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好晕啊……身上也疼,像是发烧了,感觉骨头都烧得疼……我艰难地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屋顶和房梁,突然醒过神来,“我怎么在自己的房间里?我不是和殷郊在骑马回宫的路上吗?”我自言自语着。
“小玥姐,你终于醒了?”如云进来看着一脸惊喜地说。
“终于醒了?我睡了多久啊?我怎么了?”我还没搞清楚。
“你昨天骑马回来就突发高热,睡了一天一夜了。”如云坐在床边看着我说。
“什么?”我真是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啊,“我睡了这么久?从昨天骑马回来到现在?”
“是啊,看你睡那么沉就没叫你,医师说你要多休息,你出了好多汗,我和惠然都给换了两次衣服了,”说罢她用手探探我的额头,“嗯,现在不烧了,我可以去给你热药了。”如云准备出门。
“等等,那我昨天怎么回来的啊?”我想知道晕倒后发生了什么,又让她给我倒了一杯水,一天一夜没喝水,烧了这么久,嗓子都快冒烟了。
“太子殿下抱你回来的,姬发和鄂顺请了医师来,都等到医师说你没事了才放心呢,”啊?殷郊一路抱我回来的?如云将茶水递给我,我正往嘴里送着,“小玥姐,我要推翻之前的想法,我觉得太子更喜欢你。”
“噗,”我一下喷出来,“咳咳咳……”我差点没呛死,“你说什么呢?太子喜欢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我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你都不知道,昨天太子抱着你回来那担心的样子,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一直在这守到了天黑,不过姬发也很担心你,如果不是要去巡守,我估计他也会在这吧。”她突然双手托腮,问道:“太子和姬发,你会选谁啊?”
“你这小丫头,”我揪了揪她的脸蛋,“想什么呢?好像人家就等着我选一样,我选了人家就愿意,我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我们只是朋友,互相关心很正常,要是他们生病了我也会关心啊。你赶紧把药端给我,我要快点好起来,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得确保万无一失呢。”我催促着如云出去,我得好好静一静。
殷郊和姬发的确救过我多次,我很感激也很珍惜这份友谊,但是男女之情我说不清也道不明,姬发也就罢了,他的人生轨迹里是不会和我有什么交集结果的,我对他也只是对少年武王的崇敬之情和背靠大树好乘凉的现实思想,要是能跟着姬发干出一番大事业也不错,没准还能找到回去的方法。至于别的,我没想过也从不敢想,他很好,但我们不可能。至于殷郊,我真的有些糊涂了,他生性纯良、孝心赤诚、勇敢真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占据了我内心的一小部分,总是不经意间就会想到他,在他身边总觉得无比安心,他莽撞憨直时的样子又让我忧心不已,几次和他对视,看着他双眸中的光芒,我忍不住想要探索那目光背后的深意,但在那目光中久了竟会有逐渐沦陷之感,这是心动吗?
我倒在床上,心中一团乱麻,大脑里也是一团浆糊,“好烦好烦好烦啊……”我喊着。
“你刚醒就烦啊,烦什么呢?”姬发敲门问,“我能进来吗?”
“进吧。”他推门进来。
“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他来到床边,蹲下看着我,伸手想探我的额头,我看着他的脸,赶紧挪开了脑袋。“没,没事,我不烧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看着我躲闪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说:“嗯,我只是想看看你好了没。”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摇摇头说。
“小玥,你昨天晕倒吓坏我……们了。”他停顿了片刻,随后说完。
“只是发烧而已,可能是早上用冷水洗脸,又吹了冷风,骑马又出了一身汗吧,不是什么大事。”我回忆着自己可能导致发烧的原因。
“你也太大意了,自己的身子怎么也不注意呢?”他有些责问道。
“好啦,我知道了,”我拍拍他的肩膀,“下次一定注意。”见他无奈地笑笑,像是在告诉我,他真拿我没办法。
“小玥姐,药热好了,你快趁热喝了吧。”如云端着汤药进来,见姬发也在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姬发,你又来看小玥姐啊,前几次她都没醒,这次终于醒了。”我看着姬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才知道姬发在我昏睡时来看了我好几次。
我没有顺着如云的话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这药闻着就够熏人了,怎么喝的下去啊!”太苦了,闻着就不想喝,姬发端过托盘中的药递到我面前说:“难喝也要喝啊,喝了才好得快。”
我看着姬发摇摇头,表情为难,一脸诚恳地请求道:“能不能不喝啊?我都已经没事了。
“不行,你不想喝的话那我要不……喂你?”姬发试探性地看着我。
我震惊道:“别,你可千万别,我自己喝。”只好接过汤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只觉口腔、鼻腔里全是黄连一般的苦味,我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姬发看着我痛苦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赶紧给我倒了杯水润润。
这时,崇应彪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见我房门开着便大踏步进来了,他向四周环视着,终于看见了里屋的我们,“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