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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篝火(1 / 3)

此时军中已是一片欢声笑语,大家都各自聚集在各自队伍的营火旁,喝酒吃肉,好不快活,升起的篝火照得周围十分明亮,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殷郊和姬发引着我来到最大的一处篝火宴,这里聚集着东西南北四方阵的千夫长和百夫长们,其中有人在忙着添柴,有人在忙着添肉,有人再给旁边的兄弟倒酒,还有人用手中的匕首割下烤好的香肉来吃,木架上挂着的铁炉里像是在烹煮着食物,香味飘进我的鼻子,越是靠近我感觉越是饿。

“哟,这倒有点女人的样子,”这话一听我就知道准是崇应彪,他端着酒杯走过来打量着我,又说:“来,一起喝酒。”说罢一手拉住我的胳膊。

“崇应彪,海玥是个女子,你要人家一起喝酒是何道理?”姬发拂去了崇应彪的手,将我护在身后,这姬发可真是好人。

“你是不是不敢啊?”崇应彪不曾理会姬发,反而继续对我说道。此人专横无礼,总是对姬发不太友好的样子,我这一天相处下来,对他实在无甚好感。

“我可以喝,但我不跟你一起喝。”我转身背对崇应彪,环视四周,想寻找一个离他远点合适的位置坐下来。我刚和姬发对视上,觉得坐在武王身边还是要安全一点,他正要起身让个位置给我。

“来,坐这边。”殷郊先行开口了,要安排我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主帅之子果然不一样,椅子比他人的高些不说,还垫了保暖的动物皮毛,桌上酒肉丰盛,“你是主帅之子,与你同坐不大合适吧,我还是比较适合小角落,坐在姬发那边就可以了。”我正要离去。

“没事,过来坐吧。”殷郊站在面前拦住我。

姬发见状也说:“没事,你去那边坐得也舒服些。”

我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你快吃吧,”殷郊把我们位置中间桌上盘中的肉一个劲儿往我这边摆,自己用手拿起一块往嘴里送。

“用手抓?”我看着他。

“对啊,军营中都是如此,别那么拘束。”殷郊笑道

“这……好吧!”只能入乡随俗了,我只好用手指拈了一块肉放入嘴中,好香,果然食材的本味才是最美味的啊,可能也是饿了的缘故,我顾不得形象,又抓起了肉不停吃着。“唔……咳咳咳”吃的太快噎着了,我抚着胸口顺气,抬头看到对面的殷郊含笑正看着我:“来,快喝点。”他递给我一个杯子。

我咕咚一声,一口闷了下去却咳得更厉害了,喉咙里泛起了辛辣之味,腹中涌起一股暖流,“是酒!”我端着杯子瞪着他,有些气愤于他的戏弄。

“你方才不是说你能喝吗?”他笑起来。

“我……切,一个大男人戏弄我一个小女子,你可真是君子。”我转过头不看他。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呀!”看他着急的样子,我不禁感到有趣,想要继续逗逗他。

“除非,你自罚三杯。”我回过头。

“行。”他干脆利落地回答后开始喝,每喝完一杯我赶紧就给他满上,“现在满意了吧!”三杯下肚他打了一个酒嗝儿,脑袋凑过来说道。

我的天哪,熏死人了。我赶紧偏过头去,“行行行,就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他了,就在大家喝的正尽兴时,崇应彪突然起身举着酒杯大声说:“来,咱们这杯酒,敬我们殷商勇士,来。”在他的带动下,身边几个兄弟都端起酒杯相继起身,有的饮尽杯中酒,有的正举杯欲饮,我身旁的殷郊安坐着喝了一口,我很自觉地偷偷又给他满上。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转移视,却瞥见一旁的姬发神情凝重,端着酒杯上前几步说:“我这杯酒,敬我们的兄弟,苏全孝。”

一看姬发郑重其事的样子,殷郊立刻站了起来,拿起手中的酒杯号召大家:“来,敬他。”我也不好意思坐着,赶紧满上一杯站起来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姬发看见我的举动,投来欣慰的目光,殷郊瞧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众人正要饮酒之时,崇应彪又说:“苏全孝是反贼苏护之子,他没有资格做我们的兄弟。”

“父是父,子是子,苏护虽反,可苏全孝不曾反。”姬发为苏全孝鸣不平,苏全孝好歹是和崇应彪一起来朝歌的北方阵质子,同袍多年,他怎么如此不顾情谊。

“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亲西伯侯姬昌只会耕田种地,你姬发穿上铠甲,也不过就是个西岐农夫,一身的大粪味。” “哈哈哈哈……”周围的笑声此起彼伏,这崇应彪越说越过分,战友之间的矛盾怎可人身攻击其家族亲人,他怎么硬是和姬发过不去,实在讨厌,眼见姬发的脸色愈加难看,还在强忍着怒气,他身旁西岐方阵的辛甲、太颠已经要冲上去干架了,姬发拦了拦他们,垂眸沉思片刻,我不禁有些担忧,这样下去不会打起来吧。

“你父亲北伯侯崇侯虎,整天就知道屠狼捉狗,你穿上铠甲,顶多就算个猎户,一身的什么味儿?”姬发回头对着大伙问。“什么味儿啊?”大家好奇地说,期待着姬发接下来的回答。有趣有趣,姬发可真是急中生智,这样一针见血地回怼了去,我忍不住接下他的话:“禽兽味儿呗!”说完我就捂着嘴笑了起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我抬头一看,大家都看着我,我望向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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