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门,目送他们离开,施施然向鲁大叔行了一礼:“大叔,窈娘有些事想问您。”
鲁大叔知道江初窈想问的是什么,当即点点头。
江初窈看了一眼被鲁大叔牢牢抓住的梁汉,从鲁大叔这个态度不难看出,这事与梁汉有着很深的关系。
收回目光,江初窈对着梁大郎和梁二郎道:“劳烦两位哥哥照看一下堂哥。”
“弟妹放心。”
就这样,梁汉被梁大郎和梁二郎一左一右地架起来了。
梁裕的两个哥哥也都身材高大,常年下地干活,一身的力气。
梁汉站在他们中间,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打也打不过,挣脱也挣脱不开,只能老老实实地夹在中间。
梁父梁母心疼儿子,早就进屋照顾了,全然不知道屋外的事情。
若是梁父看见梁汉现在的情形,一定会让梁大郎和梁二郎松手的。
现在不在这里,倒省了不少的口舌。
被抓着的梁汉心里还惦记着山里的那头狼,迫不及待地想扛着野狼去卖钱。
“大叔,可否借一步说话?”江初窈态度恭谨。
“好。”
两个人走到一旁,确保声音其他人听不清楚。
“大叔可否告知我在山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江初窈轻声开口。
鲁大叔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把山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江初窈。
江初窈听着,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相握。
对于梁汉的憎恶到达了顶峰。
江初窈眸中闪过一缕寒光,看了一眼梁汉,前些日子妄图染指她,现在又害得梁裕重伤。
这笔账她不会放下的。
虽然江初窈眸中的情绪被长长的睫毛挡住,但站在她对面的鲁大叔还是发觉了不同。
“三郎媳妇?”鲁大叔叫了她一声。
江初窈回过神,向鲁大叔行了一礼:“多谢大叔帮三郎脱险,带他回家。”
“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三郎和我儿子是一样的。”鲁大叔摆摆手。
再次瞥了一眼梁汉,江初窈没有错过他脸上的焦急之色。
江初窈眯了眯眼眸,想到梁汉贪财的本性,又想到山上梁裕费力杀了的野狼。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梁汉把主意打到那只狼的身上。
岂能那么便宜他!
“大叔,山上的野狼扔着也是扔着,您就拿去卖了吧。”江初窈开口。
鲁大叔一怔,随后拒绝:“那怎么行?那是三郎杀死的狼,理应归三郎所有。”
江初窈摇摇头,一脸诚恳:“若不是大叔您相助,三郎只怕……猎杀野狼,您也出了不少力,救三郎一命,这狼理应归您。”
鲁大叔还想再说什么,梁母从房间中走出来叫江初窈。
江初窈应了一声,匆匆向鲁大叔行了一礼。
鲁大叔只能说一句:“那我把狼卖了把钱给你送来。”
他知道,现在梁裕受伤,吃药一定会花不少的钱。
按照梁老太太那抠门的样儿,一定不会愿意拿钱。
所以,在鲁大叔看来,梁裕和江初窈一定很需要这笔钱。
江初窈张口要拒绝,鲁大叔已经离开了。
匆匆进了房间,江初窈以为梁母叫她,是因为梁裕醒了,走到床边,发现床上的人还是没有意识。
“窈娘,我刚刚听郎中说,你把诊金付了?”梁母怕江初窈把自己随身的首饰拿出去,担忧不已:“千万别逞强,娘去找你祖母要钱去!”
江初窈知道家里的财政大权在梁老太太手里,梁老太太又不喜欢梁裕,急着救命的钱,哪有时间等着去要钱。
“你放心吧娘,郎中刚来的时候我就让柳儿去找我爹娘了,从他们那里借的应急钱。”江初窈安慰梁母。
江初窈并没有把自己和梁裕有存钱的事情说出来,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原来是亲家拿的钱。”梁母点点头。
梁父唉声叹气地垂着头,似乎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连儿子的救命钱都得丈人家拿。
“娘,我已经向鲁大叔问明白三郎为何会出事了。”江初窈抿了抿唇,把事情讲出来。
梁母气得直骂梁汉。
梁父更是一掌拍在了桌面上:“太过分了!”
江初窈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屋外站着没多远的梁大郎和梁二郎也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个人一左一右,寒着脸瞪向梁汉。
梁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