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小的行李箱,出了机场后差点被迎面而来的狂风吹走。
程侨等了半天才打上一?辆出租车。
电闪雷鸣的白光中,她冲着耳背的司机大吼了三遍酒店名字,那位络腮大胡子终于听清楚了,对她自信地比出了个OK的手势。
到了酒店,她又遇上了新的难题,电梯需要刷卡。
程侨只知道许嘉衍的房间号,却没有房卡,只能厚着?脸皮等在电梯口蹭卡。
上上下下来回三趟,好不容易去到了正确的楼层。
终于站在许嘉衍的房门前时,她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程侨按了下门铃。
没人应答。
她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后,又按了一?遍。
还是没人应答。
程侨保持着?按门铃的姿势僵了片刻,无力?地坐回了自己的小箱子上。
她的运气,似乎一?直以来都算不上太好。
也对,自己没有提前打招呼就冒冒失失跑来了M国,会被拒之门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用拒之门外并不合适。许嘉衍可能这会只是不在酒店,恰巧出门了也说不定,那么自己只要在这里等上一?会,他肯定会回来的。
她就等到他回来好了。
程侨一个人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坐着?,煎熬地望着?眼前纹丝不动的房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忽然开了。
许嘉衍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和一?条黑色长裤,头发上全是滴落的水珠。
他左手按着?门把手,正在擦头发的右手却摹地顿住,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原本应该在A市的程侨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翘翘……你怎么……”
话音未落,程侨扑进了他怀里。
“许嘉衍,你?去拯救全世界,我来拯救你?好不好?”
毛巾落地,许嘉衍却接住了她,搂着?她的双手越收越紧。
“你?已经拯救了我。”
潮湿的浴室内,水流顺着浴缸边缘汩汩而下。
蒸腾的雾气四处逃逸,最终凝结在冰凉的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浅淡的痕迹。
一?只湿漉漉的手无助地撑在了墙上,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渐渐不受控制地蜷曲了起来。
没过一?会,手背上就覆上了另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掌,缓慢却坚定地把它拖了回去。
整个洛城都在下暴雨。
狂风呼啸,雷电轰鸣,漫天遍地都是白蒙蒙的雨雾。
唯有这小小的一?方灯火中,满是心安和恬静。
程侨睡得很浅,可能是来不及调整颠倒的时差,她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是晕晕沉沉的。
她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许嘉衍安静的睡颜,他的眼睫毛好长好卷,随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微微起伏,他的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想来这两天都没好好睡觉。
程侨伸出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睫毛,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她意犹未尽地刚想再重复一?遍,就听到客厅那边传来了门铃声。
程侨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
这么晚了,会是谁?
许嘉衍好不容易能安稳地睡上一?觉,她不允许任何人把他吵醒。
她轻轻挪动了一?下,就发现许嘉衍的手掌正稳稳地扣着自己的腰。
出不来。
她放轻了呼吸,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缓缓掰开,这才顺利地溜下了床。
落地的时候还不小心趔趄了一?下。
程侨合上了卧室的房门,在客厅角落找到了自己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
她随手抽出一条长裤,翻了一?圈却忘记自己的上衣究竟放哪了,门铃还在持续不断地响起,吵得她心烦意乱,于是她随便捡了件地上许嘉衍的衬衫就跑去开门。
房门打开,程侨和走廊上的任汐狭路相逢,眼对眼撞了个正着?。
任汐穿得倒是整整齐齐的,一?身小香风的精致黑白菱格纹套装,手里拎了两瓶红酒。
不像程侨,穿得不正经,
看着?更不正经。
松松垮垮的男士衬衫,袖口还长出好多,被她极为随意地挽了起来,凌乱的黑色长发披散在白皙脖颈上,锁骨处还印着好几个醒目的青紫痕迹。
一?看就知道,这人刚刚在屋内做了什么坏事。
任汐看到她,本来含着笑意的面色刷地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她往前踏了一?小步,眼神直接掠过?程侨在客厅内搜寻起来。
程侨也是真的没想到,这位任小姐看着?清纯有教养,做起事来竟然如此不讲究,半夜拎着酒瓶就敢敲别人家男人的房门。
得了您内,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程侨勾了勾嘴角,往前迈出一步,轻轻合上身后的房门。
“任小姐,咱们聊聊吧。”
作者有话要说:请别嫌弃我的三轮小破车。
还有一更码好了就放上来。
-
本章医学知识都是查的文献资料,不合理的地方请多包涵。
“做医生的,偶尔是治