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休息,你缺席了第一天的集体午餐,等到身体活动自如时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了。
有北信介端来的那碗白粥,你倒是不怎么觉得饿。不知道其他嘉宾都去做什么了,二楼的休息区空荡荡的,你在走廊踱了两个来回,发觉没人,于是只得下楼。
走到客厅时,你那单方面的好哥们儿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你觉得他像一道小旋风,眼前花了一下,再回过神的时候,木兔光太郎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哦!片桐!你睡醒了啊!”
你抬起头看着木兔光太郎的表情,对方依旧是开朗过头的做派,这让你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
“刚好,我们打扑克三缺一,你要来吗?”
你很想吐槽你们就没什么正经事做吗,可转念一想,参与节目的嘉宾里也确实没有任何一位是必须在这两周内完成什么项目的,于是你有些呆滞地任由木兔光太郎扯着自己的手腕往一楼客厅旁边的活动室走。
走到拐角时和牛岛若利撞了个正着。
木兔光太郎快乐地跟牛岛若利打了个招呼,后者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你觉得你前男友似乎往木兔光太郎扯着你的手上看了一眼,不过你没看清。
“下次再打球的时候我们组队吧,”木兔光太郎依旧没有放开你,他兴致勃勃地向牛岛若利发出邀请,“你很厉害!”
他说的应该是早上的2v2,你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谁赢了。
牛岛若利“嗯”了一声,“你也很厉害。”
你知道这不是在商业互吹,或者说,商业互吹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在牛岛若利身上。他说谁厉害就是真觉得谁厉害——不过你只是单纯有些无法理解,作为宫城县排球强校白鸟泽的主力选手,牛岛若利和经常打入全国的前枭谷王牌似乎并不熟,就好像他们很少在赛场上相见似的。
“谁赢了?”
你忍不住问。
“他和及川,”木兔光太郎回答道,“不过没关系,下次我们会赢回来的!”
那可真是稀奇。你想。木兔光太郎和宫侑曾经做过几年队友,牛岛若利和及川彻组队,那木兔光太郎的搭档自然就是宫侑了,你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他们居然会输掉。
“是因为及川啦,”木兔光太郎说,“他是个非常厉害的二传手——当然,我觉得世界上最厉害的二传手还是赤苇!”
是是是,知道你的二传手学弟最厉害了。你面无表情地想。毕竟其他二传手又不会给你当保姆。
你觉得木兔光太郎喊赤苇的时候腔调还挺怪异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昵称之类的习惯。
牛岛若利突然停下脚步。
“木兔,片桐小姐好像有点追不上你,”他不动声色地提醒道,“放开吧。”
木兔光太郎眨了眨眼睛,他转过头看着你,你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这位好哥们也是很人高马大,你个子在女性中还算高挑,但是跟他比起来就有些不太够看。木兔光太郎单方面跟牛岛若利聊得开心起来几乎要一蹦一跳了,你在后面给他牵着,宛如遛狗却被狗带着被迫向前飞奔的倒霉饲主。
木兔光太郎这才注意到你的困境。他放开你的手,精神抖擞地用他的大嗓门儿表达歉意。
“片桐!对不起!”
聒噪。
十分聒噪。
你默默收回手,感激地看了眼牛岛若利,男人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又很快移开了。你不知道他是否是出于某种无聊的同情心而选择帮你,但这并不重要,毕竟在这两周,你和牛岛若利,本就应该是点头之交。
“带牛岛的话,打牌人数就多啦,”木兔光太郎脑袋里永远缺了根弦,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你和牛岛若利之间的微妙气场,依旧满脑子牌局,“五个人能玩什么?”
“不,我不参与。”牛岛若利回答道。
木兔光太郎一愣。
你们已经走到活动室门口了,房间里还坐着两个人,你看了一眼,是黑木有希子和须崎玲奈。木兔光太郎自称家里有好几个姐姐,甚至适应性良好地融入了女子团体:你不知道这算不算弟系,反正没有人觉得不对,甚至刻意忽略了其实他比好几个人都年长的事实。
你仰着头,终于正视了牛岛若利的脸。
其实你很喜欢牛岛若利的五官:虽然北信介长得也不错,但抛开感情因素,真正长在你的审美上的人确实只有牛岛若利,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会一反常态地放下身段主动追求他。
你们对视了几秒钟,牛岛若利依旧坦坦荡荡,你从他表情里读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甚至开始直觉不太妙。或许他能够镇定自若地和你长时间对视,但你不行,你会想哭。
你率先撤开了目光。
“我是来这里找东西的。”你听见牛岛若利说,“找完就走。”
“不一起玩吗?”
须崎玲奈从活动室里探出头,你记得她好像也是个自来熟,那种看你和北信介熟就敢在观众席抱着你强迫你跟她一起欢呼的社牛,因此你并不意外她会主动挽留牛岛若利。
“我还有事。”牛岛若利回答道。
须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