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泉话音才落,老周就突然出现,蔑视众生的一脚就跨进班门,手里捏着一张纸,随手就拍在温敏觉桌上:“开学考的成绩,温敏觉你去贴到后面的墙上。” 温敏觉接过A4纸立刻就跟接圣旨似的,马不停蹄就飞奔去后墙,班里原本还吵闹的氛围瞬间变得诡异起来,不害怕的径直就跟着温敏觉去了,后墙也很快被堵得里三层外三层,但林印为中心的上下三排似乎全都纹丝未动。 她回头张望,也是奇怪了,陈泉,周均,林棋这三个神人也就没什么可说了,但就连照衾也不慌,前头的初笑更是拿着指甲剪淡定的修指甲,看完一圈连带着林印也懒得动了,于是默默的移到照衾身边小声问道:“好奇怪,为什么咱们这边的都一动不动?” 初笑听见她的问题背就靠了过来:“反正都知道自己考的差,看了也只是知道一下自己属于倒数后五的第几。” 林印瞪大了眼睛去看照衾,甚至没开口她就点了头:“我都不用去看也知道倒数第一的头把交椅在我手里,有什么可看的。”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第六感。林印感叹,想起自己不堪入目的数学水平,甚至都忘记了上次那张抄了陈泉才勉强及格的卷子,有几道题是自己做出的。 想到这不由得心虚的去看陈泉,没想到他已经在看着她了,比她先一步开口:“你这次的排名不算,不过你的数学成绩,我倒是对它的未来趋势走向抱有很大期待。” 林印义愤填膺,转过头从他手里拿走他的数学笔记本争辩:“那我不是已经在找你补课了,不是正在努力提高它走向的路途中!” “嗯,我是觉得我最近有点辛苦,这条路可能比较费我。”陈泉故意引着她说话,轻而易举就从林印的手里迅速的抽走笔记,举的老高,悠闲的就举着那本笔记在林印面前晃悠。 林印不接他的茬,她才不会像小学生打闹一样,凑到他眼前把本子抢来抢去的,多奇怪,索性装模做样,假装无所谓的样子,但下一秒又随手就去打他,准备出其不意。 可当林印冰凉的手指划到陈泉的皮肤,几乎是瞬间陈泉就缩手了。 本子被乖乖的塞回她怀里,方才嘴巴还很毒的陈大少爷,现在也被噎住先说不起话来,林印得寸进尺,转身就去写了张纸条,转身又塞回到他手里。 那张纸上写着:求饶么? 不消一瞬,她左肩就有一支笔轻敲着,是清脆的两下。她已经有了默契,不需去看就偷偷伸手去接,陈泉温热的手指稳稳的塞回一张纸条还她。 做贼总是心虚,做什么都怕被发现,林印四处张望就怕被其他人发现秘密。她掌心握着那张被重新叠的方正的纸条,刻意的去看照衾的动向,她正和隔壁过道的未然说话完全没在注意她。 于是才把手拿到桌面,小心的拆开那张小纸条,她不怎么好看的字体还停留在上方,但下方却已经多出了一句话来: “如果现在是二战,那么你是德国,而我就是法国。” 这时候照衾突然转了回来,林印已经来不及收回,她凑过来,一下就看见了纸条上的最后一行话,看了却并没有懂,于是只能凑到林印耳边去问:“我怎么看不懂这句话想表达的意思?” 林印也不瞒着她了,等她看完才好好的收起来,放进铅笔盒里再倾到她耳边解释: “我历史也不好,但好像是二战的时候,德国去攻打法国巴黎,但结果还没开始打呢,法国就直接自己投降了,大概就是这个事件。” “这么七拐八绕的冷笑话,是谁写的?” 林印捂着她的耳朵,小声和她嘀咕:“陈泉写的...” 照衾兴奋的瞬间坐直了,不可思议的就扯她过来惊恐问话:“直接缴械向你投降?陈泉是这个意思吧,我没理解错?” “所以你俩现在这算是算是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关系,普通同学呗。”林印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出卖了她,笑得七荤八素,就差脑门上贴上纸条说:我超开心。 照衾没好气的打她的脑门道:“差不多得了少女,停止你的怀春,老周就要上课了。” 老周把他的圆规往讲台拍,拿着粉笔就开始说: “下周二到周四是运动会,这是咱们高一5班进入临安中学的第一个运动会,你们个人的运动水平怎么样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这次有两个团体的项目,长绳和男女混合接力赛,在我开始上课前我们就把名单确定好。” “印印,你体力好吗?”照衾轻声询问。 “一般,好像没有很好,也没有很烂,我好像只有长绳比较擅长,因为小学跳过。” “那咱们一起去参加长绳呗,这样也不用被分配去跑步什么的。”照衾心里藏着小九九,撑着下巴满意着自己的高瞻远瞩,“说不定老周还会安排自修出去训练,那就不用上课了。” 老周恰到好处的在这时补话,“每个同学都必须参加一样项目,当然能者可以多劳,参加了集体项目的同学就可以不参加单项了。那有以前就会跳长绳的同学吗?” 照衾连一秒都没迟疑,老周话音都没落就已经自信举手,老周点她:“周照衾,你以前就会是吗?那算你一个,还有没有其他人?” “老师,林印也会。”照衾看都不看林印,憋着笑就替她说了。 林印瞪她,使劲摇头:“我不,不去!” “好,那加上林印两个了,再来两个男生。”老周在班里来回看,没人举手他只好自己搜寻,他的眼神巡视一圈最后落在周均和陈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