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佳丽众多,常常冷落您。”
商藤小秘诀之安慰一个想自决的人第二招,把责任推给别人。
德嫔不以为然,“天下又有谁能与陛下之相比?”
“那你看上皇上什么了?”
德嫔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眼神暗淡下来,沉默良久,再看向商藤时,发现商藤一直用真挚地目光看着她,视线交织那一刻,德嫔那颗被紧锁的心猛然跳动。
看见她的动摇,商藤补了一句,“娘娘该为自己活一把,哪怕是在这四方深墙之内。”
德嫔冷笑,她简直就是个笑话,因一个小小的婢子闹得两殿鸡犬不宁,又因皇帝册了厌恶之人为妃而想自决。
现在是笑话,从前也是。
其实自己并非憎恶那婢子到如此地步吧?德嫔问自己,还有眼前这位公主的缘由。
皇后在世时,即使是异国人,皇帝还是十分喜爱她,可谓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那时的德嫔可不像现在这般有底气,她没有圣宠,家里也还没坐到高官之位,整天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份。
大臣们担心皇帝迷离皇后一介异国女子,向他提议要雨露均沾才好,德嫔这才机会侍奉皇帝。
而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只因年幼的商藤喊腿疼,已经在鸳鸾殿路上的皇帝竟返回了,彻夜未曾回来。
她恨啊,妒啊,于是将这不堪入目的情绪积攒演变为对皇帝的痴恋,直到日后的一天能将嘲笑过她的人踩在脚下。
为此,她还曾低声下气地求过司礼监的掌印,用下三滥的手段换取权力,如今也变成了甩不掉的烂摊子。
她从一开始,就踏错了路。
德嫔从那片晦暗的回忆抽出身来,冷静下来后目光复杂地打量了商藤,“你对我说这些有何意图?”
商藤眨眨眼,歪起头,想说:“想和娘娘和解。”
“和解?你想干什么?”德嫔警惕起来,瞳孔放大。
原书写德嫔身世写得不多,唯独提了一句她进宫的原因——家里想靠她争宠从而扶一把家中兄长的仕途道路。
商藤小秘诀之安慰一个想自决的人第三招,告诉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博取同情。
“本公主明白娘娘,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一人抗寒,何不抱团取暖?”
商藤把话说得糊里糊涂的,这样才能让爱脑补的德嫔脑补出一大堆悲情伤感往事。
德嫔把手放在胸口,去感受自己的心,那囚于湿暗牢笼里的心竟然感觉到微弱的暖意。
商藤并不知那日谁侍寝,德嫔心里清楚,却把怒气撒在她身上,针对她许多年,这也引来原主商藤的不满,两人明争暗斗,无不以两败俱伤结尾。
为何争,又为何斗?
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嘲笑她的人,早就被她捏碎,德嫔并非没想过和解,可她拉不下脸,而事到如今,商藤拦下她的冲动之举,又主动抛出台阶,她也是时候踩下去了。
至于商藤说的,她也是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德嫔暂时不懂。
德嫔再看商藤,商藤炯炯有神的目光没变,她双手叉腰,“不要以为拦了本宫自缢,本宫就会感谢你。”
商藤知道德嫔这是嘴硬呢,敷衍地嗯嗯,袭春听完这一番话想起她对商藤所为更感愧疚,尴尬地立在一旁。
商藤开心极了,不仅是她的小秘诀起作用了,更是因自己身后多了一人而高兴,与一个交好总比与所有人为敌要好得多。
夜深得很了,商藤很累了,走出正殿时,袭春偷摸着跟着她过来,有些别扭着道歉,“抱歉,公主,奴婢栽赃您那事……”
“无妨,本公主知道你也是为自己未来考量。”
袭春被这一说,热泪盈眶,商藤稍加安抚她几句,忽想起金镯子的事,问了袭春,袭春将一切实话实话,镯子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是谁栽赃的商藤,也将中毒一事说与商藤。
袭春领罪那日拿来赔罪的锦盒底下涂抹有一种红花的花粉,商藤未接受这赔礼,幸免中毒,而袭春全程拿着锦盒,这才中了毒。
依袭春的说法,商藤大概得知她是知道花有毒而不知道这是什么花,那么极大可能德嫔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
袭春坦言:“此花是别人赠予德嫔娘娘的。”
至于何人赠送,袭春不得而知。
袭春袒白真相后,心中那些过意之情消散大半,笑着与商藤告辞。
鸳鸾殿正殿是修在殿中靠内的,两边是侧殿,一个空着,一个住着某位妃嫔。
商藤路过侧殿置时,侧殿殿门大敞,院中坐着一位穿着白色斗篷的女子,女子双眸微抬,看着商藤从不远地地方经过,又缓慢垂下睫毛。
雪落在她肩头,一位男子为她撑伞,“绒绒,该歇了。”
卞绒绒一只手抚上男子撑伞的手,“掌印说的,金镯子是陈弦偷的,是真是假?”
掌印另一只手去摸卞绒绒的下巴,“咱家所言,不曾有假。”
卞绒绒站起身,去勾掌印的外衣,声调上扬,“那掌印答应好,绒绒家父的事……”
掌印笑着拦下她的动作,不让她褪自己的衣裳,又将她往内殿引,“自然也不会有假,该死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