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果累累的季节,他让小桃给他种下了一颗种子。
小桃无法拒绝,但自那以后却闭门不出。
一日,他忍着难受去找小桃,敲响了她的窗,告诉她,他有了她的宝宝,她不娶也得娶了。
可开窗的却是一副从未见过的面庞,面上是被他这番惊世骇俗的话给惊呆的表情。
小桃不声不响搬走了。
他迷茫地回了家,摸着肚子思考。
为了不让兄长看出破绽,他声称要到处游历,借此去寻找小桃。
小桃为躲他,搬回了老家别野镇,等他大着肚子追到别野镇的时候,得知小桃已另娶他人,两人过着安静和睦的日子。
对方也是个身体残疾之人,家中跟小桃家差不多,小门小户,两人算是门当户对。
见二人在院中谈笑,他红着眼睛转头就走,找了个地方就要将腹中的孩子挖出来。
小桃在他到来时就知道了,知道他要做傻事,追了过来,求他不要这般做,放过他自己,也放过她们的孩子。
但他因为情绪激动,孩子因此早产,两人因为这个突然降临的小女娃看清了彼此的心意。
小桃被迫娶了那人,但两人却从未逾矩,相处如好友,他即使是吃味,但听到这番话后,心里还是开心的。
小桃的身心都是他的。
小桃主动跟那人提出了和离。
但有情人难成眷属,赵家大哥发觉不对劲找了过来,得知了赵白卉这难堪的一出。
对方不仅是个没腿的人,而且已经娶亲,有了夫郎,他赵家视若珍宝的小弟弟居然还为人生了个孩子!
赵之宴将人强制带回祁京,关禁闭,还带走了两人的女娃。
两人皆颇受打击,小桃这边,名声扫地,被赶出了别野镇,备受人白眼欺负,家中生意也被赵之宴恶意搅黄,很快成了落败户。
小桃的娘亲更是憔悴万千,一夜白发。
赵之宴将女娃交给家中一老妇,让她带回老家当自己的孩子养着,但老妇于心不忍,打听一番,带着孩子回了别野镇。
小桃独自一人远赴祁京去寻夫子,她走后一月,商铺没了,房子也没了,小桃的娘亲因承受不住打击离世,小桃的父亲寻了个偏远处搭了个茶棚,路过的人都亲切称他茶伯。
小桃离去一年,茶伯有了个小孙女,小斐。
小斐跟自己的女儿长得如出一辙,还是个四肢健全活泼好动的姑娘,长大到两三岁时,就能在茶棚帮忙了。
小斐长得粉雕玉琢,笑起来有两个小梨涡,十分讨喜,路过喝茶的人见上她就爱逗上一逗。
可小斐一直不愿开口讲话,不会喊人,只是笑。
茶伯怕她出了什么问题,带着她四处求医,但都说她什么毛病都没有。
无可奈何,茶伯带小斐回家,却看见了阔别已久的女儿。
女儿不仅有了双腿,连精气神都不一样!
那本憔悴不堪的容颜竟是再也不见!
女儿得知小斐回来后,在小斐小时候曾回来过,那时她还以前一样,还没有双腿。
茶伯回忆起往时,好像就是那时,小斐应该开口说话的年纪,突然不能说了话。
这次多了条腿的女儿回来,虽然还是那个女儿,但茶伯下意识不想让女儿接近小斐。
而小斐却认得母亲,黏了上去。
女儿又不告而别,而他的小斐也在女儿走后大病一场。
小斐不知怎的,皮肤先是瘙痒,接着又开始溃烂,再然后流脓变黑。茶伯带着小斐到处治病,喝药扎针涂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
连百里郎中也无解,茶伯抱着小斐回来了。
小斐越来越没精神,像个雪天被抛弃在外的小狗崽,难受得瑟瑟发抖,他手足无措,只能看着她的生命力一点点流逝。
某天,有个路过的僧人告诉他,她刚好在他处得了个治这种怪变的偏方,她写了方子交给茶伯。
即使茶伯觉得不安,但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治好小斐的机会,趁夜,带着家畜血肉裹好小斐上了山。
摆阵,血肉祭祀,滴血画符,做完这一切,茶伯带着小斐回了镇。
一夜之间,小斐的病好了,茶伯又惊又喜,歇业许久的茶棚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一段时间,镇上有人相继出现了这种病。
先是一个,接着是两三个,然后是三四户,一条街......
和小斐一模一样的症状,从皮肤瘙痒到溃烂变腐,她们大声哀嚎,像一头头困兽。
这时有人注意到小斐的病好了,她们上门来讨方法,茶伯帮人心切,将法子传给了她们。
一夜之间,所有人恢复,一段时间,异常出现了。
异变就像是套盒装的诅咒一样,一层一层被揭开。茶伯先是发现自家养的家畜被人啃咬而死,再仔细一看,还有互相啃咬而死。
茶伯察觉不对劲时,村民家也同一时间出现了这种情况,再然后,有一队商队经过茶棚,往别野镇去时,发生了异变。
茶伯担惊受怕地将人藏了起来,怕小斐有事,将小斐关在了家中。
他去寻那个僧人,谁知那僧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