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冷哼一声,不屑的声音从鼻孔呼出,紧紧地攥着拳头,把心中所有的愤怒发泄到高跟鞋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狠狠地将门甩上,气鼓鼓地坐了下去。被气得失去理智的她坐立不安,时不时转动椅子,仿佛脑袋也跟着转动,突然间,不知所措的双眼充满干劲,她差点气晕头,把正经事情给忘记了。
江依依定住椅子,轻轻地敲打着桌子,灵光一闪心计上来,她绝然地站了起来,瞄了眼办公桌上的文件,毫不犹豫地拿起来,眼角闪过阴险的光芒,捧着文件走出办公室。
她本想找兰秘书,结果一推开门,便看见经过的兰秘书,真是天助她也。
“兰秘书!”江依依匆匆忙忙地追了上去。
闻言,兰秘书驻下脚步,愕然的她转过身之际,脸上的疑惑顿时消失殆尽,微笑问道:“依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在兰秘书的大脑里,江苏苏跟江依依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尤其她们扬起高音说‘兰秘书’三个字,几乎听不出区别。所以她一开始以为是江苏苏,见到是江依依,她的内心没有那么紧张,因为她觉得江依依比江苏苏好相处,前者平易过人,后者冷漠严肃。
“这是姐姐的花吗?”江依依目不转睛地盯着花束,感觉有点触目惊心,极害怕送花的人又是姜之意。
兰秘书担心她误会,连忙解释道:“这是周董那个傻儿子送的,说起来,我觉得挺不可思议,你说一个傻子怎么懂得送花给女孩子,还天天送。有时候我还怀疑,是周董以儿子之名送给江董,你说他是不是对我们江董有意思,可是他儿子都这么大了,而且我们江董都已经结婚,你说他们为什么还这么做?”
兰秘书一边说,江依依一边挖空心思地理解她的话,话音刚落,江依依顿时回过神,非常大公无私地道:“兰秘书,这种事情没有证据千万不要乱说,如果被其他人听到,你就大事不妙,现在我姐姐是公司的大董事,开除一个员工易如反掌。而且,周董的儿子确实有点问题,但是他不全傻,他的智商足够知道怎样哄女孩子开心,再加上周董在旁边指点一二,不过,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记住了,以后说话要谨慎点。”
“我知道了,依依,谢谢你提醒我,依依。”兰秘书感激地道:“对了,你找我什么事?”
江依依一副恍然初醒的样子,说道:“我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我姐姐签名,非常急着用,可是我约了客户,现在就要出去,你可不可以帮我送过去给她啊?”
“没问题啊,反正我也要过去,举手之劳而已,放心交给我吧。”兰秘书接过文件,乐意地说:“那我现在就过去啰。”
“等一下。”江依依喊住已经转过身的兰秘书,绕到她的面前道:“你是知道的,姐姐对我有很深的误会,在工作上处处为难我,可是这份文件真的很重要,可以说是关乎公司的生死存亡,没有她的签名,这笔生意就做不成了。所以你不要跟她说,这是我的文件,你就说是财政部门,钱总送来的文件,需要她签名同意。”
这时候,江依依暗自笑得阴险,对自己全是满分的赞叹,她怎么就这么聪明。钱翡文跟江苏苏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从妈妈被开除后,钱铎就成为新的财政部总经理。董事会议上,他们一唱一和将自己妈妈逼走,如果说不是他们的阴谋,她江依依打死都不相信。那个野女人小美肯定也是他们的人,不然现在怎么找不到她的踪影,江苏苏跟钱翡来肯定害怕东窗事发,才把这个该死的女人送走。
“好,我知道怎么做,我保证完成任务。”兰秘书拍了拍江依依的胳膊,语毕,直奔江苏苏的办公室而去。
兰秘书一离开,阴笑的江依依忽然呆若木鸡,惊恐的视线停在迎面而来的陈姗姗身上,心花怒放顿时尽数凋落,她暗自问道陈姗姗是不是什么都看见了,不行,不能让她去跟江苏苏通风报信,破坏自己的好事,必须得拦着她,不让她去找江苏苏。
当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江依依的顾虑并不是多余。
陈姗姗正是有这个怀疑,这个恶女人跟兰秘书鬼鬼崇崇,肯定不会在商议什么好事,兰秘书又捧着花束去找江苏苏,其中会不会有诈啊,不行,她现在就得赶过去看看,不能让江苏苏着了她们的套。
警惕的陈姗姗迎面而来,一脸无所畏惧的江依依朝她走去,两人眼里都蕴藏着狠意,如电流般相撞在一起。
可是陈姗姗没有时间跟她耗,正在两人的身体快要撞上,她躲开了存心滋事的江依依,然而,江依依忽然伸出手拦下她。
“姗姗,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也是四年同窗,你见到我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你这样会让我这个同学很心寒。”江依依把伤心刻在脸上,却将挑衅引入语气中。
“江依依,如果我不是跟你在同一公司上班,同是苏苏的员工,你现在站在我面前,我早用唾沫淹死你这个恶女人!”陈姗姗的态度极其恶劣,恨不得吐她一脸口水:“走开,好狗不挡道,别挡着姑奶奶的路!”
陈姗姗咬着牙关,用力地推开江依依。
江依依自知拦不住陈姗姗,心急如焚地拉住了她,可惜被一把甩开,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