你们两个跟着,问斋寄柳飞烟下去忙着。”
莲华在衍望的白色暗花纹的病寝衣外头披了件桃红披风,披风上绣的桃花缕缕金线浮光粼粼、煞是好看。也衬得衍望脸色好了些。
衍望起身,见殿中着实珠玩玉器果真不少,案牍上供了芙蓉石蟠螭的香炉、东厅边隔了珍珠衔红玛瑙的珠帘、书架上摆了翡翠做的镇纸、床幔上悬了碧玉雕的凤凰玉佩、茶桌上搁着一盘胭脂釉浓淡杯盏,配了藕粉汝窑小茶壶,妆奁前有顶鎏金鸾鸟朝凤的冠、银镶嵌碧玺海蓝宝朝珠,想来是衍望平时戴的,妆台上有白玉雕的花鸟香盒、纯金嵌宝石缧丝香盒、紫金仿竹手炉、蝴蝶纹金宝盒。余下的也不识,只感叹这自己从前可能甚爱饮茶吃酒,有一面墙的书架,奉的都是茶具杯盏,皆粉绿颜色,甚是好看。
出来到厅堂院子中,右手边是西厢房,左手边是东厢房。衍望问这两厢房是做什么的,可有人住。芍华蹭地钻出来道:“西厢房是您读书的,里头供的无非是案牍和书籍经文,先生来了,也是在西厢房教书。无人居住。这东厢房···可以说没人居住,也可说是无固定人居住。”说罢,魅色一笑。
衍望:“我还揽客不成?”
芍华:“主子,您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衍望看着芍华的鬼笑,便知没有好事。
莲华:“原是备了鸳鸯床、红绡帐,若是指了哪位哥儿司寝,便是在这东厢房。只是您府中尚未有公子夫人,尚且受用不到。”
芍华:“主子房里那座鸾凤和鸣的床,原该是放在延寿殿后头的合欢殿,但是主子说婚姻无缘,便搁在延寿殿中厅的,原本那位置该放睡塌的。”
衍望:“怨不得去楚馆呢。”
芍华:“嘿嘿,主子,您就算不想婚配、不想公子,也可以收容宾客啊。”
衍望:“什么是收容宾客?”
芍华:“不论是皇女侯女、公卿大臣、簪缨富贵人家,原本想雇佣谋士都是雇佣女相才,若是遇到有才学的男子,想聘为谋士、知己、教书先生,自在家中前堂修筑宴赏堂,聘请男子为宾客。本是相慕才学而起的风俗,但世面上的宾客公子与雇主女儿,干得都是那档子事,拿这名儿搪塞罢了。有那女婿不让女儿娶外室的,就行此法。且宾客不过是雇佣关系,腻了就分开,自然不比纳公子费钱还要负责终身。只是宴赏堂也不是家家都修的起的。故而真为人宾客的男儿也少。主子糖粉宫前堂有四间小院,就是修来供宾客住的。只是主子还未有宾客。”
衍望:“还真是风月无边。我看屋里那张莓果子床起名叫秋实床,这西厢房起名叫春华堂好。东厢房叫良人居。立刻去着人起了匾额来。”
觅珍:“是。”
芍华:“主子且往这边走。”
出了西厢房和延寿殿交接处的小门,有一片连廊。顺着连廊往前堂走,再右拐。看见果真有一片荷花池。衍望不知这王府究竟有多大,单单这荷花池就足以建好几间房了。
只是春时节荷花还未盛开,只见荷叶簇簇拥拥连成大片,只是这大片的荷叶并不是全然相连,中间被水隔开了几段。一簇多一簇少,亭亭蔼蔼,自有风光。荷叶盛满了珠泪,露水时而垂落,掉到另一片荷叶上四散开来,形成万千玉珠,摇晃得荷叶颤颤巍巍,好不让人心动。
沁香的味道入了肺腑,好似人也换了精神。
衍望不敢想象,若是到夏季,莲花盛开,该是何等风光。
衍望:“府中可有舟?”
芍华:“诶,这句我听懂了,不是粳米粥,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