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了用药量,每场比赛几乎就只有一二个人受重伤。
起初,珑陨从珑氏一脉开始,因为他们最易接近,比武到后期才慢慢渗透到其他脉,而这期间,栾悦受控制的时间越来越长,比武开始的第二日,栾悦通过珑陨的亲信(栾悦给药的那位)拿到了特制的药品,当时珑氏一脉的领队珑榷无意间撞见了珑陨下药,他潜入珑陨处查线索时正好听见栾悦与那位亲信的对话。栾悦想尽早揭穿阴谋,但是仅凭一瓶药很难让人完全相信,若空出时间去调查真相,在珑陨的地盘上,栾悦会十分被动。
“我可以作为你们的证人,”珑榷上前表明自己的身份,很多弟子都向他反应过,珑陨私下去找过他们,过世的那四位弟子均被下了药,还有一位弟子还活着,珑陨给他下药时正好被珑榷看见了。
栾悦喜出望外,这下可以敲定珑陨的罪行了!于是他们约好在第二天第一场便当场揭穿珑陨的阴谋,可就在当夜,珑陨的亲信服丹药时被另一个亲信撞见了,他将事情告诉了珑陨,在珑陨的逼迫下,那亲信抖出了栾悦与珑榷,珑陨杀了珑榷,并再次给栾悦下了蛊。
终于,比赛进入尾声,珑陨借口说地隐族很多族人比完赛便离开了,人们也没有注意到异常,直到闭幕式前三天,司祁髯随死士来到宫里,在栾语的配合下,他们一起揭露了这一切,珑珺见事情败露立即出逃,诸仙家立即将其围起来,人人皆道邪恶、残忍之类的话,宫里消息传遍,深居处的珑茜茜知道自己是借了他人的命才得以存活,她实在不想再拖累丈夫,于是自缢了。
珑茜茜自缢的消息很快被宫女传到比武场,珑陨的负隅顽抗是为了争取照顾妻子的机会。
“黄泉路冷,茜茜等我!”珑陨拔剑自刎。
仙家带走了两个地隐和栾悦栾语,剩下的都交给了红桑致宇,红桑致宇撰写了一段亡命鸳鸯凄美的爱情故事,这才让合墓碑旁少了些唾弃。
地隐交由了地隐族,司祁髯带回栾悦栾语,栾悦之师“尉秉霜”听闻地隐要问罪栾悦,马不停蹄地从溯家赶回栖霞山,并传音让司祁髯一定拖住。司祁髯以取出蛊虫为借口暂时庇护着栾悦,这一切又并非栾悦之错,为何要问罪栾悦!不用尉秉霜嘱托,司祁髯也会护着栾悦。
“如若不是栾悦逞强,她早点告诉大家真相会铸成这么大的过错吗?你们扪心自问,栾悦她真的没有错吗?珑陨已经得到惩罚,难道就因为栾悦是你们游仙族的人,所以你们就要徇私枉法吗!我珑珺是万万不服的!”珑珺相濡以沫的夫君珑榷一个人走向来世,珑珺本想一同前往,可她听地隐族长并无要来游仙族问罪的意思,所以临时决定多活一段时间。
“纵使我徒儿有错,也不至于被你一个外人这般问罪,再说,若非悦儿从中周旋,不知还会有多少地隐死于非命,可以说,但凡换个人,也不会比她处理得更妥善,如若珑氏一脉再闹,休怪我无情!”尉秉霜的脸臭远近为名,护短还是第一次见。
珑珺理不直气不壮,又说不过尉秉霜,只好带着珑氏一脉悻悻离去。
“师傅……”
“安心养伤,有为师在,不会让你再受委屈。”尉秉霜安慰好栾悦睡下,走时拍了拍渚清的肩膀,示意他出来一趟,渚清那日在闭幕式结束后与栾悦见面时的确怀疑过谁是栾悦,可栾语总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他没有问出口。
“我记得当初悦儿向你表明心意时你不是拒绝了吗?她和你一生并肩走了一万五千年你都没有感觉,怎么只分开十年就喜欢上我家悦儿了?”
面对尉秉霜的质问,渚清并不想隐瞒什么。
“师叔教训的是,晚辈只是外出历练时偶然探访到了前世一些记忆。”
“记忆?呵”尉秉霜冷笑一声,道:“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面前那么长时间你都毫无反应,却因为一段莫须有的记忆而选择去爱,这是我一生听过最荒唐的谎话。”
“是我没有坚定悦儿,但请师尊相信我的真心,若晚辈有任何一句谎话,此生不得好死,渚清以父母之名起誓……”
尉秉霜摆了摆手,化烟离去。
三日后,珑珺联合参加比武的其他仙家到游仙族讨说法,栾悦才刚有所好转,司祁髯见来的都是小人物,起初并未搭理,可是他们向外传播了不少不实的消息,不仅让归于平凡生活的死士再入连生营求生路,还让红桑国一再迁入纷争。栾悦知道他们都是无辜被连累,何况自己的确有助纣为虐,虽然不是她本意,但害了人是事实。
珑珺要将栾悦放入凶兽囚牢,游仙族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考虑到栾悦体内还有残留的蛊虫卵,司祁髯便将栾悦发配到了寒霜地。栾悦曾带弟子在那里居住过一段时间,通往栖霞山的通道已经被尉秉霜清理出来,掌门嘴上说让栾悦永远不许回栖霞山,还不顾门内弟子求情,可栾悦走时,司祁髯向内门弟子吩咐,只要栾悦伤好后,一定要将其接回门内。
栾悦走后,栾语也应当回到自己原来居住的地方,可是她想修行了,她想变成自己口中的那个“高修妹妹”,更想生活在这样一个风景秀丽、人情温暖的地方。栾语向尉秉霜拜师,司祁髯问她为何要选尉秉霜,栾语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