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男人捧着一束花悄声走进了病房,随手关上门,瞄了眼正熟睡的库顿,压低声音问:“他恢复的如何?”
丽萨本来正在低头看书,直到他开口才察觉他的到来。她起身接过了花束,亲昵道:“汉姆,我好想你。”
“嘘。”汉姆紧张兮兮的示意丽萨小心些,但丽萨却浑不在意,“他刚睡着,没关系的。”
汉姆打量着库顿身上的绷带,眼神有点复杂,“他的伤口恢复得好吗,有没有感染的迹象?”
丽萨叹了口气,似乎对此感到遗憾,“没有,他恢复的很快,医生都惊讶于他的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
汉姆的眸色暗了暗,还欲再说些什么,却眼尖的注意到库顿的眼皮动了动。他下意识拉开了跟丽萨之间的距离,等库顿睁开双眼后,真挚的问道:“伙计,感觉好些了吗?”
“嘿,我的朋友。你什么时候来的?”库顿对他笑了笑,下意识的摸了摸伤口处的绷带,看向妻子询问道:“我睡了多久?”
“你才睡了半个小时。”丽萨一改刚才的厌烦之色,体贴的帮库顿调整病床角度,“汉姆刚来几分钟,我们正在聊你的伤势。”
“哦,没什么好聊的,医生说我很快就能出院。”库顿总是忍不住因此想起死去的儿子,他不想多提这件事,“咳,汉姆,你来是因为保险的事情吗?”
“没错,我已经将你的情况上报,赔偿金大概下周就能打到你的账户上。”汉姆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库顿。
库顿打开翻了翻,苦涩的感叹道:“说实话,当初我买这份保险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相信我,买保险的人只是想让自己的生活多一重保障,没有人希望厄运降临在自己的身上,金钱比不上生命和健康。对吗?”汉姆善意的笑了笑,眼中却闪着莫测的光......
丽萨一路把汉姆送到了停车场,眼看着他要离开,难免焦躁的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离开?我受够他了,我想立刻跟他离婚。你难道一点也不在乎我吗,你到底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面对丽萨再一次的抱怨,汉姆的回答总算有了些不同,“很快了,等我交接完工作,下个月就带你离开。”
“真的吗?”丽萨顿时露出惊喜之色,忍不住想牵起情人的手。
“有人!”汉姆躲开了她的手,瞟了一眼走过的年轻人,小声道:“难道我还会骗你吗?我说到做到!”
丽萨激动极了,也不在意情人的躲避,“太棒了,我今晚就跟库顿提出离婚!我真的不想再在他身边多待哪怕一秒钟!”
闻言,汉姆连忙制止道:“先别急,我们还没拿到钱呢。”
丽萨略显不耐道:“我受够了随时随地装出爱他的模样,我累了。我只想尽快离开他,享受我的新生活。”
汉姆不赞同的说:“新生活是需要钱来维持的,如果我们去其他城市生活,最先需要考虑的就是住处问题。你又不想租房子,我的存款不多,你是知道的。”
在现实面前,丽萨不得不妥协,“好吧,我知道了。我会等库顿的赔偿金下来后再跟他离婚的。”
“委屈你了,记得千万别轻易暴露我们的关系。”直到丽萨点头,汉姆才放松下来。想起现实,他不免有点不满和烦恼:“如果那个私生子的枪法再准上那么一点就好了。如果库顿死亡,赔偿金将是现在的三倍,而且受益人将只有你一个人。”
丽萨的脸色一变,然而她刚张开嘴,康纳的梦境就被掐断了。
当康纳睁开双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床上只剩他一人。
本恩正仰躺在窗边晒太阳,见他醒了懒洋洋的伸爪抻懒腰,权当是打招呼。
“你也早上好。”康纳随意套条短裤下了床,整理好床铺后,就顺着食物的香气走出了卧室。“亲爱的,我还有点难受。我不想喝咖啡,我要喝冰镇果汁!”
以赛亚指了指桌上早就倒好的两杯橘子汁,“想喝咖啡也没有,我早上才发现咖啡机坏掉了。”
“又坏掉了?”康纳皱了皱眉,“好吧,我会送它去维修的。”
以赛亚看了眼那台老古董,有点犹豫的说:“这是第四次了,距离上次送去维修才半个月,我不认为它还能继续工作下去。”
康纳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转身就进了浴室洗漱,“那就直接换台新的,晚上我们一起去买。顺便一提,昨晚我又梦到了库顿。”
以赛亚惊讶的瞪眼,“我还以为你昨晚能睡个好觉,难道那家酒吧卖的是假酒吗?”
康纳也有点想不通,用力地推着牙膏,“谁知道,也许酒精隔离法也会出错,我得问问艾莉森有没有过这种情况。亲爱的,牙膏也用光了,我们最好检查一下家里还有没有其他需要更换的东西。”
以赛亚查看了下冰箱,大喊道:“沐浴露快没了,鸡蛋、吐司、啤酒和冰淇淋也没有库存了。我们真的需要去大采购一番,冰箱里空荡荡的,简直像是被怪物扫荡过!”
康纳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调侃道:“灵媒先生认为迷恋冰淇淋和啤酒的怪物这周不会再出现了,毕竟本周没有值得一看的球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