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什么都不想说。最后啊最后，我求着妈妈让我退学，她其实，很痛苦，我能明白。但这个学，一直上下去只会让我们以后更痛苦。” “可是，监控呢？” “监控？那个年代，那个破学校，有什么监控？就校门口安了俩摆设。所有发生在里面的事，多数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会......” “对他们来说，那是个可以做游戏、交朋友的好地方，对我来讲，仅仅是一个戏谑的囚牢。” “所以，你才再也没想过念书。” “嗯，我也不敢再想。” “小胥，你跟我说这些，我真的能感受到你把我当作了家人。但是......为什么呢？” “高叔啊，我的确认为相信不相信他是个恶人已经不重要了，但我其实一直都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 “真相......真相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 “您认为，我的代价还不够大？” 莫胥拍拍自己的腿，挤出个笑，虚看跟孩子一样灿烂，但挂在两颊的眼泪已然出卖了他心中的悲痛。 “一个毒贩的儿子！”他渐渐激动，“躲了这么多年，都始终摆脱不了他带给我们的莫须有的罪名！但现在，我不在乎自己怎样了，我不在乎！可是，你知道，不，您知道，我也清楚，他们又快从牢里出来了，不是吗？” “是，快了。” 高宇抿紧唇，微微低头。 “我不希望我最后的家人，也像妈妈那样......所以，我想知道真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刻！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贩毒了？不是，我们就把当年的证据摆到那些人面前不好吗？只要能和解，除去当年的补偿，他们还想要多少钱都理所应当，我可以给。这十年的收入我都存在那张卡里，除了留出日常开销和这次装修房子的钱就再没动过，不够我也可以慢慢攒上，您信我，我可以的！这样，大家不就都没事了。如果，如果是真的卖了，我一定会想办法采取另外的方式保护外婆，和您。” “小胥，”高宇抬头，也笑了，却像将逝的夕阳般苦涩，“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