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开口。
“对对对,把东西先放下,你们拿着也不方便。”梁二郎跟着附和。
江初窈仰头看了眼身侧的梁裕,毕竟说话的人是梁裕的亲哥哥,到底如何抉择还看梁裕。
梁裕拿下她手中的篮子放在桌上:“那就不带着了。”
“这就对了,一家人见什么外。”梁大郎满意地笑了笑,声音豪爽。
梁父看着面前俊俏的儿子和温婉的儿媳,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天生的一对璧人,摆了摆手:“快走吧。”
“那就辛苦爹和大哥二哥了。”梁裕点点头。
“去吧去吧。”梁二郎也示意他们快走。
江初窈给梁父行了一礼:“那儿媳就先离开了。”
随后又分别对梁家大郎二郎点头示意了一下,才跟着梁裕离开。
晌午的天气燥热,梁裕不着痕迹地利用身高优势替江初窈挡住阳光。
二人虽然相伴着前行,可一路上却一言不发。
不是他们相互厌恶,而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走着走着,江初窈的步伐就慢了下来,她哪里能走得过梁裕这个经常干体力活的人呢。
梁裕细心地发现她力竭,看了看不远处道:“前方就是进山口了,那里树木多,相比田里凉快多了,我们去那歇歇吧。”
“好。”
江初窈自是没有丝毫异议,今日走了太多的路,她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巴不得能早点坐下歇歇。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到进山口,那里有一个老槐树,枝繁叶茂,树下还有一块大石头。
石头很大,同时坐几个人都没有问题。
江初窈坐在石头上,伸手捶了捶酸痛的腿。
梁裕在距离她还有一人的距离坐下,规规矩矩地。
听着耳边江初窈捶腿的声音,梁裕忍不住开口:“以后送饭这种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晚上回家我就和祖母说卖绣品的事情。”
江初窈侧头看了看他,发现他正皱着眉头看她捶腿的那只手。
目光放在自己的腿上,江初窈以为他的目光是在嫌弃她,开口:“我只是做不惯,不过你放心,以后多走走我就习惯了。”
谁料她的话一出,梁裕的眉头越皱越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到当初娶你的时候和岳父保证过不让你受委屈,可你自从嫁进来却一直在受委屈。”
听出了梁裕话里的自责,江初窈收回捶腿的手,认真地侧身看向他:“三郎,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
梁裕抬头看向她,转头就对上了那双认真的眸子。
“若是我嫁给其他人,他们未必有你做得好。”江初窈顿了顿继续道:“最起码你护住我了,没有在我被刁难的时候旁观。”
“你在梁家被刁难也是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梁裕皱了皱眉。
江初窈伸出手,覆在他微微握成拳的手背上:“在梁家,你做得够多,也够好了。”
梁裕垂眸看着那只莹白如玉的手,听出了话里的安慰。
“从小祖母就不喜欢我,肯定连带着不喜欢你。”梁裕看向她。
江初窈笑了笑,语气间倒没什么太在乎的意味:“不喜欢就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就够了。”
这话出口,江初窈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可说出的话是收不回来了,只能慌乱地收回手,背过身子不去看他。
梁裕被这冷不防的一句惊到了。
好半晌才想明白江初窈的话,瞪着眼睛望向她,黑亮的眼睛里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欣喜。
“我....我定然是喜欢的。”梁裕见江初窈扭过头,低低地说了句。
虽然梁裕的声音不大,但江初窈还是听见了,耳朵立即就红透了。
梁裕还想着江初窈刚刚的话,自是没有发现江初窈红了耳朵。
江初窈背过身坐着,看不见梁裕的表情,但她的心却是犹如小兔子似的乱跳。
这几日相处下来,梁裕对她无微不至,又尊重有礼,说没一点感觉是假的。
所以刚刚才会下意识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