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妈生病了,江苏苏实在不放心,于是她提前下班,让司机来接自己。
回到家,听医生说福妈只是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没什么大碍,江苏苏才安心。
她前脚刚送走医生,陈姗姗后脚拖着行李箱从出租车下来,笑容满面地朝江苏苏跑去。
“苏苏,我搬过来住,你老公真的没意见吗?”陈姗姗一脸担忧,想起唐宇那张犹如阎罗王的脸,她的心就在瑟瑟发抖。
“放心住进来,他不敢有意见,我已经跟他说了。”江苏苏抓住陈姗姗的手往里拉,用幸福的口吻道。
其实吧,唐宇的意见可大了,家里无端端多了个陌生人,以后想要欺负那个笨女人,都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他很反对,可是他的女人说不能见死不救,陈姗姗的房东儿子要结婚,不得不把房子收回去,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既然家里还有空房,可以让她暂住下来,直到她找到新的住处。
“那我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陈姗姗小心翼翼地问,她需要防范于未然,万一踩到地雷,有可能就会粉身碎骨。
“没有,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了。”江苏苏没好气道,这些话,她在公司的时候就已经说过,究竟是什么让她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陈姗姗在想什么,江苏苏会不知道吗?不就是怕她男人嘛!
“苏苏,你变了。” 陈姗姗跟在她的身后,忽然开口道。
“我变得怎么样了?”江苏苏停下脚步,好奇地问。
“你成熟了许多,很有贤妻良母的味道。”陈姗姗打量她一番,托着下巴,迟疑一会儿说道。
“等你跟魏助理好上了,你也会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江苏苏取笑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嘛!”陈姗姗面红耳赤地低下头:“我跟他没可能,就他那种斤斤计较的男人,我不感冒,即便这个世界的男从全都阉了,我也不会喜欢他。”
免得把陈姗姗吓跑了,江苏苏没再拿她开玩笑,而是眯嘴窃笑地领着她来到客房。
陈姗姗觉得自己挺幸运,在这个城市,她举目无亲,不管遇见什么问题,每次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已经把自己锻炼成全能型女汉子。可是在房子的烦恼上,她却始终尚未有能力解决问题,这里的房租不仅贵,想要租到像样的房子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倘若这次没有江苏苏的帮忙,恐怕真的要睡天桥底下了。
忽地,向来坚强的陈姗姗眼眶充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她连忙擦掉让这些懦弱的泪花,可是始终被江苏苏发现。
“感动到哭了?”江苏苏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她是这么感性的孩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之间不需要用眼泪来表达谢意,你随便住,多久都行,我答应你的,没人敢赶你去。”
陈姗姗摇了摇头,伤心道:“我没事,这是老毛病,我每次搬家都会想起我家人。”
江苏苏如梦初醒道:“对了,我认识你这么久,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家人,你是不是跟他们反脸了?”
听了江苏苏的话,陈姗姗的心头猛然一热,甚至有点怨天尤人的感觉,有时候她看见别人跟家人吵架,她就特别看不过去。他们为什么不珍惜跟家人在一起的日子,非要等到失去才后悔吗,可怜她想要孝顺父母,都没有这个机会。
陈姗姗放下手上的衣服,站在衣柜面前,背对着江苏苏,悲伤道:“在十多年前,我就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我自己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投靠小姨,她是我唯一的亲人,小姨去世后,姨夫说我是扫把星,把我撵了出来,十六岁独自生活到现在。”
江苏苏能理解,大家都知道太阳无法直视,可是人心何尝不一样,连亲生父亲都可能狠心,对亲生女儿不理不顾,更何况是姨夫。
“对不起。”江苏苏无意提起她的伤心事,内疚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现在好好生活,我们还是要积极面对生活,你不是还有我吗?”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想不开,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乐观。”陈姗姗转过身,给江苏苏一个阳光妩媚的笑容。
“你慢慢收拾,我出去接个电话。”江苏苏拿着正在震动的手机,疾步走了出去。
江苏苏出去后,陈姗姗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想起家人死得那么凄惨,她的心就好痛。
陈姗姗的爸爸是个修理工人,在工作期间被倒塌的石块砸骨折,在医院躺了几个月。虽然得到公司的赔偿,但是她爸痊愈后却丧失工作能力,家里顿时失去支柱和经济来源,过得特别拮据,如果不是那个好心人,时不时送来补助品,可能过得更加凄凉。
不久后,她的父母以及所有亲戚接连出事,他们的症状都一样,记忆力日渐衰退,变得跟犯了阿尔茨海默病似的,也就是我们口中的痴呆症。时间越久,他们变得越疯疯癫癫,完全丧失自理能力,直到没有生命迹象。
陈姗姗几度怀疑,问题出在补助品上,否则为什么每个人吃过那些东西后都出事了,可是自己为什么又安然无恙,唯一的可能就是那瓶跟药丸一样的糖。因为她最讨厌吃药,所以从来没碰过,才侥幸逃过这一劫。可惜她只见过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