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沉睡，他在进阶！我的天，我竟然见证了灵宠进阶！！！”
“什么？！”
莫竹诺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还在等着赵怀表看出江离的端倪，想着如何应对，却不料赵怀表满眼放光，根本没有在意她的神情，满心满眼都是江离。
“稀罕，真稀罕，这辈子得以见识一次，我心足矣啊！”
莫竹诺长长松了一口气，看着江离沉睡的模样，开口问道：“进阶是什么意思？”
“这你还不知道！进阶啊，顾名思义，就是进阶！”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赵怀表也感觉到自己说了废话，连忙找补：“不是所有的灵宠都会有进阶这么一说，只有血脉精纯的灵宠才会通过进阶转变自己的能力，提升修为。
而有些灵宠进阶的样子状似从头来过，就好像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你这个灵宠现在的模样，应该是进阶，错不了。
你看他七寸有光芒闪烁，色泽内流，观其外表，坚硬如铁，刀枪难入，是进阶的防御机制。
哎哟，这趟出门不亏、不亏！”
赵怀表说得头头是道，莫竹诺想起不久前江离也有这么一出，是在被陆永衡重创后，他沉睡了一段时间，因为她拼命喂食忽然苏醒。
“那他们遇到生命攸关的时刻，也会发生这种所谓的‘进阶’吗？”
赵怀表被问住了，眉头紧锁，思索片刻：“也是有听说过这种，但是没见过，古书上说，凡历经死劫，皆有可蜕变，变数不定，皆为命数。怎么，你这灵宠还经历过死劫不成？！”
看赵怀表这模样，死劫一事恐怕又得让他大惊小怪，莫竹诺赶忙摇头：“没有没有，随便问问。”
赵怀表撇了撇嘴：“我就说嘛，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你这灵宠摊上了，又不是上古妖族，怎么还能又是死劫又是进阶的，不过光是进阶就已经证明了他血脉精纯，恐怕大有来头啊。”
说完最后一句话，赵怀表眼角余光扫过莫竹诺，见她闭口不谈，明显不想多说的样子，他也不去追问，忽然一拍脑袋：“哎哟，我怎么把这事儿也忘了。”
说着，从怀里一阵摸索，丢出了数个芥子袋，在其中扒拉了许久才翻找出一个碧蓝色的锦囊，小心翼翼地从中摘出。
“灵宠进阶是需要灵植滋养的，普天之下，能圈养灵宠的无不是大家族，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锦囊打开的瞬间，屋内爆发出一阵异香，赵怀表眼疾手快地在屋内布下阵法，杜绝了药香溢出。
看着莫竹诺质疑的神色，他解释道：“习惯了习惯了，师傅常说，家财不可外露，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人家不管不顾要杀人越货呢。”
“还能这样？”
“育灵师这职业本就精贵，修为层次不齐，大多都专心灵植上了，若是惹来眼热的不轨之徒，少不了小命呜呼。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为上。”
赵怀表准备周全，这才从锦囊里将灵植掏出。
征得同意，莫竹诺假借观察的名义，将灵植放在手中让系统获取信息。
【中上品灵植：玉肌锻体果，功效：洗经伐髓，锤炼□□，无灵种。】
“中上品灵植？！”
莫竹诺惊呼出声，赵怀表也诧异地看着她：“你还认出来了？！识货识货，这可是我精心培育的新品种，刚好能派上用场。”
“你培育的？那你的品阶……”
赵怀表故作谦虚地摆摆手：“不值一提，区区中阶六品育灵师，与家师还有颇远的距离。”
区区……中阶六品……
如果她没记错，之前他说钱百川是高阶末位，那他和钱百川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的差距，关键是他年轻啊，等他到了钱百川的年纪，这品阶得高到什么地步……
赵怀表十分享受现在莫竹诺看她的目光，天才了一世，每每看到他人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都会让他倍感舒畅。
“哎呀，一般一般，你也可以的，虽然到你这个年纪我也已经是低阶九品了，但是你也不差呀。”
这句话说得明显不走心，敷衍的很。
莫竹诺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你这个灵植拿来是要做什么？”
赵怀表理所当然地指了指江离：“当然是给你的灵宠了，他进阶在望，只差一个外物刺激，若是要他自然进阶，恐怕得等个百八十年呢。”
“这么久？！”
这一刻，莫竹诺深感无奈，自己有个系统好像也没比人家强多少，前有钱宇的阅历，后有赵怀表的天才，别人知道的都比她多。
这大概就是生长环境的问题吧……拘在一方小天地里，难以想象外头的天空有多么广阔。
“人工智障，要你何用！”莫竹诺心中默念。
系统如果是人，这会儿恐怕得委屈到不行，它不过是个地摊货，要求的会不会太多了！
赵怀表丝毫没有心疼，中上品的灵植说给就给，小心地递到江离唇边，期待地看着江离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怀表的神情由期待变为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