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宴席遍识各路亲,孝王劝导谋局天下臣。(十四)
雪霁晴明。
衍望和秦江雪秦江霁在骑射场练剑。剑和剑相互摩擦出的声音很是清脆。衍望倒是很喜欢秦江霁这种性子,自是大大咧咧没有心机,又喜欢弄枪舞剑。
秦江雪:“老九,等立春了,就要去北边的草原上。春日里祭祀特别盛大,您去年病中便是错过了。这祭祀要在草原上站很久,若不先练习练习功底,你摔在草原上怎么办?”
衍望:“若是摔了,就躺在草原上,也教天上的祖先们好好看看我!”
秦江雪:“罢了罢了,只怕老天爷也拗不过您这性子,天神老奶奶看了您也只会动心爱怜呢!”
秦江霁的身手倒是好,若是个女儿定是不输给秦江雪。也是得以领兵封官的人了。几场下来,衍望倒是不如他,败下阵来。
被剑戳在一旁的空地上,衍望躺地服输。
衍望:“我败了,还请小秦教头饶命!”
秦江霁在一旁活蹦乱跳,鼓掌庆贺:“我早和姐姐说了,我赢了殿下还不是轻而易举,即便数日未曾练功,也不在话下!”
莲华在一旁看得很是揪心,一直担心刀剑无眼伤到殿下。
秦江雪:“行了行了,这剑戟尚且受用不到,且先陪殿下开了靶子练练射箭。祭祀时候为了讨好彩头,几位王姑都是要射靶子的。”
莲华上去递了干净的帕子给衍望擦汗。
衍望一边擦着汗,一边说话:“怎么最近见芍华倒是少了?往日里净听她聒噪。”
莲华有点尴尬,只道:“之前她陪主子多,近日自然是奴婢陪主子多了,这样才显得公平。免得拿了一样的俸禄,她嫌我偷闲。”
衍望:“最好是这样。你们两个平日里也尽心,有些什么错漏我也不想说。只是别太过。”
莲华心里虚,不知这主子是知道了还是在诈她。
衍望:“她平时总提点我,什么后府的公子想我了,今儿我出来和秦才子练剑,她倒是不见了。”
莲华:“芍华她就是嘴碎。何况这种事,别的下人也不敢提点您。”
衍望拉开了弓,瞄着靶子:“你吩咐人,晚饭后,让岑时毫来延寿殿,陪我下棋。”
莲华:“是。”
芍药所。
虽是白日里,室内也点了红烛,笼中熏了香粉,倒是旖旎一片。床纱遮得干净,半丝缝隙也不留。
芍华掐着面前人粉嫩的小脸:“这次,你可如意了?怎的还愁眉苦脸。”
芸儿:“姐姐明鉴,芸儿只是忠心主子。”
芍华:“忠心?那对姐姐的心放在哪儿了?”
芸儿羞红了脸,“殿下近日对贵子倒是极好,只是却对床第无兴头,芸儿在这里却独自享受着姐姐的瑞露,实在是不忠不孝···”
芍华的手捏得用力了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蹄子想些什么,你怕你主子发现你没有守宫砂了是不是?”
芸儿低头不语。
芍华扳着他的脸,逼他看自己:“你现在是谁的人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倘若还想日后侍奉唐主子,就是不要命了。姐姐我赏识你,殿下才抬举你主子。年后他就要封庶夫人了,自然会拨了别的小厮来服侍,你的时间便也宽松了。有举荐通房小厮的时候,你就不知道举荐别人上去?!还用得着我教你?”
芸儿:“芸儿知道,来之前,家里的乳公也教导过。芸儿和玉蕗都知道。上次殿下多看了玉蕗几眼,贵子便一直生气,在房里一直瞪着玉蕗看。虽是乳公说让贵子日后有了时机举荐小侍上去,贵子心里也不愿呢,男儿家,哪有不吃醋的。嘴上说着男德,可心里哪里愿意把男儿奉送到自己妻主床上去。”
芍华:“你知道就好!”
芸儿:“可是,看贵子的意思,他似乎还是想····因着玉蕗长得不像他,也是半大年纪指到他身边的,有些不放心。”
芍华:“哦···玉蕗长得像你们家的那个徐寰尘是吧?”
芸儿:“是,是徐家的八公子。”
芍华:“他还有这份妒忌心呢···倒是不好办了。”
芸儿:“那一日,殿下不知怎么了,在房里盯着玉蕗好一阵子,说话时候盯着,用晚膳时候也盯着,倒是很少和贵子说话。”
芍华:“殿下的心思,你还想猜?不要命了?殿下刚回府,就叫了你家公子陪,别的公子还没看呢!恩宠抢在了庶夫人前头,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难道要日日绑了殿下在身边吗?!”
芸儿:“姐姐,姐姐别生气,我们公子只是心窄一些罢了。还是孩子气。”
芍华:“那岑公子也是大家公子,还没陪过夜呢。秦教头和主子什么情分?她叫得主子为‘老九’,我和莲华都不敢这么叫,那主子还没给脸要夜宿呢!”
芸儿:“芸儿知道,姐姐莫生气,芸儿只求,姐姐别搂着芸儿,嘴上还叫着别的小厮,芸儿就知足了。”
芍华:“你这是从哪说的话?”
芸儿:“芸儿知道···莺哥儿也对姐姐有意,那旁人房里的怕也是···”
芍华:“我的小乖乖,你若是好好侍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