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禾再次见到谢煜时对方比起之前可以说是大变样,衣服规整穿着,讲的话也带着文绉绉的味道。
肖王与大满结盟,江一禾愣怔了下。
这是要鱼死网破?
没必要吧!真的没必要!
“许是最近你的行为惊到她了。”谢煜想了想答道。
江一禾叹了口气,和谢煜商谈起解决方案,恍然发现今天一天都没见到宋祈。
谢煜离开后,江一禾翻出宋祈所在的画卷,画上一片白,显然人不在。
想着他应该有保命的能力,江一禾没有去寻,直到天都黑了大半,宋祈都没有回来。
江一禾由心底生出不安,奏折是一本都看不进去,拾掇了番想出门寻他,又不知道去哪儿寻,头发都撸秃了两根。
心有所感抬头,宋祈的魂体穿过雕花木窗跌倒在地上,身上流着淡蓝色的血,显得他有些诡异,又有种破碎的美艳。
江一禾两步并一步走到宋祈面前,对方抬眸的那一瞬间,江一禾心弦被拨动了一下,紧接着是密密麻麻如针扎般的疼痛。
“你去哪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她的声音有些颤,宋祈却勾唇笑了下,摊开手心,他手心里是一块很小的印章。
江一禾认得这东西,这是肖王手上那支传闻以一敌百,战无不胜的铁鹰队的信物。
历史上肖王就是带着这只队伍逼的宫。
因为这只队伍,她和谢煜处处小心翼翼,而宋祈帮她把可以号令那只队伍的信物取来了。
这只军队只认信物,不认人,她甚至可以借这只军队顽固江朝现在动荡的局势。
江一禾看着宋祈脸颊上还不停溢出鲜血的伤口,伸手去抚,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心生感动的同时,又气宋祈都不跟她说一声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要是他出事了……
江一禾瞳孔放大了些,要是宋祈出事了,心中那一刻的答案是——她该怎么办。
江一禾抬头对上宋祈的眼睛,他的眼形很漂亮,眼尾微微翘起,就像一个小钩子,瞳孔是大海的颜色,一不小心可能就会溺在里面。
“姐姐是想扶我起来吗?姐姐真好。”
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打趣,看样子精神状
态不错。
宋祈的身体慢慢凝结成实体,江一禾将他扶起来后,准备给他处理伤口。宋祈身上的伤口却快速愈合结痂脱落,除了那些蓝色血迹昭示着他前面受过伤,简直找不出伤口的痕迹。
宋祈朝江一禾眨了下眼睛,“姐姐,鲛人一族的治愈能力很强的!”
江一禾应了声,宋祈将信物塞进他手心,“姐姐,我知道这个拿回来你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手中拇指大的信物仿佛重若千金,江一禾险些拿不住。
宋祈握着江一禾的手往中间合,“姐姐,我都取来了,你不要我可不依。”
“怎么受的伤?”江一禾说出口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哑得厉害。
宋祈记起那个道士的模样,脸颊鼓了鼓,“她在府上养了道士,我被那道士给抓着了。”
单单一句抓着了江一禾心就跟着揪起,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很难适应。
宋祈细细回想了下那道士用的符篆,与几百年前将他封印在画里的道士应该同出一门。
听到下人禀报肖王闯宫,江一禾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伸手点了下宋祈的眉心,“我去给你擦屁股。”
宋祈小小声的“啊”了下,一张脸羞红,“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江一禾回头,宋祈的脸红得跟熟透了的虾子似的。
心知他是想歪了,江一禾舔了下唇,“啊什么啊还不准备准备。”
说完江一禾就出了内室,去御书房,也不知道小家伙反应过来后会是什么模样。
肖王刚踏进御书房,就见江一禾在斟茶。
“皇贤侄为何派小鬼去偷铁鹰队的信物,你要是想要,皇姨还能不给你吗?”
肖王的视线就像猝了毒,面容和语气却和蔼极了。
江一禾将茶推到她面前,疑惑地问道:“小鬼?皇姨说的是什么?”
肖王平复了下心情,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冲动之下进了宫,还口不择言了。
江一禾做出沉思的模样,抬头看着肖王:“皇姨为何出口就污蔑朕,朕自认为待皇姨不薄。可是那小鬼亲口说的是朕派他去的,皇姨大可将那小鬼带上来给朕瞧瞧。”
想到宋祈刚回来时的模样,江一禾捏着茶杯的手愈发用力,指尖变得惨白
。
“这宫中可是禁鬼神一说,皇姨你这又是闯宫门,又是谈鬼神,朕看在先皇的面上,就罚皇姨在府上为先皇抄几份佛经吧。”
江一禾这通话下来,算是把肖王得罪个不清。
谁不知道她与先皇不对盘,让其为先皇抄佛经,跟要了她命般。
“皇贤侄这是不肯将信物交还与我?”肖王恼怒看着江一禾,竟然敢耍她玩。
江一禾垂下眸,“皇姨为何认定是朕拿的?”
肖王一噎,抬手指着江一禾,说不出一句话。
江一禾抬头对上她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