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百年字号的茶馆现在的老板是兄弟俩,哥哥王进好赌,从不过问茶馆经营,只管每日拿钱玩乐。
弟弟王忠一直兢兢业业的打理茶馆,奈何盈利都被哥哥拿走,挥霍了,没法扩大买卖,能维持生计就已经不错了。王进又赌输了一大笔,把铺子也输进去了。今天过来一批人,拿出地契就过来收铺子,王忠苦苦哀求,那伙人把掌柜的打了一顿,砸的乱七八糟。看着茶馆还有很多人,也不好强拿,一个领头的就说:“我们也不是偷盗强抢,你哥哥把铺子输给我们,这是画押,这是地契,看你是个忠厚老实的,给你5天时间,5天内你筹到5万两银子,这些就都还给你,你要是筹不到银子,就收拾好卷铺盖走人。”
小伙计愁眉苦脸的继续说“我这还是轻伤,我们掌柜的伤的最重,可气的是他那哥哥,从头到尾都没出现,我们掌柜这么好一个人,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哥哥啊……”
周礼熙听完心中一动,给小伙计包扎完,又去看了掌柜的伤势,也幸好是外伤,未伤及肺腑。等处理完这些人伤势后,周礼熙跟师傅说了自己想要这家铺子。
师傅听完之后,并没有答应也没有不同意,而是反问道,“这铺子也差不多值这些个银子,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不妥当的地方?”
周礼熙点头,“这王进一下子输了5万两银子,到底是他运气不好,还是有人栽赃陷害呢?若是栽赃陷害,显然是奔着铺子去的,倘若我接手也可能会被人盯着,敌人在暗我在明……”周礼熙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那想想就有趣,我一定让背后的人赔了夫人又择兵。”
师傅被茶水呛到了,咳嗽起来,本来还感叹自己这徒弟教的好,心思细密,现在可好,在加上一条,胆大包天,自己的徒弟自己宠着啊。师傅起身走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拿出了个盒子,递给周礼熙,示意她打开。
周礼熙打开一看,里面是银票,每张都是一万两的银票,一共十张。赶紧笑着搂着胳膊,师傅是世界上最好的师傅,英俊潇洒,文韬……
师傅止住了周礼熙后面的话,这小丫头猴精猴精,你见风使舵第一名,像极了周丞相,她这样的性格也是出生在一个被宠爱的家庭里吧,师傅赶紧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还有几天时间,你这几天查查王进的事。若是你接手了,你身为相府的小姐,你不能做这个明面的掌柜,可以继续让王忠管事,你的身份在他没有对你保持忠心之前是不可透露的,明白吗?”
周礼熙表示自己记住师傅的话,又欲言又止的。师傅看着她那扭捏的样子,还是问了句“你还有什么话憋着藏着的,想说就说吧。”
周礼熙两眼一亮,“师傅你是怎么做到武功这么高,医术这么好,又这么有钱的,快指点下徒儿,你们隐世高人,不是不在乎世俗名利的吗,师傅怎么这么厉害,师傅到底有多少钱啊,徒儿要是生意赔了怎么办,师傅到时候能给在钱吗?师傅,哎,你别走啊,师傅……”
师傅受不了这唧唧喳喳的徒弟,转身就走了。
周礼熙还沉浸在一定要抱紧师傅这个大腿的美梦中,以后自己没准就是天下首富呢。
这时,远在江南的萧卓豪打了个喷嚏,谁又在念叨我了,不对,是谁又在觊觎我首富的位置,哼,首富是我的,不对,是我表哥的。哼! 哼着小调,晃晃悠悠的走着,忽然想起爷爷说的注意仪态,四处张望看了下,还好没人。理了理衣服,大步走开了。
周礼熙捧着银子,想着这几天得去赌场查一查,看看这里到底有没有猫腻。
这转眼就到了三日后,周礼熙也没查到什么异常,这王进本就好赌,当日输了一把之后,输急了想捞回来,是他自己主动拿店铺做抵押的。周礼熙尽管觉得还有些不对劲,但也不想去深究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行得正,也并不惧怕什么。
“阁主,有人在查王进的事。”一个黑衣人禀告。
“哦,是谁在查,查到了什么?”被称作阁主的少年,带着银质的面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是灵枢馆的人,在往下,就,就查不到了。”属下有些担心自己没有做好,会被责罚。
“退下吧,灵枢馆的人怎么会让你轻易查到,以后灵枢馆的人你不要去招惹,后日你去讨要铺子时,这样……”
阁主交代好之后,手下便退下了。
黑暗中他摸着自己半边的面具,笑了,这一次是不是离的又近一些了呢,他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到了第五日,周礼熙继续化名李辰来到了茶馆和掌柜说好,自己买下铺子,银钱给王忠赎回铺子,而王忠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当掌柜,经营好了,年底也可分红。
王忠想了想,这少年一出手就是五万两银子,背后之人一定非富即贵,自己跟着少年,若是好好经营,将来也能博个好前程,这铺子左右自己是守不住了,不如觅得良主,挣一口饭吃。
王忠和李辰表了忠心,愿听从李辰安排。周礼熙很是满意王忠的表现,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王忠脑筋还算灵光。
不一会,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奔着王忠而来,“准备银子还是让出铺子?”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