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前两天,刘太太脸上的笑意不变,但是郑婆子却感受到一股寒意爬上了她的身体。
“什么意思?详细说说。”
郑婆子匍匐在地上,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告知。
“奴婢今日去了那唐家饭馆,当时少爷还未走,我便看见少爷时不时的看那唐家的小娘子。”至于脸红这事儿,她便没有说。
“奴婢留了个身,找人打听了一下,这唐家如今的当家人是入赘来的,大女儿名字唤作唐萧萧,唐萧萧生的好看,如今十三岁,还未定下亲事。”
满堂寂静,只余人的呼吸之声,至于刘太太的两个贴身丫鬟,便是呼吸也放轻了。
如同刘家这样的人家,自然不会随便找媳妇。
刘太太不是黄阳县本地人,她家是郡城的,家产虽不如刘家,但是她爹是个举人,弟弟也争气,如今也是举人。
刘太太还未出门的时候,在郡城便小有名声,出名的便是她温良大方。
她生的不算好看,只能说是一般,因此刘老爷虽尊敬她,但对她并不算宠爱,刘老爷纳了五房妾室,按照刘太太的话说,尽是一些以色侍人的玩意儿。
刘太太不太在意这些妾室,她最大的底气,便是自己争气的大儿子。
儿子眼看年纪已经到了,之所以还未定下亲事,便是因为她与老爷都有更大的想法,如今儿子还是个童生,若是能够中个秀才……
她爹也说过了,明畅比她哥都有天赋,若是运气好的话,这两年考中秀才,并不是难事。
她与刘老爷都已经想好了,等明畅考中了秀才,便为他求一门官宦人家的女儿。
为此,至今她都没有给儿子房里面塞人,要知道,她还没嫁到刘家的时候,刘老爷可是有两个通房呢。
刘太太平复了一下心绪,让贴身丫鬟给郑婆子一个银锭子:“这事儿,郑婆子,这事儿你帮我查查。”
郑婆子面露喜意,连忙磕头:“太太放心,我保证将这事儿查的清清楚楚的!”
郑婆子走了,刘太太起身:“让畅儿身边的元宝来一趟。”
元宝,便是刘明畅的小厮。
刘明畅虽然是放假,但仍不敢休息,每日都在书房认真读书,完成老师们布置的课业。
只是闲暇时候,他也会想起那个店铺里的少女。
元宝被叫到了正房,心中颇为不安,主要是心中藏着事情。
果然,不消刘太太过多询问,他便一边哭着,一边将少爷最近的事情说了。
刘明畅是回黄阳县的第二天去的唐家饭馆,是跟他的友人一同去的,然后便日日都去。
他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可是少爷从未有过越距的举止,他也就是每日去吃饭罢了,唐家的小娘子除去点单结账的时候,基本不与少爷说话。”
送走元宝,刘太太坐在椅子上,心想若是真如元宝所说,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她不能完全相信元宝的一面之词。
还有郑婆子那边。
两天后,郑婆子拿出了自己的结果,结果就是两个人完全没有更多的接触,俩人最多接触的时候就是点菜结账。
她甚至专门找人跟她家少爷一起吃饭,盯着。
“那小娘子,视咱们少爷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前两日还是自己结账,这两天据说小娘子的母亲身体好的,便是她母亲接待少爷了。”
“这两天,唐家饭馆里面还有个媒婆上门,应当是要给这个小娘子说亲事,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是今天小娘子的母亲又去了媒婆家里。”
刘太太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个笑容,亲自将郑婆子扶起来,将一个银锭子放在了郑婆子手心:“你再去帮我办个事,将这媒婆请上门来。”
郑婆子走了,丫鬟凑过来,嘟囔着为何夫人要这般抬举这个婆子。
刘太太笑笑,心想,这算什么抬举,不过是一点银子罢了,他们刘家,别的东西不多,银子还能不多吗?
至于那小娘子,虽然元宝跟郑婆子都说俩人没什么情况,但是这毕竟是儿子第一次对女子表现出兴趣,她要做的是万无一失。
既然正在说亲,那便帮她找个如意郎君吧。
刘太太想的明白,年少慕艾是正常,但以儿子的为人,若是这人订了亲,哪怕是心里有想法,他也只会忍着。
这边李媒婆送走唐有福,便在盘算着自己的人脉,唐有福自己说,招赘或者是找婿都可以,李媒婆想的自然是找婿了。
有一所铺面做陪嫁,就算是找婿,也能找一个不错的人家,她手中有这样的好的资源,自然也就能够吸引更多条件更好的男方。
若是招赘,那便只能低着头去找了。
只是,合适的人家不好找,李媒婆还需要细细思量才行,说媒这种事儿是不能着急的。
下午的时候,她正准备出门,却被一个陌生的婆子拦住了去路,婆子说家里面想要说亲,邀请她上门看看。
李媒婆狐疑,她在这黄阳县生活三十多年了,再加上交游广阔,黄阳县这边人她大多数都眼熟,这人她竟然是从未见过。
郑婆子感受到她眼中的狐疑,咬了咬牙,凑近,将一串大钱塞到李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