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嫌弃才好。”
冒昧打扰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她哪敢拿乔,连连摆手道:“不嫌弃,不嫌弃,我自小没爹娘,也不曾吃过几次家常小菜,如此便好,便好。”
说着生怕他们不信,伸出手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入碗中扒起了饭。
夏京墨瞧的好笑,又给她碗中夹了些菜,还不忘问她,“味道如何?”
“好吃,好吃。”见夏京墨给自己夹菜,心中乐开了花,但面上却不敢太过造次,浅笑着给夏京墨碗里夹了些他够不着的菜色。
许是她们这边的氛围太过亲昵,夏清若眸子沉了沉,轻咳了声。
声音不大,却一下子把宁湛给惊醒了,刚刚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身边的未来岳父还在一旁看着呢。
好在她反应快,讪讪的收回还要给夏京墨夹菜的手,掉了筷头夹到夏清若的碗中,“夏叔叔也多吃些……”
说完便缩回手,重新安静的扒起自己的饭。
倒是夏清若在她收回手时意外的瞥见她腕上藏在衣袖下的伤痕,不由的皱眉,“你手上的伤是……”
宁湛见自己故意露出的伤被问起,心中暗搓搓偷笑了下,面上却故作委屈的道!“这是被姨母打的,昨日做错了事被她教训了一顿。”说着为了突显自己的可怜,还不忘狠狠的抹黑贺明庭装可怜,“她从小便对我严苛,这次估计是我那里又惹她不高兴了!”
说完还唉声叹气的充满恶意的感慨道:“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性子总是有些捉摸不定。”
宁湛算盘打的啪啪响,她觉得男子都是心软的,像夏清若这种生养过孩子的,应该也会对小辈们会多出些慈爱来。她先前卖惨说自己没父没母博得同情,现在在隐晦的表达自己过的并不如意,没爹疼没娘养,跟着的姨母还欺负她,以此获得怜惜。
她那损友不是说过,男人,最见不得女子伏小做低,卖弄可怜吗。
这样逐步的,慢慢的攻入心防,也能让未来岳父对自己少些防备,以后接近墨儿也能方便些。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也不曾想,这个方法是要用对人的。她低估了夏清若对她的防备,也低估了他对夏京墨的爱护。
夏清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疏离又不失礼貌的说道:“我带了些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待吃完饭我给你拿瓶带回去。”
夏清若本也就是随口多问了句,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他对眼前这个身份成迷,对墨儿不怀好意的年轻女子还是很忌惮的。
他病体残躯,又是一个男子,若宁湛真的要对自己儿子下手,他怕是护不住的。
宁湛不曾想自己说了这么多,只得了这么冷淡的回应,不免有些气馁。
她要的是一瓶伤药吗?
她是想要夏清若别这么防狼似的防着她,能对她有些好印象,以后允许她和墨儿多亲近亲近!
可惜事与愿违,生活总是诸般不如意!
夏京墨在旁虽不知宁湛为何突然露出一副深受打击的失落模样,但他顾忌着旁边的夏清若,也不敢再莽撞,便默默的吃起饭。
一顿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午饭,便在这样在夏清若的提防,宁湛的郁闷和夏京墨的一脸懵中草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