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都想身体好,也不太会为难一个大夫。
而其他臣子自是更加尊重太医了,谁家还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夫啊。除了主子们,敢这么凶对王太医的可只有周礼熙了,可王太医偏偏没话说,因为周礼熙说的确实对,一个分心就能伤到人。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继续看着药方,满眼都是敬佩。
人也没闲着,看着周礼熙施针,心直接=痒痒。
周礼熙一番熟练地施针后,一刻钟后停了下来。叫来王太医“你去拔针。”
王太医笑嘻嘻的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拔针。
宫女把药端过来了,周礼熙用勺子滴在手臂上闻了闻,药没问题后让宫女给八公主喂药。
八公主一直是昏迷的状态,寻常人家这么躺着,一直不醒,基本上就没命了,可这是公主,太医也不是吃素的,通过刺激穴道,让公主有些许意识,让喂食公主汤药变得容易些。
公主一直是靠老参汤吊命,伺候久了的丫鬟也能知道公主什么情况下要如厕,也会仔细伺候着,有了太医在,公主不至于在病中特别的不堪。
“周姑娘的药方子真是绝,钩吻属热毒,这龙须草是泄热安神的,而无条本就是毒草,用来解钩吻之毒,以毒攻毒真是妙,不知周姑娘师出何人啊?”王太医巴结的问道,周姑娘医术如此之高,那她师傅不是更加厉害了吗?
“我师父是隐士高人,说了你也不认识,我师父不收徒弟,他说徒弟收多了,麻烦。”周礼熙一本正经地说。
这倒是真的,师傅说过周礼熙是来讨债的,大概是上辈子欠她的,收了她当徒弟之后,也收了荠荷几人,都是为了她,直到后来她才发现一直以为荠荷几个是孤苦伶仃的孤儿,其实并不是,不过这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王太医心里七上八下,十分矛盾,自己对周礼熙是十分敬佩,有心结交,若说是认周礼熙为师傅吧,医术方面自己是绝对服气,可年纪这一关他心里就过不去,若是拜她师傅为师,那么二人是兄妹,二人又能相互照料,等他正式获得院使之后,就能护着她多一些了,而他自己也能提升自己的医术。幽州他当时也想去了,只不过要照看八公主,分身乏术,离不开。幽州一事顺利解决,让皇帝都另眼相看,他也更加佩服周礼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量,加上卓绝的医术,定是前途无量啊。
符荪桡把老王头的纠结看在眼里,他朝周礼熙使了使眼色。周礼熙接收到了他的目光,调皮的笑了笑。
“师傅不只是亲自传授本领与我,也会丢给我一些古书籍让我自学,我也从中领悟了不少,若王太医想在医术上更上一层楼,我可送些古书给您,那这样算来,这些医书也算是我们共同的老师,王太医年长于我,我叫声师兄不为过吧?
王太医大喜,自己本就是想攀关系,世外高人大多性格古怪不会轻易收徒,何况收徒弟谁不愿意收个年纪轻轻领悟力好的小娃娃,要收一个土埋一半的老头子啊。原本若认作周姑娘为师傅有些为难,面子有点挂不住,可人家小姑娘聪明,给了个台阶下,自己还得了医书,不亏。他心里门清,自己这个太医院院使这个名头对人家来说也就图个便利,做个背书,毕竟她年纪尚小,难以服众,有他撑腰会顺当一些。若说贪图他权利,他都不信,一个太医院院使能跟人家宰相亲爹比吗?
“叫得叫得,那师妹空了记得把医术带给师兄啊。” 王太医脸上都要笑开花了。
“今日公主用了药,约莫夜里或者明早就能醒来,今晚我想住在宫里,看着公主,待我回家后,便把医书送过来。”
“公主的身体要紧,医书自是不急的,师兄这几日也住在会住在太医院,若是公主醒了,派人叫我。”
周礼熙点点头。
王太医向符荪桡行礼,告退了。年关将至,人多事多应酬多,身体就容易出问题,太医院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符荪桡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鼓鼓掌。 “好一个以书为师,若是我借你一本书,你也教我声师兄听听。”
“若是我叫了师兄,你会答应吗?”
“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有好处吗?”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条会说话的狗。”
符荪桡叫来了弥杰,弥杰就站在屋子外面,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屋内的话也都听得清楚。
“说,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属下弥杰,小名叫狗子,自小喜欢学狗叫,旺旺旺。”
周礼熙被弥杰这一出弄的哭笑不得,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师兄有很多,有的德高望远,有的老奸巨猾,趁人之危,流氓甩赖,丑不拉几还很自恋,还总喜欢穿紫色衣服,我叫这样的人一声师兄,他答应吗?”
符荪桡低头看了下他今天的紫色衣衫,挺好看的。
“我想这位师兄会答应的,但是师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有可能是师妹眼神不好,没看出来师兄的优点,要不师妹唤一声师兄听听?”
周礼熙心里咬牙切齿的,不服气,她突然扶着头,一副站不稳的柔弱样,“四皇子莫要为难臣女了,臣女连夜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