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清歌>其他类型>亲吻下弦月> 普华
阅读设置 (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普华(1 / 3)

万恶的资本主义阶级冷漠残酷地拒绝了初弦的请求,她那双弯弯的月牙眼略微下垂,可惜地叹了口气。

贺清越失笑,低头,锋利眉弓微微挑着,温热指端点了点她眉心,遗憾得如此情真意切,不当真,还以为是自己狠狠欺负了她。

“下回吧。”

在她毛茸茸的发顶顺了一把,修长手指弓着,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现在想做什么?”

茶余饭饱,东星斑带来的意犹未尽化作上升血糖,作息一向规律的初弦昏昏欲睡,她唇边挡手,很秀气地打了个呵欠。

于是那份笑意便扩深了些,他的话比她的回应快一步“困了?”

“还好啦。”初弦揉揉鼻尖,眼底雾蒙蒙的,摇头:“贺先生呢,会有午睡的习惯吗?”

初弦本科时期有一个沿海城市的朋友,据这位朋友说,午睡是刻入基因里的习惯,他们可以不吃饭不喝水,但是绝对不能不午睡。

“一般不常有。”

资本家如是说,他的车停在老城区,眼下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回去拿车显然不切实际,于是问经理要了车钥匙。

他侧头看向初弦,嗓音含笑:“普华寺的樱花开了,要不要去看?”

**

前几年有一部现象级大爆的偶像剧在普华寺取景,使得这座隐隐于市的寺庙一夕之间成为某书上爆火的网红打卡景点,平日尚且要排队进门,节假日更是要提前预约。

今天是周末,普华寺的预约系统挨山塞海,5G网络干巴巴地旋转半天,仍是进不去预约界面。

初弦侧前倾身,莹白瓷净的指尖点点卡死的预约系统,漂亮眉心扫着一丝郁结。

“贺先生,您说要看樱花,是指在山脚下遥遥相望吗?”

目之所及的十字路口严丝合缝地堵着一排汽车尾灯,她有些沮丧地拉直柔软唇线,不死心地再次进入普华寺官网。

“怎么才说了你又忘。”

贺清越单手控车,腾出手印上她眉眼之间,轻柔地梳开左右眉心,几近诱哄的口吻,慢沉沉的笑意回撞在闷闭车厢。

别。皱。眉。头。

如此眼神警告。

他是言出必行的人,一通电话拨给普华寺的相关负责人,应声三句,在小姑娘闪着期盼的目光中从容点头。

她欢欣雀跃,弯着柔软眼尾笑起来,符合南城三月水暖花开的灵动鲜活。

“普华寺的头香一向留给贺家,往年是我奶奶来上香。如果你感兴趣,今年的三十晚,我带你来。”

像是随口一说的承诺,字词却郑重无比,初弦轻轻怔了下,手指卷着跌在肩前的松软长发,含含糊糊,就是不正面回应他。

“不要啦。”

她语气里有贺清越陌生的、不得不懂事的成分,初弦关闭手机,静下来,温润潮湿的眸光注视飞驰倒退的街景。

入了三月,枯朽枝桠焕然一新,星星点点的粉嫩花骨朵儿傲立枝头,春风扶槛露华浓。

还好,没有雨雪突然袭击,她喜欢今天的阳光,喜欢到不舍得让任何意外破坏。

初弦愿意三缄其口,贺清越却没打算放过她,睨她一眼恬静侧脸,未着妆的肤色格外清透白皙,她似乎看得很出神,纤浓眼睫偶尔一眨。

十字路口亮起阻滞的红色通行灯,贺清越等在一辆越野款的奔驰后面,可有可无地问:“往年春节都怎么过?”

——怎么过?

于她而言,是相对陌生的话题。

大概是吃饭时贺清越与她谈论过他的生活,让她减少对剖析自己的抵触,初弦并着两指,试图捉住阳光折射在窗玻璃的光晕。

前往普华寺的道路不算畅通无阻,行车堵堵停停,但是车厢如潮水满灌般悄静,初弦听到有人鸣了一声喇叭,于是那些被摁下暂停的动静重新卷了上来。

她转过脸,在笑。

“我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和她一起过,年三十的晚上,她会给我下一碗长寿面,打一个鸡蛋,电视里放着春晚。吃碗面,我去洗碗,妈妈给我压岁钱,我们一起在客厅守岁。那时候南城还可以燃放烟花,十二点钟声敲响,烟火烧上夜空,我就许愿。”

“许愿?”

他记得这姑娘的生日不是往年春节那几个月份,她在秋天出生。

“你不许愿吗?”她像是很意外,耸起小鼻尖,佯怪道:“辞旧迎新嘛。每年要上寺庙参拜的人那么多,佛祖听不到我的愿望,但是我在年三十那晚许愿,说不定会有漏网之鱼的佛祖听到我的愿望。”

漏网之鱼,她又开始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成语。

他就顺着她的胡言乱语搭话:“那你都许什么愿望?”

“很多很多。”

初弦坐正,大概是表明自己真的有很多愿望的决心,她微微前倾,靠近贺清越,纤纤十指举在他眼底,幼稚的掰着嫩白指尖数数。

“期末考的数学不要太难,英语听力不要再听错,语文作文不要再跑题......”

贺清越不反感她的絮叨,相反,很喜欢听她在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她声线空灵好听,学习古汉语的缘故,对每个字音把控到了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