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涟漪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对方想了想,十分肯定得答复:“她怕火。她小时候有一次差点被奶奶塞进火炉里烧死,从那时候起,看见火就发抖。”
“我知道了。”谢安柔挂断电话,眼神微微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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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七夕节这天。
谢安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盈盈开口:“爸爸,妈妈,我听明景哥哥说,最近咱们阳城大剧院来了个新鲜的剧团,能表演失传已久的绝技铁树银花,你们想不想去看看?”
她冲着谢宁轩眨眨眼,愉悦开口:“今天肯定好多漂亮女孩子,说不定哥哥能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
谢宁轩脸色胀红,“你胡说什么。”
谢安柔笑嘻嘻:“妈妈你看,哥哥害羞了。”
林雨梦看着谢宁轩通红的脸,终于放下一直以来的担忧。
看这个样子,宁轩对安柔并没有超出兄妹之情以外的东西,一切都是谢涟漪在信口雌黄。
她早就该想到,哪怕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该相信谢涟漪的话。
宁轩和安柔从小一起长大,在怎么可能生出那种不是人的想法。
林雨梦对误解儿女有些愧疚。
便慈和地看向谢安柔:“铁树银花我小时候看过,是咱们国家的非遗项目,你们想看的话,咱们今晚就过去。”
说着,她不咸不淡地瞥了谢涟漪一眼:“至于有的人,连大学都没上过,没有一点儿文化素养,就不用去凑这个热闹了。”
在座唯一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谢涟漪慢悠悠抬起头,“你说我?”
林雨梦挺直脊背:“你去看了,也弄不清楚背后的文化意义。”
谢涟漪怜悯地看她一眼,“弄不清楚就弄不清楚,我高兴就行。连快乐的时候都要考虑其他的,你是不是性格变态啊?”
她“啧”了一声,问:“你跟你老公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考虑别的?比如他没有你前男友大?”
林雨梦脸色陡然变得通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瞪圆眼睛看着谢涟漪:“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谢涟漪托腮,“我只是随口说一句,你不要那么大反应。”
林雨梦瞪着她,怒火中烧:“你污蔑我!还不许我有反应,谢涟漪,你简直不可理喻!”
她的头发都气的要竖起来。
这种愤怒,比以往每一次都更要强烈。
谢涟漪举手投降。
甚至不由得羡慕地看了眼谢峥嵘:“你真是好福气,居然没有绿帽子。”
谢峥嵘刚才听着她说的那些话,还不觉得怎么样。
结果现在,顿时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什么叫“居然没有绿帽子”?
合着在她谢涟漪心里,他就活该被戴上一顶绿帽子?不戴不正常?
谢涟漪叹口气:“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会有这种误会也不能怪我。你现在那么胖,一看就虚,很大可能是不行了。”
“而你老婆呢,瞧瞧这小腰,这小脸,这大长腿,说二十都有人信,她愿意一心一意守着你,确实让人感到惊讶。”
她又怜悯地看向林雨梦:“你真可怜,那么有钱,那么好看,却要守着一个丑人。”
林雨梦不知道该说什么,哽的不行。
她看看谢峥嵘。人到中年,确实比之前胖了一点,也稍稍有了一点啤酒肚。但是离“虚胖”这词,差的还挺远。
谢峥嵘年轻时候是难得的美男子,现在也很好看。现在让谢涟漪说的,林雨梦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眼光出问题了。
谢涟漪又叹了口气。
谢峥嵘这个人一向自信,此刻也没信谢涟漪的话,只是淡淡瞥她,看了看她的五官:“你确实长的像我。”
谢涟漪一阵窒息:“不了吧,我感觉你老婆比你好看,我想长的像她,不想像你。”
谢峥嵘没说话。
有的东西,不注意的时间不觉得,仔细一看就会觉得,原来如此。
谢涟漪那张小脸,跟他很像很像。眉毛,眼睛,鼻子,都像他,几乎是一模一样。若脸上多一些血色,不再枯黄黯淡,就和谢峥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由于林雨梦的基因,又比谢峥嵘要精致些。
她比谢宁轩更像谢家的孩子。
不论是外貌上,还是性格上。
谢峥嵘怔了怔,心底忽然涌上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谢安柔见几个人吵起来,轻轻扯了扯谢宁轩的袖子。
谢宁轩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爸妈,你们别吵了,让涟漪一起去吧,反正也不差一个座位。”
谢峥嵘鬼使神差般点头:“好。”
谢宁轩喜滋滋地拍拍谢安柔的肩膀:“还是安柔惦记着姐妹情分,不像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