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和贝贝,是魏莱大姑家的两个加起来快四百斤的好大儿。
前两年大姑父急病去世,留下了两百万未结货款和一套二百平的房子。年近三十的好大儿宝宝拿着家里所有的现金去创业,赔了个底儿掉。
他偷偷摸摸没敢告诉家里,瞄上了网络赌博,以为自己能够逆风翻盘,没想到输的连裤衩都不剩,这如今就打上了家里房子的主意。
二儿贝贝比魏莱大不了多少,这会儿还不知道家里的钱都被大哥赌光了。等过几年贝贝长大发现自己的钱一分不剩,给老娘的钱还要被拿去补贴大哥,那时候大姑家里就有的闹了。
“好了!还让不让好好过年了!”老爷子恼了,抬起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
大姑刚燃起的怒火被老爹怼了回去,安女士也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莱莱,莱莱过来了?”奶奶寻声从厨房出来。
魏莱赶紧站起来搀住老太太,要说魏莱对这个老太太有没有感情,那肯定是有的,但真的是不多。
只不过上辈子老爷子走的不明不白,儿女当中还算有点良心的魏父远走,深恨母亲偏心大姐的二姑也对她冷冷淡淡,老太太身边剩下的全是不靠谱的儿女。
加上她自己性格倔强,八九十的人了,守着一栋空房子,每天喝点凉水啃点干馍,晚上也不开灯,五个儿女,老太太愣是把自己活成了孤寡老人。
魏莱有点心疼这个瘦小的老太太。
她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奶奶,我爸给你买了个新年礼物,来你看看!”
老太太接过打开一看,一个金灿灿的镯子!“哎呀!不行不行!这要不少钱吧?!”她看向了二儿子。
魏父轻轻叹了口气:“没多少钱,小安的孝心你拿着吧。”
“不行不行,广言你赚钱不容易,你拿回去拿回去,给小安戴。”老太太虽然偏心眼,但有些事情她还是拎的清,大女儿正为了外孙的赌债焦头烂额,这镯子到她手里势必要被惦记上的。
魏广言知道老娘在担心什么,大姐家里的那点破事儿,早就被女儿抖落的一干二净。
深深的看了眼仿佛低头想事的大姐,他安抚的拍了拍老太太的手:“收着吧,今年跟朋友谈了个大项目,我爹也有份。”
魏莱又赶紧掏出了个金貔貅的手串给老爷子套上,这老头的臭脸才算好看。
哼,这老两口,一个偏心大孙子,一个偏心大闺女,要不是心疼俩人晚年过的不好,魏莱才不愿意给他们花钱。
老魏家的五个孩子关系处的都不好,大哥没有个大哥的样子,大姐是个拎不清的,二姐性格古怪跟谁都不热络,魏父和弟弟更是闹的十年没说过话。
因此每年的大年三十,老魏家都是在尴尬中吃完饺子,然后就各回各家。
今年也不例外,春节联欢晚会刚跳了个开场舞,大家就各自散了。
回到家魏莱就着急忙慌的打开电视,到底是错过了几个节目,得又得明天早上看重播了。
虽然春晚越来越无聊,但是强迫症少看俩节目还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得劲。
洗了一盘子车厘子,安女士又从厨房掂出来一只烤鸭,三人才算是踏踏实实的吃上了一顿饭。
今年没有安女士一大早跑去包饺子,连个尝馅的人都没有,以至于饺子太咸,大家晚上基本上没吃东西。
过了八点魏莱的手机就开始格外的热闹,除了sa们的拜年短信,还有银行经理和合作方的,甚至还有卷王合作方发来的初一初二询价的消息。
挨个回复过去后,魏莱也要开始编辑拜年短信,首先就是沪市的几个老师,然后还有顾老头,杨院长那边面子上怎么着也要照顾到。
等她彻底放下手里的手机时,已经快新年倒计时了。
窗外的烟花把天空炸的亮堂堂的,鞭炮的响声震聋欲耳,在这样的气氛下,一家三口终于摆脱了今晚的不愉快。
安女士开了瓶红酒,魏父放下了手里的烟,一家三口站在阳台上欣赏着邻居的烟花,真心实意的希望来年越来越好。
初二,魏莱起了个大早,跟安女士一起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魏父的声声催促中才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看着安女士斗志昂扬的样子,魏莱安慰她:“你放松点吧,他们今天肯定回舅妈家了,大过年的,咱不都商量好了,过完年再说这事儿了。”
“哼,就算他们要出门,还不是要等到咱们过去了,看见他那张脸我就烦。”
和无聊的初一不同,初二在姥姥家,安女士姊妹五个加上安慧茹老太太的两个继女,七个家庭,二十来个人,真是热热闹闹。
女婿们凑在一块儿喝茶聊天,生意上互通有无。姊妹们,要么去厨房帮忙,要么凑到一块儿聊天,小辈们实在没地方坐,干脆全挤到姥姥的小房间里的床上,你压我我压你,一边打闹一边唠嗑。
中午吃完了饭,大人们陪着老太太打麻将,魏莱好奇的凑过去看,看着看着就蒙了,上辈子她就没学会这玩意儿,打牌全凭感觉。
正好大表姐提议去逛街,魏莱欣然同意。因为和两个继姨妈家的表姐关系一般,最终一起溜出来的还是这五个人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