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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看不清(1 / 3)

萧路衿将近期的进展悉数告知郑老板,隐去了郑业生育能力或许有问题的猜测。毕竟,郑业第一次成亲时就育有一女,与王氏完婚两年之后又有了郑久明,从目前的结果来看,这一推测的可能性已经可以完全排除。现下不再需要去验证这一推测,前去寻访郎中的木白和顾梦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

“事情就是这样。郑老板,令尊曾休过妻,令堂的原籍并不在仓县。”萧路衿向郑老板确认:“这些事情,您一直都不知情,对吧?”

郑久明的眼底显露出几分诧异,似乎难以接受这些信息。面对萧路衿的提问,他一时之间竟没能缓过神来,沉默片刻才后知后觉地回答萧路衿的提出的疑问。

“是……”郑老板眉头紧蹙,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些旧事,我竟然从未听他们提起过……”

郑业好赌成性,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只要不被旁人说破,他自然是要带进棺材里去的。他会同自己的儿子隐瞒这些事,实属正常不过。但对于王氏隐瞒自己过去的缘由,萧路衿却暂时猜不出来。

一个人从不曾对他人提起自己的过去,无外乎就只有两种原因:要么不能提,要么不想提。虽然这两种缘由听起来并不复杂,可人心难测,单是“不能”与“不想”这区区二词,背后就有成千上万种解法。

见郑老板情绪欠佳,萧路衿和舒澜也不好再做停留,二人十分有眼色地同郑老板告辞。

一个人活到三十多岁,才发现自己从未认识过父母,实为一件可悲之事。

萧路衿又回想起了刚得知母亲耽溺于“天酿”时的心情,自己当时的感受恐怕与郑久明不相上下。

次日——

登县与仓县之间隔了好几个县,相距甚远,单是赶路就要花上两三日。这一次,舒澜难得只迟到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带着木白出现了。恐怕他自己也清楚,去登县耽搁不起时间。

萧路衿找周燕辞配了一副药丸,用来吊着精气神。这一次,她没再犯心虚气短之症。她平日里其实不常犯病,只是今年刚入冬时不小心受了寒,这才一直没能缓过劲来。

一路上热闹得紧,舒澜和顾梦这俩活宝,竟将冬日的肃杀之感逼退了几分。萧路衿看顾梦闹腾,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宠溺。而她再转过头去看舒澜,却只想问顾梦借把刀,将他原地掀下马去。原因无他,只怪舒澜的嘴实在是太碎了,逮住个机会就要犯浑。

途中,顾梦的马忽然害了病,精神萎靡地跑不动路。

“听说傻瓜不会生病,我还当马随其主,也照样不会犯病呢。啧啧,没想到,没想到!”

顾梦听完,又和舒澜打了一架。

“怪不得玉层整日看起来疯疯癫癫。”萧路衿拉开了正在打架的二人,“原来是马随正主,受教,受教。”

后来顾梦花了些银子,将自己的马寄养在客栈中,与萧路衿同乘一骑,四人三马就这样去往登县。

萧路衿拿着方县丞的引见书拜会了登县县令,很顺利地进了文书库房。

申州最乱的就是仓县,登县与之相比,虽是五十步笑百步,但终归比仓县要有序一些,至少文书的保存和管理就比仓县县衙要好上很多。

四人在文书库中一阵翻查,不多时就发现了王氏的婚配记录,她与郑业果然不是第一次成亲!

据文书记载,王氏曾有过另一段婚姻,已经是四十三年前的事了,彼时的王氏只有十九岁。直到三十五年前,王氏被前夫杨仁以“善妒,犯七出”为由所休,至此,二人的婚姻便彻底结束。

也正是在三十五年前,王氏去了仓县。

几人顺着“杨仁”这一名姓,在户籍册中找到了杨家的人丁状况。王氏尚未被休时,与杨仁育有一子,奇怪的是,这个孩子在王氏被休的第二年,就从户籍黄册中消失了。那个孩子名叫杨喜盟,王氏被休的那年,他才九岁。

难不成,杨喜盟被王氏带走了?可这位杨喜盟,从未在郑家出现过。

“杨喜盟?”正在库房中整理文书的老衙役忽然出声,“这不就是许多年前走失,至今仍旧下落不明的那个孩子么?官府这些年虽然也抓了些人牙子,但从未发现过他的痕迹。”

片刻之后,案牍库——

“杨仁之子杨喜盟,于自家门前走失。其亲寻人未果,于次日赴本衙报案。”萧路衿看了看杨喜盟走失的日期,“杨喜盟是在王氏被休的那一年走失的,他失踪后不久,王氏就被休了。难怪次年的黄册中没有记录这个孩子。”

另外,还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杨仁在休了王氏之后,没几天就续了弦,着实快得有些不正常。

县衙中没有更多关于杨喜盟走失案的细节。萧路衿又查了杨家的近况,发现杨仁已经在三年之前病逝了。萧路衿记下了杨家现在所居住的地址,决定登门拜访。

四人离开县衙去了杨府,再次顶着衙门公干的名号招摇撞骗,说是要重新调查三十多年前的孩童走失案。接待他们的是杨仁的妻子,她听明了四人的来意,将几人领到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面前。这名老人乃是杨仁一母同胞的弟弟,名唤杨义,对杨仁的往事了解颇深。

“几位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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